林莞是土生土长的国都人,自古以来所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三从四德。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大周朝素来男尊女卑,从来女子都是男子的附属品。
她虽然十八岁就拔得头筹中了武状元,但真正瞧得起她的人没几个。
国都城的那些男人更是整天风言风语,说林莞不安分,一个女人,不安心在家绣你的花,出来做什么武状元?
即便后来真的做了将军,手底下不服气她的男子比比皆是。
好在林莞通过自己的才能,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但……
还是有很多人觉得她牝鸡司晨,不安心在家中相夫教子,偏要出风头,委实不可取。
那些人本就看不惯叶凤顷一个女人做皇帝,更是对她这个女将军百般攻击。
因此,这段时间,林莞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不敢叫人抓着自己的把柄,以免给叶凤顷脸上抹黑。
她没想到的是……
这些弹劾自己的人中,父亲竟然是那个领头人。
怎么想都觉得可笑!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是教导过她识字断句、提笔写字的父亲!
她是个武人,有事喜欢用拳头说话,在沙场上也是,对方如果不服,就用拳头把他打服。
可是……
对方是一手抚养她长大的父亲,她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而且,对于这些宅子里的女人是非,她真的不擅长处置。
如果不是母亲替她分析,她也还是不会这样做。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都是正面杀敌,从来没有将拳头对向自己的亲人这一说。
林夫人看出了她的犹豫,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
将她来到窗边,指着窗外那株含苞待放的梅树,说道:“莞儿,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要想花儿开的好,除了要施肥、浇水之外,还得学会剪去废枝。”
“你想啊,这些废枝吸走了花肥和水,这梅树怎么能开得好看呢?”
“治家也是如此,除了要用心爱戴家人之外,还要学会除去那些不好的。”
“当然,阿娘的意思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杀人偿命,你若是做了那样的事,举国上下都会对你失望的。”
“还记得叶依柔么?”
林莞点点头:“当然记得,当初那个女人可是把陛下和宁王殿下耍得团团转呢!”
林夫人拍拍她的肩膀,又将她拉到屋内,关了窗子,这才说话:“你可知叶依柔如今的下场?”
林莞摇头。
林夫人爱怜的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这才说道:“如今的叶依柔,不过是个泡在药罐子里的怪物,只要她离开那药罐子,全身就会长绿色的脓疮。”
“她曾经跪在陛下跟前,求陛下救她。”
“咱们的陛下是如何做的?”
“陛下答应了救她,却并不说能不能治好,只说是看天意,毕竟没见过这样的病情,还将叶依柔放在学堂,那么多男男女女都瞧见了她的身子。”
“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你学会了么?”
林莞对母亲说的这件事完全想不明白。
这叶依柔之所以有今天,不是她咎由自取么?
“阿娘,这事儿与陛下有什么关系?叶依柔身上的绿色脓疮又不是陛下让它生出来的!”
“而且,陛下当时之所以答应救她,也是因为叶依柔肯改邪归正,女儿并不觉得陛下对她用了什么心思。”
她看到的,与叶子青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在林莞看来:叶凤顷那么心地善良的一个人,不可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叶子青摇了摇头,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跟前。
“你这孩子啊!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懂呢?”
“阿娘问你,那叶依柔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
林莞摇头,这事儿她只是简单的听叶凤顷提过一句,并不知道具体内情。
林夫人笑了:“傻孩子,那只虫子是沈晴给陛下的,陛下放在身边那么久,如何会不知道它的用途?”
“陛下医术高明,你觉得她会不清楚?”
“正是因为陛下知道这虫子的用途,才故意扔到叶依柔跟前,让她踩死那只虫子。”
“无意为恶,则是为不恶,你明白了吗?”
林莞听完母亲的分析,总算明白了一些。
“莞儿明白了,多谢母亲教诲,那就请母亲摆一桌宴席,留女儿在府上吃饭吧。”
半个时辰后,林夫人发下话来:大将军今晚要在府中用膳,府中人一概来明玉堂用晚膳。
――――
林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去了竹山居见魏嫣。
“女儿拜见阿娘!”
她到的时候,魏嫣正在对镜贴花黄,看着手中那根金灿灿的花钿,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听到门外传来林芷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
看了眼身旁的丫环红叶,递给她一记眼神:“去!给二小姐撩开帘子,请她进来。”
红叶立刻来到门外,撩开厚厚的帘子,对林芷说道:“二夫人请小姐进去呢。”
林芷起身,理了理衣裳,在丫环春花的搀扶下,踏进了那道门坎。
“还是母亲这里暖和,女儿那里冷清的很,这地龙怎么都烧不热。”
魏嫣听她这样说,“咦”了一声:“怎地?老爷最是疼爱你了,如何会让你受这般委屈?”
“莫不是你什么都没同他说?”
她生的柔柔弱弱,才说了几句话,便隐隐有喘息之意,看上去十分娇弱,惹人怜爱。
红叶见她又要喘,急忙拿了香囊递到她跟前:“夫人,快吸一吸。”
魏嫣拿了香囊,放在鼻尖处,嗅了一会儿,脸色才没那么苍白了。
林芷见她这般模样,急忙上前关心:“你这病就没有根治的法子吗?”
“若是长此以往,可如何得了?”
魏嫣冲她笑笑:“老爷可就喜欢我这模样呢!”
“对了,先不说我,说说你那里,老爷今儿不是去看你了吗?”
林芷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今儿林莞来了,我话都没同他说完呢,人就走了。”
“不过,林莞那贱人对他倒是挺大方,一出手便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我怕林老头有了房子就不肯再与林莞为敌,把他的房契拿了过来,暂时由我保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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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治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