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离开皇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芍药叫她,她也没有半点回应,就跟被人打懵了似的。
“小姐!到底怎么了?”
“是太皇太后责怪您了吗?”
见林莞迟迟没有回应,忍不住拽了拽她的披风。
林莞这才回神,目光呆滞的看她一眼:“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些芝麻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哦对了,随我去一趟府尹衙门大牢吧。”
这下,呆滞的人变成了芍药。
“什么?”
“小姐,婢子没听错吧?您要去府尹衙门大牢?”
“去看庶人慕容奉吗?”
“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芍药委实不解,自家小姐为什么进宫一趟,出来就要去见慕容奉?
一定是太皇太后对她说了什么!
林莞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太皇太后和顷顷已经商议过了,因为攻打西夏的时候慕容奉出了不少力,功过相抵,不赏也不罚,只将他放出大牢,做个寻常百姓。”
关于这件事,她确实要去谢谢慕容奉。
如果不是他给自己的那份舆图,她也不可能这么快荡平外寇。
于情于礼,这个谢都是必要的。
芍药听完她的话,整个人是懵的,傻傻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上了马车,她才回神,问林莞:“小姐,太皇太后让您去瞧他?”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这会儿,她也开始怀疑太皇太后的用心。
如果只是单纯的释放慕容奉,朝廷下一道明旨即可。
却为何……
要自家小姐亲自前去?
林莞安安静静坐在马车里,目光迷离望着外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完芍药的问题后,想了想,还是把太皇太后的意思告诉了她。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让我重新嫁给慕容奉,莫要毁了摄政王的名声!”
芍药听事情跟慕容焱有关,多了几分关注:“小姐,婢子不明白,您和慕容奉在一起,与摄政王殿下何干?”
她喜欢的人是慕容焱。
奈何……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慕容焱不喜欢她。
因此,自打对西夏的战争结束后,她就安心待在林莞身边,哪里也不去了。
对于慕容焱,那种高不可攀的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她也不再是那个傻呵呵眼里只有他的傻姑娘了。
两人身份悬殊,就算慕容焱愿意娶她,也不过就是个通房而已,她可不想与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林莞目光散乱,看着远方,淡淡一笑:“父亲弹劾我的奏疏,摄政王殿下留中不发,外头流言纷纷,说殿下心仪我。”
“太皇太后圣明烛照,不想毁了慕容焱,便暗示我重新下嫁慕容奉。”
说起来,老太太已经是十分开恩了。
若是其他人,怕是直接赐婚了,压根儿就不会给她选择的余地
如今,却还愿意给她选择的余地,已经是留了大恩了。
太皇太后开恩,她不能不识时务。
不管怎样,总要去看一看慕容奉,把话说清楚。
芍药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这样做,跟毁林家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对付小姐?”
“这脑子是浆糊做的吗?”
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林家如果没有林莞,早就什么都没了,林从之不仅不好好把林莞供起来,还处处打压她,这是什么心思?
换作是别人家,怕是早把小姐当菩萨般供起来了,哪会这样搓磨她?
林莞苦笑:“林芷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往后不要再提这事了,他愿意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咱们要做的,就是劝我母亲赶紧同他和离,这样的生活,再过下去有什么意思?”
芍药听完林莞的话,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不是吧小姐?”
“你也要劝夫人与你一样和离?”
“那到时候,全国都城的人怎么看你们呢?”
“夫人的娘家那里……”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林莞明白她的意思,苦涩的笑笑:“随它去吧!”
“倘若那天真的来临,我只能求陛下放我和我娘一条生路了。”
以前,她只觉得父亲读书多,礼数也多,脑子不甚活络,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自打林芷来到林家后,她才发觉:原来父亲也会笑。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到了府尹衙门,芍药下了马车,递上林莞的令牌,守在门口的衙役便放行了。
有专人前来,引着她去往关押慕容奉的地牢。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焱特意吩咐过,慕容奉所在的大牢比较干净,没有任何霉味,还有阳光透进来。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这缕微弱的阳光显得那样弥足珍贵,仿佛是照进了人的心坎儿里。
慕容奉这会儿就坐在那道光下,伸出手,看着阳光在自己掌心里摊开。
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着什么诗。
“慕容奉,有人来看你!”
随着衙役的一声怒斥,背对着牢门的慕容奉转身,看向来探望自己的人。
当他看到来人是林莞的时候,眼底突然迸发出明亮的光。
“莞儿!怎么是你?!”
上次一别,他还以为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当时,林莞问他所有问题,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到了这会儿,再见林莞,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切切来到牢门前,笑意盈盈望着她。
“我没看错吧?”
林莞向前一步,停在距牢门几步之遥的地方,定定望着他,视线最后落在他脸上。
“看样子,你在这里生活的不错?”
对西夏一役,慕容奉确实出了不少力。
虽然他没有亲身参与到战争当中,但是他给林莞的那些建议,以及西夏的民俗风情,都功不可没。
此一役,林莞便是通过他给关于西夏战马的习性,总结出来西夏主力部队在何处,而后,一举攻之。
不仅解了国都之危,还大败西夏,将他们赶出大周边境。
直到现在,她还对慕容奉的这些提议记忆犹新。
慕容奉看到她的时候,眼底泛着星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行!没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倒是生活的自在。”
“你怎地瘦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577章 你怎地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