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看到抬着德妃棺椁的一行人来到近前时,都瞧见了一身素白的慕容焱。
和另外皇兄相比,这人多了几分儒雅与书卷气,少了几分戾气。
倒是比那两位杀伐气重的皇兄多出了些烟雨江南的味道。
不少宫女趁机多看几眼这位温文儒雅的七皇子,唯恐少看一眼就错过了宝贝似的。
文武百官与后宫嫔妃皆出现在这里,难得一遇。
因此,几位主角接收到的目光也就比常人多。
有人看慕容烈,有人看慕容焱,有人看慕容庆,也有人看叶凤顷。
只不过……
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
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多瞧几眼。
如今,这三位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都聚在了一起,又都是俊男美女,便是不看热闹,只看看俊男美女,也是赏心悦目的。
如果,气氛不是那么剑拔弩张的话,或许更好。
谁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众人便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继续观望。
慕容焱是想还慕容烈人情的。
至少……
在自己母妃位份这件事上,慕容烈给了他极大的尊重。
他在看到慕容庆质疑这份诏书的真实性时,就没那么淡定了。
看也不看这个起兵造反的二哥,当即走到慕容烈跟前,跪下向他行礼:“臣慕容焱见过陛下!”
众人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完全猜不透慕容焱在做什么。
按理说,这慕容焱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也有做皇帝的命,可他竟然主动向慕容烈跪下称臣。
这就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难道说这位齐王殿下没有半点想当皇帝的意思?
对那个皇位完全无动于衷?
正是因为慕容焱的这一跪,且跪得心悦诚服,那些对传位诏书还存疑的人,突然间就不说话了。
因为慕容焱在先皇驾崩时可是在现场的人!
先皇临终前交代了些什么?
他肯定一清二楚,连他都像慕容烈跪下称臣,这就说明:那传位诏书完全没有问题!
就连对传位诏书质疑的慕容庆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看向跪在地上心悦诚服跪拜慕容烈的慕容焱,眉心拧得紧紧的。
不是说因为慕容焱喜欢的女人是叶凤顷,他与慕容烈感情不好吗?
两个兄弟都喜欢同一个女人,说起来,还真是趣事一桩呢!
慕容烈没想到慕容焱竟然会般支持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自己撑足了场子。
当即向前一步,来到他身前,亲手将他扶起:“七弟免礼平身。”
原本波动诡谲的场面,因为慕容焱的这一跪,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那些口口声声说慕容烈得位不正的人,都缄口不言了。
哪怕慕容庆再不甘心,也不敢在这么多人跟前对慕容烈不利,只得咽下这颗苦果。
不过……
他并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遁入人群中后,偷偷抓过身旁的一个小荷包,状似不经意的掉在地上。
那个荷包恰好掉在一个小宫女跟前。
小宫女眼珠子转了转,见四下无人,也没人瞧见,飞快的拾起荷包,揣在胸口。
旁人都没注意到二人间的互动,叶凤顷却是瞧的真切。
但是……
她并没有戳穿对方,而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记下了那小宫女的名字、在哪个宫效力。
虽然中途有这么一段不太美好的小插曲,却丝毫不影响慕容烈和叶凤顷聊天。
趁着众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二人对看一眼,从灵堂前缓缓起身。
来到一处偏僻又安静的地方。
因主身上都穿着孝服,两人没敢抱,只是握了一下手,便又迅速分开。
国丧期间,百姓皆素服。
他二人不敢花前月下,只简单说几句话。
慕容烈先开口,问她:“你怎样?”
叶凤顷抽回手,警惕的望着四周:“我挺好的,倒是你,现如何做了皇帝,怕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慕容烈苦笑,在她手背上捏了捏:“你省得的,我不喜欢这个位子,我只喜欢你。”
这是他的真心话。
叶凤顷听了,心头甜蜜又舒坦,在他手背上捏了一把,笑道:“好!我知道啦!”
“小嘴儿这么甜,吃了蜂蜜?”
男人却是向前一步,将他逼仄在树干上:“不如……你尝尝?”
叶凤顷哪有心思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他谈情说爱?
匆匆又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听到有人找自己,便匆匆忙忙过去了。
叫她的人是太皇太后。
今儿是给慕容放守孝的第二天,等到明天下午的时候,便可入土为安。
太皇太后身子刚刚好了些,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便让她在偏歇着,没让她来灵前守着,免得她触景伤情。
太皇太后这会儿刚喝了叶凤顷给她熬的药,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见她进来,立刻摇手:“行礼就不必了,哀家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
叶凤顷便福了一福:“太皇太后请问!孙媳一定知无不言。”
见她态度与平常无异,眼神也未有躲闪之处,面色稍霁。
“哀家不问别的,只问你,皇帝正值壮年,如何去的这般突然?”
“还有那容妃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太皇太后说完这两个问题,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等她的答案。
实际上,慕容放是死于中毒。
只不过……
这种毒无色无味,起初吸入少量对身体并无太大影响,却是最忌讳大悲大恸。
若是情绪变化大,悲伤过度,便会催化它的蔓延速度。
慕容放之所以毒发的这么快,除了与姚淑婉的死有关之外,也跟他皇宫被慕容耀把持有关。
一个人是挚爱的女人,他是眼睁睁看着她下世的,那份凄苦,又岂能是三言两语能安抚得了的?
现在再想起慕容放当时颓废的模样,叶凤顷还陷在深深的自责里。
那个时候,她只顾着自己悲伤,却忘了慕容放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人。
正是姚淑婉的去带给他的打击太大,才使得毒素蔓延过快,一下子就侵入了五脏六腑。
而就在他试着调整自己情绪的时候,慕容耀给了他第二刀。
身为慕容放的儿子,他竟然那样逼迫他的亲生父亲,毫无人性。
双重打击之下,慕容放心脉受损,身体状况一泄千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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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