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远一声令下,那些弓箭手手中的箭瞄准了慕容烈和他身后的府兵。
啾……
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射向慕容烈和他身后的府兵。
箭如密雨,众人不敢大意,立即后退,直到退出箭的射程之外,才在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树跟前停下。
有了大树的遮挡,即便箭射过来,也不必太过担心。
慕容烈急忙令众人检查伤势,把受伤的府兵抬到大树后休整。
他知道周远不是个东西,却不曾想,他这般不是东西。
就在众人保住实力休整之际,周远又在城门之上喊话:“慕容烈,本将军劝你放弃抵抗,立刻归降,若是你归降及时,这从龙之功自然免不了你的!”
“你就区区几百人,如何是我这三万禁军的对手?”
他才没那么好心劝慕容烈归降。
不过是想羞辱他而已。
毕竟……
当年,就是这个年纪轻轻的王爷,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愣是让人打了他六十军棍。
六十军棍下来,他去了半条命,还被众人嘲笑。
打那个时候起,他就下定了决心,要报这一箭之仇。
因此,就在刚才,看到慕容烈过来的那一刻,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叫人放箭。
慕容烈等人躲在箭的射程之外,特意找了个大树挡着,再加上夜色的遮掩,竟然没露丝毫破绽。
这才让周远心惊。
忍不住拿优厚的条件劝降慕容烈,希望他能放弃抵抗。
只要慕容烈归降,他便直接将他锁拿,当作看门狗拴在宫门之前。
“宁王殿下,你这几百人,可不是本将军的对手啊!”
“倘若我是你的话,便直接归降,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慕容放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生了你们几个能力非凡的皇子而已,且他已经年老势衰,保他还有何用?”
“倒不如拥立新君,换个铁帽子亲王,岂不快哉?”
慕容烈压根儿就没听他说话,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别的。
援兵还没到,这个时候如果他带着几百人攻打城门的话,无异于送死。
虽说这些人都是宁王府的府兵,但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他不能拿他们的命冒险。
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可……
如果周远此时带着人攻过来,他们这几百号人怕是都要折在这里。
他想不明白的是:周远为什么现在不攻打他们?
明明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迟迟不打开宫门攻击,是在等什么?
还是说他没有拿到于他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
尽管慕容烈心头疑惑很多,也还是决定跟周远说上几句,套套他的话。
自大树后走出来,以内力将自己的声音传出去。
“这从龙之功若是本王抢了,周将军拿什么坐稳将军的位置?”
“本王虽然胆子特别大,什么都不怕,却独独怕做这叛逆之臣,汉奸之流。”
“既然周将军这么想做,不如就让给你。”
话里话外,都在骂周远是反贼。
周远原就窝着一肚子火,听他还这般讥讽自己,当即不淡定了。
连王爷也不称呼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慕容烈,别给脸不要脸!”
“我是看在往日情份上,才给你机会的!”
“实话告诉你,慕容放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若是乖乖归降,劝他写下传位诏书,本将军或可饶你们一死!”
说话间,叫人把“慕容放”带上来,用绳子悬挂在城墙之上。
又冲慕容烈喊话:“慕容烈,你仔细看看,这就是你的父皇!”
“你什么时候归降,本将军便什么时候放他下去,就是不知道是你的脾气硬,还是他的胳膊硬?”
月光稀薄,暮色阴沉。
从慕容烈这个角度看过去,果然瞧见城墙之上吊着一个人,那人身着龙袍,头发散乱。
即便被吊在城墙之上,也是一言不发。
他望着那道身影,红了眼眶。
看着父亲被悬挂在城墙之上,宛如风中摇曳的纸灯,慕容烈心中悲愤交加,只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他解救下来。
他身后的府兵牢牢抱住了他,不给他前进的机会。
“殿下,千万要冷静!那周远怎么可能放过你与皇上?他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
“设下陷阱,引你上当。”
“此时你若过去,不仅救不了陛下,还会搭上自己啊!”
三个府兵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把他抱住,硬是把慕容烈又拖回了大树后。
几人看着他红了的眼圈,出声宽慰:“殿下,咱们的援兵还没到,此时您万万不可自乱方寸啊。”
“待到援兵到了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慕容烈双拳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只恨不得现在就将周远拉下来,千刀万剐。
又想到叶凤顷还在宫里头,踪迹不明。
到底还是忍住了那股子冲动,强行压下心头怒火。
小声与众人商议:“周远只抓了父皇?那顷顷呢?”
既然周远抓了父皇,并且以父皇来威胁他,为何不见叶凤顷踪迹?
这是不是说明叶凤顷还活着?
好端端的藏在宫中某个地方?
众人皆不知晓里头到底是什么光景,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深以为然。
“王爷且莫担心,王妃聪慧又机灵,想来她应该是在宫里某个地方藏着。”
“若王妃真的被擒,此时此刻,挂在城墙之上的,怕就是王妃与皇上了。”
时才,慕容烈被周远击得动了真怒,人在发怒的时候最容易不冷静,脑子不清楚,这会儿他已经冷静下来,脑子清醒不少。
他和慕容焱被关了整整一天,完全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现下,一定要进宫一趟,看看里头是什么情形。
想到自己刚才被周远激的不淡定,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
他与管家商量了一通之后,决定由管家留在这里,等待援军。
待慕容焱到达之后,再由他与周远对峙。
而他,则是找个机会,翻过那道城墙,进宫去,探一探虚实。
管家觉得此计可行,便与慕容烈换了衣裳,又开始模仿他说话的声音。
好在,夜幕深沉,即便两人换了衣裳,没用易容之术,周远也瞧不出来。
商定好行动计划,由管家模仿慕容烈的声音,与周远对话。
慕容烈则是纵身一跃,进了树叶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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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