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和慕容烈的话还没说完,衙役们又抬进来一具尸体。
是姚府的另外一名家丁,亦是参与殴打刘氏的人之一。
只不过……
他是溺水而亡。
叶凤顷看了看他已经被泡得水肿的脸,摇头叹息一声。
令人将他的尸体放在停尸间,交由仵作验尸。
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陷害,但……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都无话可说。
对方这招儿斩草除根,做的太过精妙。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叶凤顷深深知道:这次,她遇到了一个很强大的对手。
对方心思缜密,且计划周全,每一步都是看准了才走的。
单就刘氏死这件事来说……
足以看得出对方的计划有多周密!
她有种预感,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还没结束。
早前煜在调查慕容奉和慕容玉犯下的大错时,她就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在他们的背后,还藏着一只黑手。
可是……
那人隐藏得太深,到现在她都没有揪住对方的把柄,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正因为如此,这次遇到的对手如此这般深不可测,让她不由得想起那个人。
心里的那股子不安,在渐渐扩大。
你想啊……
刘氏被赶出姚府,虽然姚府的家丁打了她,但具体打了多少下,谁也说不清楚。
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对方一击杀死刘氏,还能将刘氏的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回到姚府大门前,又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做掉那几名棒打刘氏家丁。
如此手段,神鬼莫测。
她甚至觉得自己身后长了一双眼睛,整天在盯着她的行踪。
不寒而栗。
叶凤顷又是个知难而上的人,越具有挑战性,她反而兴致越高。
单就对方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杀死刘氏的手段而言,着实让她佩服不已。
且不说别的,就说把尸体送回姚府门前,竟无一人瞧见,这便是对方的厉害之处。
叶凤顷深吸一口气,走到刘氏尸体前,揭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开始为她做尸检。
上一世,她是外科医生,某种意义上来说,外科医生与法医有相通之处。
拿出一次性手套带上,开始查刘氏的尸体。
跟先前仵作说的一样,刘氏脑后有一块很大的凹陷,足以致死的那种。
叶凤顷刻意刮掉了刘氏后脑上的头发,把那块凹痕清晰的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这里就是致命伤,从伤口上看,应该是棍棒之类的东西,与姚家家丁手中所持的棍棒粗细差不多。”
这一刻,她对对方的缜密心思更加佩服。
众目睽睽之下,仓皇一击,所造成的伤口竟然与姚家家丁手中棍棒粗细一致。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当事人的话,连她都会深信不疑,这伤口是姚家家丁造成的。
慕容烈和江远之都看到了那个伤痕。
一木棍,一击之下,竟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看来,对方绝对是杀人高手。
“行凶杀人者,应是当世武功高手,若非职业杀手,绝不会一击致命。”
“只有杀人无数的人,才能把力道拿捏的这么好,既不会打碎头骨,又能置人于死地。”
叶凤顷点头,盯着那个凹痕,看了又看,觉得慕容烈说的十分在理。
只有一个杀人无数的人,才能把力道掌握的那么好。
人的头骨是非常硬的骨头,如果是普通人以木棒敲击,会造成骨头有裂缝或是受损,但绝对不可能造成这么深的凹痕。
江远之也深以为然。
“照这么看,案子已经结了,宁王妃武功平平,最多只是防身而已,如何能造成这样的伤痕?”
“王妃可以回府休息了。”
把这尊大佛放在他这里,他寝食不安呐。
叶凤顷看他一眼,苦笑:“若是百姓都如江大人这般,我何必费尽心机跟江大人走这一趟?”
“现如今,刘氏的死因已经查明,但这个躲在人群中的凶手,我们却连他的面貌都不知道,去哪里抓人?”
“抓不到人,又如何向百姓以及皇上交代?”
“这件事目击者众多,若是不能抓到真凶,即便江大人将我无罪释放,恐怕也难堵悠悠之口。”
这么久以来,叶凤顷在百姓中积累了很好的口碑。
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件事情,如果她不能清楚的给百姓一个交代,只会让那些人对自己偏见更重。
所以……
她选择亲自来查这件案子。
同时,也会一会这个全新的对手。
慕容烈和江远之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便没再说话。
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看着她查验尸体。
查验完刘氏的尸体后,叶凤顷又去查看另外几名家丁的尸身。
那三具说是上吊死的,脖颈间确实有被勒过的痕迹。
然……
在叶凤顷细心查验之下,发现他们脖子上的淤痕下还有一道很细的勒痕,细到几乎看不见。
再加上绳子千万的勒痕遮住了它,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慕容烈手里举着灯,落在三名死者的脖子跟前,生怕叶凤顷瞧不清楚。
不大会儿,叶凤顷就有了定论:“这三人是先被很细的绳索勒死,然后又挂到梁上去的,不排除与杀死刘氏的是同一人。”
仵作全程目睹叶凤顷的验尸方式,连连称奇:“宁王妃好生厉害,若不是您观察仔细,这三名死者怕是真会被误以为是上吊自尽。”
叶凤顷摘下一次性手套,冲仵作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观察仔细一些而已。”
“不知仵作查验那具落水尸体有何发现?”
仵作急忙道:“回禀宁王妃,在下也觉得奇怪,这句落水溺亡的尸体,口鼻内没有任何泥沙,肺部也未有积水。”
真正溺水而亡的死者,因为不会游泳,落水之后会挣扎,这个时候水会从鼻腔、口腔里涌入肺部。
是以,真正溺水的死者,口鼻内都会有泥沙。
这个人口鼻之内没有泥沙,很显然,是被人杀死之后丢进河里的。
至于那名吞金而亡的家丁,已经不用再去查验。
吞金的死法很痛苦,若真想自杀,不如找根绳子挂上去。
这人之所以用这么痛苦的死法,应该是跟凶手打了照面。
凶手逼着他吞下金子。
叶凤顷给了结论:“这个人(或组织)杀完刘氏后,为了栽赃我,将这五名家丁一并杀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473章 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