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凤顷医术高明,但姚淑婉已经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她如今的生命只剩下一丁点,与那如豆的油灯一样,转瞬将熄。
叶凤顷想了很多法子,却始终留不住她流逝的生命。
姚淑婉自己也知道自己行将就木,就这么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努力张开眼睛,慈爱的看了叶凤顷一眼:“顷顷,答应阿娘,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叶凤顷早已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她紧紧抱着姚淑婉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撒开。
仿佛只要抓紧了她的手,她就不会死,不会离开自己。
“顷顷,听阿娘的话,不要哭,阿娘还没死呢,眼泪留着,等阿娘死了再哭。”
“到了那儿呀,阿娘看不到,也就不生你的气了。”
叶凤顷听她这话,哭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阿娘……”
姚淑婉自知将死,想着安排好身后事,看慕容烈:“王爷,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叶凤顷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不能待在这里,捂着脸,痛哭着跑出去。
她站在凝香院里,看着昔日自己曾经种下的那些花花草草,再看看自己这双无用的手,只恨不得剁了它们。
她救了那么多的人,治过那么多的病,却独独救不了她的阿娘。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如果是,请惩罚她,不要惩罚别人!
此时,远在宫里的慕容放也听说了这件事,当即放下手里的奏折,直奔姚府而来。
这一路之上,他都在催促侍从:“快些!”
“快些!”
“再快一些!”
有好几次,险些从轿子里摔出来。
到了姚府大门前,更是不理会侍妇阻拦,直奔姚淑婉的院子。
叶凤顷看到匆匆而至的他,眼睛红的更厉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陛下,您快去看看她吧,她快不行了。”
慕容放二话不说,直奔姚淑婉床前。
此时,姚淑婉已经把要叮嘱慕容烈的话全说完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出去陪着顷顷吧,照顾好她,切莫让她哭坏了身子。”
叶凤顷在院子里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哭声更大。
像是受了伤,无处发泄的小兽,蜷缩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都这个时候了,姚淑婉竟然还在担心她的身体,怕她哭坏身子。
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大好女青年,跟姚淑婉并不是真正的母女,可是……
在她身上,她感受到了母爱。
可以说:没有姚淑婉,就没有今天的叶凤顷。
如果没有这个阿娘,她早在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就死了。
叶凤顷哭到不能自已。
慕容烈脚步踉踉跄跄走出来,停在叶凤顷跟前,将缩在地上的她抱进怀里。
他的眼睛也是红的,此时此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人儿,只能紧紧抱着她。
姚淑婉让慕容放关紧了自己的房间门。
她伸出手,肆无忌惮握住慕容放的手,笑得一如当年初见他时的模样。
“阿放哥哥,我要走了,我会想你的。”
慕容放紧紧握着她的手,已然是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阿婉不说这样的话,我带你去找了空大师,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姚淑婉笑着摇了摇头:“阿放哥哥,不用了,路是我自己求来的,我心安理得。”
“阿放哥哥,到了阴曹地府,我不喝那孟婆汤,一直等着你,你来找我,好不好?”
“下辈子,我们投身寻常百姓家,做一对恩爱夫妻,好不好?”
这辈子,她念了他二十多年,始终没能做成他的女人。
只能寄希望于下辈子了。
慕容放泪如雨下,紧紧握着她的手,嘴唇蠕动,好半天才说出一个字。
“好!”
“那阿婉可要等着我。”
堂堂九五至尊,握着她的手,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毫无形象可言。
姚淑婉笑了,眼睛里尽是星星:“阿放哥哥,你千万要保重身体……”
再后来,她的话淹没在了风声里。
慕容放拍着她的手,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却始终没能让她睁开眼睛。
登时间,整个姚府呜咽声一片。
先前的纸灯被取下,换上代表着丧事的白纸灯。
“夫人……殁了!”
慕容放不死心,抱起姚淑婉还未凉透的身子,直奔相国寺。
然而……
了空大师给的答复是:人死不能复生,施主节哀。
――――
姚淑婉走了。
她走的很安详,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来吊唁她的人很多,就连容妃也特意出宫了一趟,前来吊唁。
叶凤顷跪在母亲的遗体前,除了哭还是哭,只余伤心。
好在,有慕容烈帮忙,姚淑婉的丧事办得很是风光。
这段时间,他怕叶凤顷伤心,请了假,一度没有去上朝。
就这么在凝香院里守着她、陪着她。
直到过了姚淑婉的头七。
这天,叶凤顷正在缅怀母亲,突然听下人说:“刘家的人又来闹事了。”
“哪个刘家?”
“还能是哪个刘家?翠儿那对父母呗。”
沉浸在伤心里的叶凤顷突然抬起眼。
她想到:早前,母亲活着的时候,这个刘氏没少来姚府闹事,虽然每次都被姚府的家丁打出去,可她给姚淑婉添了不少的堵。
心里有火。
这些怒火自然也就算在了刘家头上。
不等下人通报,便匆匆来至姚府大门前。
叉腰看着不请自来的刘氏:“我当是谁呢!”
“直接打出去!”
刘氏听她要把自己打出去,急忙跪下叩头:“宁王妃,误会了!真的是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是听说夫人的事,特意来吊唁的。”
叶凤顷才不信她有这么好的心,冷冷一笑:“你所谓的吊唁是等人过了头七么?”
“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来人呐!乱棍打出去!打死了算我的!”
若不是看在刘氏死的丈夫的份儿,她必让这老婆子跪在姚淑婉的灵位前叩头认错。
刘氏被打了一通,不敢多作停留,撒腿就跑。
直到跑到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才停下脚步。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这叶凤顷怎么那么凶?”
话音未落,突然出来个蒙面人。
他手里拿着短棍,重重砸向刘氏。
片刻工夫之后,刘氏便死透了,倒地不起。
接着,她的尸体被扔到姚府门前,胸前抱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叶凤顷杀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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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叶凤顷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