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听完他的话,气得双眸通红,连带着声音都尖锐了许多:“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做?”
“难道他就不怕本宫不愿意?本宫若是不愿意,势必让北元发兵!”
沈烨放下杯盏,翘起腿,笑眯眯看着她。
“他可是大周的皇帝,有什么不敢的?有什么不能的?”
“现下,只要说服慕容焱同意,这门亲事就板上钉钉了,到时候,便是你再想嫁给慕容烈,也只能是空想一场。”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此次出使大周,他是来求娶静宜的。
和亲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屡见不鲜。
牺牲一个公主,换两国安康同盟,没什么不好的。
于高高在上的王而言,牺牲一个女儿,就能换来几十年的和平,何乐不为?
反正,身为帝王,最多的就是孩子。
他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即便可能比较疼爱这个女儿,在利益跟前,一样能舍弃。
沈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按理说,十六岁的女儿便会订亲,出嫁。
但……
沈晴不愿意。
一直向父亲强调:大周的宁王殿下慕容烈,与我情投意合,待他打完这场仗,便会托人来北元提亲,娶我。
北元国力虽然比大周强盛,身后却有西夏虎视眈眈,恐西夏趁虚而入,一直不愿与大周刀兵相见。
素来用和亲之策。
不过是嫁个女儿而已,只要女儿在大周的待遇不差,没必要多一个敌人。
因此,北元皇帝便听信了她的话,一直在等着慕容烈来北元提亲。
他和沈晴都没想到的是……
慕容烈竟然娶了别人!
而且,是早有婚约在身。
北元皇帝很是生气,准备将沈晴嫁去别国,沈晴却不愿,趁沈烨出使大周,混进了使团队伍里。
待到她离开北元皇城一月,她的侍女递上她留下的书信。
北元皇帝看完书信,心疼女儿,只得由了她去。
沈晴抬眼看了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皇兄的时间就比妹妹多吗?”
“当时,离开皇城的时候,你是怎么向父皇保证的?”
“如今你又实现了多少?”
沈烨立时黑了脸。
“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若是你坏了本王计划,本王不会管你死活。”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如果慕容焱答应娶沈晴,她谋划的这些就全部都失败了。
对沈晴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会的!”
“本宫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
“倒是哥哥你,离你的目标还有那么远,你确定你能得手?”
沈烨笑:“至少,到目前为止,尽在本王掌握。”
“不像你,一事无成。”
“有时候,本王甚至想:是不是该把你送回北元?免得坏了本王好事!”
沈晴脸色白了白,旋即恢复正常:“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
“本宫也奉劝哥哥一句:若是没有本宫帮忙,哥哥的计划就是再完美,也成功不了。”
“行了,话就说到这里吧,哥哥可以回去了。”
“书夏!”
“送客!”
――――
叶凤顷采了很多的花,悉数放在荷包里。
这些,对于别人来说,是剧毒致命的祸害。
对于她来说,却都是宝贝。
做成麻药,简直再好不过。
摘花的时候,并没有摘尽,只摘了一小部分。
特意央求富保,找人看着这树,等它结了果子之后,再来。
一番折腾后,叶凤顷欢天喜地抱着一荷包的曼陀罗花,坐回马车上。
即便是坐进了马车里,她也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不知道,有了这些呀,我就有了制作麻药的材料,我等这东西等了好久呢。”
“跟你说呀,下次我再做些效力更好的药出来,管叫那些想暗害我的人统统倒地。”
和她的兴高采烈相比,慕容烈就显得格外安静。
听着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男人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只不过……
那抹笑很是勉强。
叶凤顷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侧过脸来看他。
“你怎么了?”
“今天这顿饭,皇上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慕容烈抬眼看她,幽幽叹息一声,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他这副表情,叶凤顷隐约猜出些什么来。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他,嘴角上扬:“一定是又有什么难事儿吧?”
“咱们这位父皇虽然英明,可他就喜欢把难啃的骨头都交给你。”
“有时候我觉得他挺欺负你的。”
“又一想:他那是信任你,才交给你,就没话说了。”
慕容烈这人,不擅言辞。
只知道闷头做实事。
慕容放有什么事都喜欢交给他做。
一来,是对他格外放心,特别信任。
二来,也只有慕容烈能完成的好。
因此,只要是难事,无论大事、小事,都会落在慕容烈头上。
看到她替自己着急,慕容烈心里暖暖的。
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叫我劝一劝七皇弟,同意娶沈晴而已。”
哈?
叶凤顷听完这话,当即翻个大白眼。
“什么?!那沈晴是没人要吗?为什么偏要盯着你们慕容家的人?”
“其他显赫世家里就没有合适的男子?”
“还是说,沈晴跟你们慕容家杠上了?”
慕容烈苦笑。
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主要是沈晴的身份。”
“她是北元公主,轻待不得、重不得、拿不得、提不得,若是话说的重了,扫了北元脸面,北元帝发兵大周,大周讨不到好处。”
“若是让沈晴嫁与西夏王,北元与西夏结成同盟,则大周危矣。”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国家,对大周虎视眈眈,想吞没大周。”
叶凤顷听完他的话,连连咂嘴。
“照你的意思,沈晴只能嫁在大周?”
“那她嫁到西夏,月贵妃不是还在咱们大周吗?北元皇帝愿意看他的姐妹守寡?”
慕容烈摇头苦笑:“为君者心中,从来只有国家天下,哪来的感情?”
“周围列国众多,和他们相比,父皇算是重感情的了,倘若日后北元攻打大周,大周势必反抗,说不定就会有人拿着刀架在月贵妃脖子上,威胁北元退兵。”
“只不过,月贵妃于北元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肯定是杀了月贵妃,再攻击大周。”
叶凤顷听着,后背一阵恶寒。
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才问了慕容烈一句:“如果我说有办法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404章 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