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自床头坐起,目光不着痕迹自叶凤顷身上扫过。
确认她平安无事,俊颜上的戾气稍稍退去一些。
起先,叶凤顷说化妆成翠儿陪着他一道来的时候,他十分不满意。
总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后来……
进到这个屋内之后,才明白过来这些人有多恶心。
他们一个个的,不思进取,总想着算计别人,与蛀虫何异?!
这一刻,他觉得叶凤顷那个决定无比正确。
如果不是她妆扮成翠儿,让那小倌扮成叶凤顷,怕是今日难逃一劫。
缓缓将靴子穿上,稍稍整理衣衫。
继续冷眼望着沈晴:“公主殿下若是想要本王的命,不要用这些阴谋阳谋,直接告诉本王一声,本王把脖子递到你跟前,不好么?”
“省得这般浪费力气!”
他压根儿就没醉。
不过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把戏,故意装醉。
哪知道……
进这房里后没多久,就闻到了浓重的苏迷香味道。
这种香,早在他洞房之夜的时候,就领教过它的厉害。
好在,叶凤顷配制了解药。
让他提前带在身上。
故而……
闻到那股子异香的时候,他便服下了解药。
至于慕容焱进来,拿银针扎在他手背上,试图让他清醒的事,他都知晓。
因为不想破坏叶凤顷的计划,便一直装睡。
没有动静。
沈晴万万没想到他这般生气,看着杀气腾腾的他,拍着胸口,装出十分害怕模样。
“哎呀呀,宁王殿下这是什么话!难道本宫会害你不成?”
沈晴高高在上惯了,通常只要她这么说一句,那些下人便立刻跪地回复:“小的不敢。”
可是……
慕容烈不是那些侍从,更不用看她脸色行事。
听她说这话,冷冷一笑,回讽过去:“怎么不会?”
“公主殿下若无害我家顷顷之心,怎么会让她睡在你房中?”
“难道那不是三皇兄才能去的地方么?”
“你明知三皇兄也醉了,且他一直觊觎顷顷美色,却故意将顷顷安排在你房中休息,安的什么心?”
男人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再加上他是习武之人,用丹田气将这番话说出来,在场之人,无一听不清楚。
沈晴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好看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硬着头皮解释:“本宫自然是好心!”
“想着本宫住的地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不想委屈宁王妃,才让她睡过去,有何不妥?”
“难道就因为煜表哥酒醉睡糊涂造成的误会,你怀疑本宫一番好心?”
“宁王殿下未免太过小人之心。”
叶凤顷忍不住冲沈晴竖起大拇指,冲她笑嘻嘻:“公主殿下,强词夺理,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的,也只有您了!”
“我好生佩服!”
“下次,还请公主教教我,如何颠倒黑白!把脸皮练厚。”
慕容耀的王妃没忍住,第一个笑出声来。
“哎呀呀,五弟妹真是个风趣人!这笑话说的也忒好笑了。”
“对不住啊,妾身没有忍得住。”
她一笑,其他人也不忍了,全部跟着哈哈大笑。
沈晴被这一顿讥讽气得鼻子都歪了,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
今日之事,不能闹大。
一旦闹大,对慕容煜的名声影响太坏。
到时候,姑姑还愿不愿意帮她,都是未知。
轻哼一声:“有什么好笑的?!”
“本宫现在是来找周水月的!”
“来人!把床上的被子掀起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宁王殿下是不是藏了个人在床上!”
丫环执灯,侍卫上前。
将上好蜀锦织就的缎被掀起。
床上空空如也。
沈晴不甘心的盯着床上的花样儿,身子一歪。
好在书夏及时扶住了她:“殿下?”
沈晴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只是……
一张脸惨白的厉害。
脑子里却满是疑问: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周水月为什么不在慕容烈身下?
叶凤顷为什么没有在慕容煜身下?
一个又一个个的问题,像是缠乱了的麻绳,紧紧绕住她的脑袋,叫她头疼。
就在这时,周水月从外头拿着两朵醉心花进来。
她原本脸上是挂着笑的,在看到这么多人后,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众人:“怎么了?”
“本小姐不过是去上个茅厕,怕身上的味儿熏着你们,又去那醉心花下站了会儿,你们怎么一个个像看鬼一样望着我?”
“难道我脸上有花?”
说话间,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众人看了看她,又把视线投在沈晴身上。
每个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晋王妃是第一个开口的:“公主殿下,您要找的周水月过来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算是看出来了,沈晴和月贵妃想算计叶凤顷,结果……
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是一出天大的好戏!
沈晴狠狠剜了眼晋王妃,眼神中有责怪之意,怪她多管闲事。
晋王妃却是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仍旧在笑:“公主殿下可别怪妾身多嘴,叶凤顷可是要叫妾身一声嫂嫂的,既然她叫妾身一声四嫂,妾身自然得护着弟弟、妹妹。”
“至于你,还没嫁过来呢,就用嫂嫂的身份欺负五弟妹,未免说不过去吧?”
“你如果觉得是妾身多事,那妾身就带着你到父皇跟前走一趟,请他老人家评评理。”
“也上世人都见识见识你们北元的家教。”
慕容耀来到她身旁,手搭在她肩上,看向沈晴:“北元公主若是觉得本王的王妃分量不够,可以再加上本王。”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胜负已分。
他们两口子这会儿替叶凤顷说话,是想锦上添花。
谁不喜欢锦上添花呢?
叶凤顷急忙向他二人道谢:“多谢四皇兄和嫂嫂。”
“往后常来宁王府玩。”
晋王妃笑着点点头:“那妾身就不客气了!到时五弟妹可不要嫌弃我来的多!”
叶凤顷也笑:“怎么会!”
慕容烈走到叶凤顷跟前,占有欲十足的握住她肩膀,怒视沈晴。
“沈晴,向本王和顷顷道歉!”
今日这事,虽然他和叶凤顷没受到什么伤害。
但……
不代表他不计较!
叶凤顷很有先见之明的找个了小厮代替她,如果她事先不知道呢?
这次的事,一定要给沈晴一个教训!
沈晴不敢置信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竟然让她向叶凤顷道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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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