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身形僵了僵。
急忙放下手中酒杯,捂着嘴问他:“哪里不对?”
依旧能听得出来,她的嗓音比平时暗哑许多。
慕容焱特意又多望了她几眼。
纸灯光芒暗淡,瞧不真切她的脸。
可……
明明是那张脸。
不由得摇头:“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你和平时不一样,连身上的气质和身形都变了。”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那么大?
不过十几日光景,她怎么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就连眼神也不似平时那般灵动。
心上一痛。
叶凤顷眼珠子转了转,急忙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没有!”
“你看错了。”
“应该是这两日我身体不适,偶染风寒所致。”
真没想到慕容焱观察的这么仔细。
唉!
早知道的话,就事先通知他一声了。
慕容焱皱眉,见她一再矢口否认,也就没有再问。
想着她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沉默。
只不过……
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尽是疑惑。
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
忧心忡忡。
慕容烈接收到他停留在叶凤顷身上的眼神。
立刻往前坐了坐,将身旁的女人挡得严严实实。
随即,狠狠回瞪他一眼。
眼神里尽是狠戾。
慕容焱没有再说什么,独自喝着闷酒。
烈酒入喉,心头那股子阴郁感愈发重。
喝下苦酒,闷不作声。
慕容烈看也不看他,将叶凤顷挡得更严实一些,气定神闲吃菜。
这种场合,大都是随意应付应付。
他吃惯了叶凤顷亲手做的饭菜,对这种应付之宴没什么兴趣。
若不是叶凤顷要来,他才懒得过来。
只想赶紧结束。
沈晴既然是慕容煜的未婚妻,两人自然是要坐同一张桌子的。
这会儿,两人都坐在主座之上,和旁边的月贵妃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就瞧见慕容煜站了起来。
沈晴冲他笑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便起身,端着酒走向慕容烈:“五皇弟,为兄敬你一杯!”
“上次的事,谢谢你不怪罪为兄。”
上次火药炸毁慕容烈马车一事,他是最大的被怀疑对象。
可……
慕容烈愣是只字不提,硬生生把这事压了下来,暗中调查。
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单就这点而言,他就要敬慕容烈一杯。
而且,他和慕容烈之间矛盾颇深,万分想借这个机会与他和解。
“你这般信任愚兄,愚兄十分感动,大恩不言谢。”
“愚兄无以无报!一杯薄酒,略表谢意,还请五皇弟莫要推辞。”
捏着手中金樽,停在慕容烈跟前,定定望着他。
“请!”
慕容烈弯了弯唇角,举起身前酒杯,没有二话。
“三皇兄请!”
一杯酒下了肚,慕容煜脸上晕开淡淡的红色。
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望着英武不凡的慕容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五皇弟好风采!”
“愚兄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来!再饮一杯!”
“这一杯,愚兄亲自替你斟满!”
说话间,放下手中金樽,推开一旁侍女,执起酒壶,给慕容烈倒酒。
看到他身旁的叶凤顷,笑了笑:“弟妹也来吧。”
“为兄替你倒上。”
叶凤顷酒量不好,慕容烈怕她喝多伤身,不待叶凤顷说话,便拿过了她跟前那杯酒。
“三皇兄,顷顷不能饮酒,这杯我替她。”
也不管慕容煜愿不愿意,一饮而尽。
放下空了的酒樽,这才重新拿起自己的,与慕容煜碰杯。
“三皇兄,请!”
慕容煜饮尽樽中酒,朝他竖起大拇指:“五皇弟好酒量!”
“咱们再饮一杯!”
连饮三杯。
急忙又招呼他:“五皇弟吃菜。”
“多吃些。”
“此次宴会用菜,皆是愚兄从食为天弄来的,可是不容易呢,你可别辜负了愚兄这份心意啊。”
慕容烈点头:“多谢三皇兄。”
两兄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慕容煜又说了两句客套话,转身走向慕容耀:“四皇弟,愚兄也敬你三杯。”
跟慕容耀喝过之后,又跟慕容焱喝。
一圈下来,他已经摇摇晃晃,步伐不稳。
月贵妃见这架势,急忙让人把他搀下去。
“来人!煜儿喝多了,扶他下去歇息!”
身为主人,慕容煜竟然喝多了。
剩下的事自然是交给月贵妃和沈晴。
两人对看一眼,举起酒杯,向众人敬酒。
“往后便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便要相互帮扶。”
“饮下这一杯,前尘旧事便都做了土。”
因为是家宴,虽然也有舞个人伶,却跟宫宴之上的没法比。
叶凤顷兴致缺缺,笑的脸都僵了。
忍不住在心底骂:他娘的,正戏怎么还不开始!
因为太过无聊,就把上次沈晴在宫宴上给她的那个小瓶子拿了出来。
里面的两颗药丸还在,芳香扑鼻。
她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瞧出异常。
沈晴还在呱啦呱啦说着客套话,全是些不着边际的空话,甚是没意思。
听得叶凤顷昏昏欲睡。
打哈欠的时候没留神,一不小心,捏在手里把玩的药丸便掉进了酒盅里。
惊得她眼睛瞪得滚圆。
正准备把药丸从酒水中抠出来,却不料……
那药丸竟消失不见了。
慕容烈也注意到了发生的这些,忍不住凑过来,与她一道观察那酒。
乍一看,这酒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细细一看,却是在酒中瞧见了一样十分不起眼的小东西。
浅黄色的小肉虫。
虫子不大,只有米粒大小,委靡不振躺在酒杯里,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看着那小虫子,对看一眼,都没说话。
慕容烈脸色阴沉的厉害。
联想到上次宫宴的事,十分庆幸叶凤顷没吃沈晴给的药。
看向沈晴时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杀气。
沈晴注意到他的眼神,朝他看过来,脸上浮着笑意。
慕容烈视线还未与她对上,便移开了脸。
叶凤顷对这只小虫子感兴趣的紧。
也不吃东西了,拿着筷子在杯子里搅啊搅,玩的不亦乐乎。
说来也怪,那小虫子起初的时候躺在杯子里一动不动,由于叶凤顷那么一搅和,它突然动了起来。
在酒杯里游来游去,十分活泼。
叶凤顷把它捞出来,放进之前的瓷瓶里。
装作若无其事。
这会儿,又有人来向慕容烈劝酒。
那人来者不拒。
不大会儿,便面颊泛红,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
“不行了……”
“本王醉了,喝不动了……”
“顷顷,我要顷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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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