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依柔那张脸的记忆,很多人已经模糊了。
但……
慕容放并不模糊。
那可是他替儿子选中的王妃,也是他下的圣旨,为两人赐婚。
当时,他还特意叫画师替叶依柔裱了画像,仔细看过,确定画的很好之后,才叫人送去的宗政府登记造册。
眼前这张脸,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只不过……
眼底的怨毒叫人心惊。
整个人都透着阴戾,只看一眼,便立刻移开视线。
众人盯着不能动的北元下人和叶依柔,皆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饶是杨义这位见过多少大案要案的人,也迷茫不已。
好端端的北元公主,怎么就变成了国都人人喊打的叶依柔?
只凭着那一张薄薄的人脸皮子么?
已经死了的叶依柔,如何又活了过来?
慕容烈跟没事儿人似的,注意力全放在叶凤顷脸上,压根儿没看别人一眼。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叶凤顷说过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沈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看我的眼神儿不对!一个上过战场的女人,不应该是那种眼神!”
“这个沈晴,有问题!”
那会儿,她就央着他调查沈晴。
所以……
在看到叶依柔的脸时,他脸上毫无惊讶之色。
只定定望着叶凤顷。
那才是他的心头肉。
富保公公这会儿脸上才有了丝笑意,长吁一口气。
所谓“虚惊一场”,大抵就是眼下这光景吧。
看向叶凤顷的时候,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敬佩。
时才,他可是担心的紧。
好不容易有个贴心小棉袄能让皇上高兴些,突然冒出来通敌卖国这种事,那可是不容于天下百姓的大是大非,宁王两口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愣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那还得了!
不过……
眼下这副光景,倒叫他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就知道这两口子不简单!
甚至还暗暗为他们高兴。
众人惊讶过后,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毕竟……
还要审讯叶依柔呢!
她能冒充北元公主,还带了这么多的北元侍卫,谁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叶依柔气得青筋突起,想打叶凤顷,却动弹不得。
只能拿眼睛瞪她:“叶凤顷,你这个贱人,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不是叶依柔,本宫是北元公主,你认错人了!”
视线瞟过屋内所有人,咬紧后糟牙,准备来个死不认帐。
只要她不承认,咬死了是北元公主,叶凤顷又能把她怎么样!
叶凤顷笑了,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说不是就不是?”
“大家都可认识你,要不要把你娘接过来,让你们母女团聚?”
叶依柔撇过脸去,冷哼一声:“本宫就是北元公主!”
“你们这样对本宫,就是在挑起两国战争!”
慕容放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她送到刑部!动大刑,看她认不认?!”
他现在对叶依柔意见大的很,这个女人爱而不得,就想毁了他的儿子,岂能容忍?!
刑部寺卿立刻上前:“臣遵旨。”
“且慢!”
叶凤顷阻止了他。
走上前来,停在叶依柔身边,凝着她的脸看了又看。
“皇上,臣媳有法子叫她说实话,您信臣媳吗?”
慕容放如何不信她?
大手一挥:“好!一切交给你发落!”
朕乐得清闲!
你还说别,看叶凤顷办事,比看那话本子好多了。
这小妮子,鬼点子多的是,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要做什么。
皇上都发话了,全权交由叶凤顷处置,他们还能说什么?
退散开来,在屋里等着看热闹呗!
众人各自寻个椅子坐下来,静等好戏开场。
只有叶凤顷和叶依柔两人站在中间。
叶依柔眼底的恨意已然烧成火苗,随时会扑出来咬叶凤顷一口。
后者端着笑,毫无惧意。
盈盈望着她:“你不承认是叶依柔也没关系,扒了你的衣裳,让大家看看你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翠儿一马当先,立刻跑过来,撕了叶依柔的衣裳。
当然,她给叶依柔留着脸面,没有全撕,只把四肢上的伤暴露出来。
“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鞭子抽出来的疤痕?”
“没错!就是她!”
“这伤是婢子跟刘江他们打出来的,婢子记得最是清楚。”
叶凤顷和慕容烈离开国都的时候,把叶依柔交给了她处置。
那会儿,小丫环就想着每天打叶依柔几顿,叫她吃不饱饭,也不给水喝,折磨她。
没想到的是……
叶依柔不经折磨,还没几天呢,就咽了气。
看到叶依柔死的时候,她怕的要命。
这会儿瞧见活着的叶依柔,比谁都恨。
叶依柔咬牙:“贱婢,跟你的主子一样下贱,我等着看你被卖进勾栏院的那一天!”
“等你没用了的时候,看叶凤顷还要不要你这个贱婢!”
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地步,除了逞逞口舌之利,已经没了其他法子。
便肆无忌惮的骂。
连带着慕容放也一起骂了。
说他生出来的儿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慕容奉和慕容煜早就毁了,慕容烈是个惧内的,皇室颜面都被他们丢尽了。
众人都笑眯眯看着,全然不生气。
跟一只疯狗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叶凤顷冷冷一笑,手轻轻一抬,便将她的下巴弄脱臼。
“不想听你这疯狗乱唳,现在就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若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或许可以留你一命。”
顿了顿,问她:“你死之后,谁救的你?”
叶依柔扭过脸去,不说话。
叶凤顷也不气,仍旧笑眯眯的,继续问:“你如何潜入到北元的使团队伍里的?”
叶依柔还是不说话。
叶凤顷继续问:“你潜入宁王府,是沈烨的意思?还是沈晴的意思?”
连问三个问题,都没得到叶依柔的回答。
也就不再问了。
随即看向慕容烈:“叫人把她带下去吧,好生看管。”
“等回头喂她点药吃吃,就什么都吐了,放心吧。”
她拍拍胸脯,成竹在胸。
叶依柔今天的所作所为,必然有人会报与幕后主使知道。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等!
叶依柔被押下去,她心有不甘,恶狠狠瞪着叶凤顷:“耶……歪……”
“你们……都不得好死!”
带走叶依柔后,众人也都散了去。
慕容放却是没走,留了下来。
看向叶凤顷:“你如何知道沈晴是叶依柔假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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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