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这话是带着试探意味的。
因为她并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佐证来印证自己这个猜测。
所以……
看向林聪的时候,眼神格外专注。
想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里看出些东西来。
叶凤顷的话卜一出口,林聪脸上的笑便僵住了。
原本是要给她倒茶的,听她提及这事,手上的动作缓滞。
迟疑了片刻,才将茶倒进她的茶碗里。
“叶姑娘这是何意?府中丢了东西?”
“据在下所知,那处别苑共计四个丫环,一个管家,其中两个丫环是叶家的。”
“至于另外两个,不是宁王殿下带过去的么?”
“难道……连王爷带过去的人也不可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睛,把玩着手里只有掌心大小的小盅,好似格外偏爱这个小盅。
叶凤顷盯着那个小盅看了看,并无特别之处。
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眯起眼睛打量他。
如今的林聪,和先前那个傻兮兮的林聪相比,真真儿是两个人。
先前的林聪,傻里傻气,眼神纯真清澈。
现在的他,少了那份纯真,倒多了一丝阴沉。
两人在相互打量的时候,目光对上。
叶凤顷全然没有偷看被人抓包时的尴尬,冲他淡淡一笑。
捧起身前的茶盏,轻抿一口。
“林三公子对别苑很了解嘛!”
“就是不知道了解到什么程度?”
林聪放下茶壶,迎着她的视线看过来。
目光坦荡。
“怎能不了解?在下毕竟在那里住了一月有余呢!”
“平素里别苑没有旁人,只有在下和几名丫环,闲来无事,可不就得自个儿找乐子?”
“不过,王爷真是高雅的紧,那别苑风致真好!”
自打他不再傻了之后,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全然没了当初的鄙夷。
也没有人再骂他“傻子”。
就连林相夫人,对叶凤顷的恨意都没那么浓了。
还时不时提起她,说要好好与叶凤顷相处,再不与她为敌。
只不过……
这些都是林聪自说自话,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叶凤顷客套的同他虚伪了两句,又将话题扯回。
“林三公子真是个有心人,别苑我跟王爷很少过去,也没注意过什么风景。”
“说起来,我对这些一点儿都不了解呢!”
要说是起种园中布置,古人讲究的很。
她对这个一窍不通,还是不谈比较好。
林聪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在下在那里住的久了些,习惯而已。”
叶凤顷看他答的滴水不漏,有些怀疑自己。
难道是她想错了?
不过……
她并没有要放弃的想法,继续试探。
这一次,她的笑里淬了刀。
“不知道林三公子是如何发现的那个地道?”
“又或者说,是你找人挖的?目的就是为了暗算我夫君?”
再这么打机锋下去,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从她和林聪的这段对话里可以感觉得出来:林聪不简单!
绝对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人畜无害。
她甚至怀疑:先前林聪就是在装傻!
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倒不如……
由她扯下那层窗户纸!
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的言辞,换来林聪短暂的惊愕。
不过……
他很快就恢复如常,镇定的望着她:“恩人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是在下想暗算宁王殿下?”
“宁王殿下武功卓绝,在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子,如何暗算得了他?”
“恩人搞错了吧?”
“再说了,王爷可是皇子,就是借给在下一百个胆子,在下也不敢这么做!”
语毕,不动声色望着叶凤顷。
四目相对。
刹那间,有火花闪过,引得叶凤顷身上杀气倏尔腾起。
“看样子,你不打算说实话?”
林聪目不斜视:“这就是实话!”
叶凤顷冷笑:“好啊,那我问你:你上个月的时候,买十年以上的沉香木做什么?”
记得,在地道里的时候,她朝那个暗算她的人扔了一包毒药。
那种毒药虽然容易解,却有一味药材是寻常人家买不起的。
林聪面色骤然而变。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仍旧正视她,目光平平。
“在下母亲有哮喘之症,睡觉时更甚,需取上等沉香木,含在口中方能入睡,在下为母亲购得此物,难道不应该?”
他的这番解释,表面上看天衣无缝。
可……
叶凤顷已然认准了是他。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看一看你的右手吧?”
嘴上这样说,却并没有立刻去按他的手。
似乎是在给他时间。
看他稳如泰山坐在那里,又用一种玩笑的口吻说道:“中过我毒的人,虽然可以解毒,但右手上都会一块黑色的像伤疤一样的东西。”
“你敢给我看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林聪的手。
那一刻,她在他眼神里看到了紧张和慌乱。
在看到他的右手往后缩时,以最快速度按住了他的手
“那天在地道里,暗算我和王爷的人,就是你!”
“对不对?”
“因为只有你对别苑地形最了解,也只有你有时间在我离开后,对慕容烈二次动手!”
“但是有件事我很好奇,第一次对慕容烈下手的人是谁?”
“你找来的?”
林聪见她突然目露杀机,被她眼底的肃杀之气慑住,好半天都没能抽神。
迟缓了片刻,才叹息一声,缓缓道:“那次的确是在下!”
“但第一次不是在下!在下也不知道是谁。”
“我之所以暗算你,是想趁着王爷昏迷之际,把你带回丞相府,生米煮成熟饭,你便是我的人。”
“但我没想到的是……”
“他都那样了,自身难保,离死不远,却还能拼着最后一口气救你。”
“那样的他,让我钦佩。”
“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有这么点私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因为看到慕容烈在临死之际还护着叶凤顷,他那颗私自作崇的心深深被那人折服,再不敢打叶凤顷的主意。
他自问:真的如慕容烈那般可以拿命护着叶凤顷吗?
答案是:不知道。
叶凤顷丢开他的手:“诈你的!根本没有手上会留下黑斑一说。”
“不过是想听你说实话而已。”
林聪看着她狡黠的笑,气到说不出话:“你……你……”
彼时,慕容烈打外头走进来。
黑着一张脸看向叶凤顷,眼神里尽是警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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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