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
“丝……”
叶凤顷和慕容烈异口同声。
对看一眼,相视一笑。
瞪他一眼,努着鼻子嗔他:“腿上有伤呢,别乱踢人,小心伤口裂开。”
说着最凶的话,却是最浓的关心。
慕容烈抬腿的时候,牵动伤口,好在他及时收回脚,伤口才没裂开。
“顷顷说的都对。”
他的眼睛还和以前一样明亮。
只不过……
看向叶凤顷的时候,眼底的情意浓的化不开。
那样的深情像是一道网,紧紧网住她,叫她再逃脱不得。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眉眼,片刻不曾移开。
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好似要把她嵌进眼睛里似的。
眼底流露出来的灼灼情意,烧得叶凤顷脸颊发烫。
此次事件过后,她才惊觉:早已深深喜欢这个男人,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了。
慕容烈睁开眼睛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个很长的摸不到边际的梦。
梦的尽头,是她!
直到……
真切的瞧见她的脸,握着她温暖的手,才确认这不是梦。
“顷顷,真的是你?”
男人嗓音干哑厉害,一开口,似有千万条树枝在喉咙里刮过,又疼又干。
这会儿,慕容焱已经把不冷不热的水端了过来:“叶神医说了:五皇兄现下不能喝茶,只能喝白水。”
叶凤顷看也不看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盏,急忙送到慕容烈嘴边。
看着他那般牛饮,又把茶盏往后退了一些:“你慢慢喝,不要急,还有。”
随即瞪慕容焱一眼:“再去!”
慕容焱无奈的耸耸肩,认命的去了。
谁叫他现在是顷顷的小跟班呢!
慕容烈一连喝了四杯白水,嗓子总算没那么疼涩了,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叶凤顷,怎么也看不够。
慕容焱那个没长眼睛的家伙,还在旁边缠着叶凤顷问这问那。
某人脸色阴沉如墨,当即没好气儿的骂道:“烦不烦?”
“能不能让病人休息?”
虽然一直抓着叶凤顷的手,却不能和她好好说话,如何不着急?
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她。
原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阴暗又潮湿的地洞里。
如今……
真切的握着她的手,感觉到自己提鲜活的,心中感慨万千。
慕容烈原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此次劫后重生,存了一肚子的话想对叶凤顷说。
偏又赶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弟弟在这里,看向慕容焱的时候,眼神里好似淬了刀子。
慕容焱自然听到了他的话,看向叶凤顷的脚。
知道她也是病人,两人又久别重逢,一定有好多话要说。
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步出门外的那一刻,他站在屋檐下,看向远处的天空,目光迷离。
我空有一腔情意,却无法送予她。
上天真是爱捉弄人。
慕容焱一走,慕容烈的手就不老实起来。
抓着叶凤顷的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瘦了!”
“去把莫风给我叫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怎么让你瘦成这样!”
叶凤顷抬手捏了捏他凹下去的脸颊:“我再瘦,也没你瘦!”
“你倒是说说,让你瘦成这样,我该找谁问罪?”
“袁刚?还是你自己?”
袁刚身上的伤口少,经过治疗后,已经转回到外头去了。
翠儿和金玲照顾着。
因为慕容烈的伤比较严重,感染的风险又大,所以叶凤顷亲自照顾,不敢假他人之手。
慕容烈被她的话气笑:“你呀!还是这般牙尖嘴俐!”
“就不能对你夫君我温柔一些?”
虽然只隔了半个月没见,却总觉得上次见她还是上辈子的事。
紧紧抓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叶凤顷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么一直陪在床边,同他说话。
时下他身体还虚弱的厉害,伤口也没愈合,就是想做某些事,也是不被允许的。
慕容放听说儿子醒了,当即扔下奏疏,抬脚就往姚府而来。
富保见他这般招摇,急忙规劝:“陛下,您这般前去,怕是不妥。”
慕容放拍拍额头,这才换了便服。
一顶小轿,从侧门离宫。
他到的时候,慕容烈刚刚吃完药睡下。
见皇上过来,便准备叫醒他。
慕容放立刻制止。
静立床边,看着胡子满面的儿子,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
意识到自己失态,慕容放急忙抹掉眼泪,带着众人步出屋子。
“朕失态了。”
“顷顷,谢谢你。”
脱下龙袍,他也不过是个关心儿子的普通父亲。
叶凤顷盈盈一礼:“陛下言重了。”
“于您而言,他是儿子,于我而言,他是我的挚爱。”
“若他离我而去,我这下半生活的必不痛快,于情于理,我都会全力救他,陛下不必谢我。”
慕容放摇头:“不管怎么说,朕都要好好谢谢你。”
“富保,把朕私库的钥匙给她。”
“看上什么,自己挑!”
慕容放霸气的丢下这句话,便往旁的院子去了。
儿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算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也不急在这一时。
待到他全好了,想聊上多久都成。
是以……
把自己小金库的钥匙留给叶凤顷后,便往凝香苑那边去了。
叶凤顷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大大的眼睛里尽是疑惑:皇上,你到底是来看谁的?
―――――
眼见慕容烈一天恢复的比一天好,叶凤顷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又休息几天,他已经可以下床。
自打捡回来一条命后,慕容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黏着叶凤顷。
哪怕叶凤顷上个茅厕,他也会跑出来,在茅厕外叫她的名字。
生怕找不见她。
小两口虽然也拌嘴,但日子过的是蜜里调油,别提多腻外了。
姚淑婉他们都有眼色的很,除非有必要,根本不踏进院子,彻底把空间留给两人。
从不打扰。
这日,风和日丽,白云朵朵。
碧蓝的天空好似刚被清洗过,蓝的让人目眩神迷。
叶凤顷牵着慕容烈的手,正准备带他出门散步,那人却是“嗷”一嗓子,又躺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
“伤口又疼了?还是哪里疼?”
那人躺在床上,俊面微红,用力抓着她的手。
“伤口不疼。”
桃花眼里尽是迷离散碎的光,看向叶凤顷时候的,格外灼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86章 你浓我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