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叶凤顷私底下见叶依柔这事,早些时候,许秀香是不知情的。
但是……
自打叶依柔那天出去过后,她们的条件就逐步改善,一天比一天好。
甚至在每天的伙食中还吃到了新鲜的肉。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叶依柔是不是背着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因而,便处处留心,四处打听。
终于……
在某次牢头跟叶依柔小声说话的时候,她在牢头嘴里听到了“叶二小姐”几个字。
当下,脑仁儿一疼,下意识觉得叶依柔慈背叛了慕容奉。
她和叶依柔都是慕容奉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慕容奉都是她们的主子。
哪有奴才背叛主子的道理?
更何况……
叶依柔狼狈为奸的那人还是太子殿下最讨厌的人,亦是她最痛恨的人――
叶凤顷!
不假思索,扬手朝叶依柔就打过去。
“小娼妇,为了个男人,你竟然背叛殿下!”
“慕容烈根本就不喜欢你,就算你爱上他,能为他付出一切,他也不会喜欢你!”
“他喜欢的人只有叶凤顷!”
“我不管你答应了那个小贱人什么,都给我作罢!”
“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胆敢背叛慕容奉,绝不可以原谅!
叶依柔皱眉。
身子轻轻一挪,便避开她了的巴掌。
冷冷一笑:“阿娘,现在的你可不是叶府二夫人了!”
“想打我,那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一抬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看在你生了我的份儿上,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娘’,可如果你敢对我动手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话间,丢开她的手。
许秀香登时扶着手跌倒在地。
叶依柔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母亲,宛如在看蝼蚁。
“阿娘,你好好看看这里的一切,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什么?”
“吃得饱么?”
“住这么干净的牢房?”
叶凤顷果然说话算话,不仅医治了她的手,还让江远之给她改善伙食。
单就这点而言,叶凤顷比慕容奉说话数话。
她宁可跟叶凤顷做交易,也不愿再为太子卖命。
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替他刺探情报,得到的是什么?
慕容奉想要她,她就得张开了腿等着,慕容奉不想要她,就拿她当牲口对待,有时候还会打骂她。
与其被慕容奉这般折磨,不如反了!
有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还过以前那种苦日子!
许秀香被她捏的骨头疼,五官扭曲,想瞪她,却是连瞪过去的底气都没有。
瘫坐在地。
“叶依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忘了当初殿下是怎么培养你的吗?”
她是端木宫的人,打她见到皇后娘娘那天起,接受的教育就是: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
这些年来,她和许多姐妹一起被派往各个府中,搜集情报。
效忠太子,便是她的使命。
面对叶依柔的背叛,她只想杀了这个女儿。
却……
又被她的某些话说动,下意识觉得不值。
叶依柔对她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嗤之以鼻。
“你倒是忠心为太子殿下呢,可他是怎么对你的?”
“你下了大狱,他来看过你一回吗?”
“就算他身不由己,不能来,可他给你捎过口信吗?”
“对于他来说,我们只是可有可无的弃子,我劝你还是醒醒吧。”
当初,皇上给她和慕容烈赐婚,她满怀欣喜。
以为总算可以摆脱太子。
哪知道……
就在赐婚的当晚,慕容奉突然闯进她的闺房,强行夺走了她的处子身。
还拿走了她的肚兜,以此为要挟,令她为他做事。
若不是他,她又何需把叶凤顷弄到洞房花烛夜去?
更不会有后来的这些风风雨雨。
她如今身陷囹圄,慕容奉呢?
依旧夜夜笙歌、花天酒地,从未想过她将来要如何过活。
说白了,她们这些人,在慕容奉眼里,不过是一堆臭虫。
即便她们死了,慕容奉也不会为她们掉一滴眼泪。
许秀香是被慕容奉洗过脑的。
在她看来:所有的事,只要对慕容奉有利的,就是可以做的事,对慕容奉没好处,就不能做。
但……
有句话叶依柔说的很对:倘若太子真的心里还记挂她们,不会把她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如今,她们成了弃子,他就舍弃了她们。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苍白的唇不停蠕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后来,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叶依柔急忙上前,掐她人中:“阿娘,你醒醒!”
又拍她脸。
奈何……
许秀香一直不省人事,不得不叫了狱医。
“病人上了年纪,脑部血管老化,堵住了,中风。”
“往后怕是都不能说话了,大小解不能自理,我先开个方子,照方抓药,吃上几副再看吧。”
叶依柔倒是平静的很。
像是这事与她无关一般,冷冰冰看了狱医一眼:“多谢。”
―――――
别苑假山石下的深洞里。
纸灯如豆,幽幽燃着,依稀拔开些暗黑,在漆黑的环境里苟延残喘。
叶凤顷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心疼无比。
他和袁刚两人,至少在这被困了半个月。
先是他被暗器射中,中了毒,然后又被迷药迷晕,接着便是不吃不喝被困。
她很想上前抱住他,温暖他因为失温而变得冰凉的身体。
可……
手里的药水还需要高高捧着,她只能脱下外裳,盖在他身上。
明明还是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一下子却瘦了那么多。
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绝望,一味望着他过度虚弱的身体流眼泪。
很心疼他,想抱抱他,又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拥抱他,不能意气用事。
这里温度很低,脱去了大氅的她很快就感觉到寒间遍体。
却……
还是不肯放弃,高高举着药水,不停跺脚,试图维持体温。
因为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慕容烈身上,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那双怨毒的眼睛。
自然也就没听到极细微的脚步声。
捧着药水,又跳了好几一阵子,身体感觉没那么冷了才停下。
“慕容烈,你千万不能有事。”
“你要是有个什么,我绝不独活!”
那双怨毒的眼睛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震。
震惊过后,那人又平静下来。
按着胸口,压抑着怒气,脚步放的更轻。
在离叶凤顷只有一步之遥时,抬手朝她的后颈劈过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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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