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放这些年没怎么管理朝政,都交给了太子和林相他们。
他自己则是深居简出。
除了学习他国风土人情外,还时不时溜出宫去,钓钓鱼,打打猎,偶尔也会离开邕城走一走。
正是因为他对朝政的漠不关心,才导致太子和林相如此膨胀。
但他没想到的是……
竟然连皇后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已然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贤良淑德的皇后。
“青艳,许多事朕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道。”
夫妻多年,他想给这份夫妻情留些颜面。
皇后听他这样说,戚戚然跪下去,登时间泪如雨下。
青艳是她的闺名,夫妻十数载,他有多久没唤过她的闺名了?
久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她如今才深切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嫁与他三十载,早先她是卑微的妾室,先皇后故去后才成了他的妻子,可他的心里又何曾有过她?
即便太子那个位子,都是她和林相谋划来的。
君王待她,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到如今……
回忆起过往,只觉得恍如大梦一场。
深吸一口气,泪眼望着他:“皇上既然知道,何不索性都说出来?”
“您心底在意的到底是臣妾?还是皇家颜面?您自个儿心里最是清楚。”
“臣妾嫁与您三十载,哪样东西不是臣妾自己挣来的?在皇上心里,只有先皇后,又何曾真心待过臣妾一分?”
“今日这事,臣妾自知陛下心里信不过臣妾,所以臣妾也不辩解,但凭陛下处置。”
语毕,额头抵地,跪在青石地上,一言不发。
慕容放看着这样的皇后,清隽的面上扬起抹似有似无的嘲讽。
“皇后这是以退为进?”
“还是觉得朕不会处置你?”
起初的时候,他顾及皇家颜面,准备私底下给皇后一次机会。
只要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和盘托出,再向慕容烈和叶凤顷郑重道歉,并保证往后再不为难两人,他可以高抬贵手,看在皇家颜面的份儿上,暂且饶过她这一次。
也不会废掉慕容奉的太子之位,维持着这表面和美的假象。
可……
皇后是怎么做的呢?
她竟然还觉得她是受害者,还觉得他不信她。
着实可笑!
可悲!
“林青艳,这些年来,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委曲?”
“你觉得你是皇后,除了需要听朕的话之外,不需要听其他任何人的话?哪怕对方占着一个‘理’儿字!是不是?!”
“你只记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可你忘了:你这个皇后倘若做的不好,朕也可以摘了你的皇后头衔!”
夫妻多年,知道她的脾性,通常对她做的那些小错,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皇后错的不严重,不曾危及到他人性命,他都可以视若无睹。
然而……
这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且错得离谱!
皇后和林相处心积虑对付叶凤顷,可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叶凤顷身旁的男人,杀伐征战多年的宁王!
那人是这江山社稷的定海神针,若是没了他,大周有何能力抵御强敌?
慕容奉是他的儿子,慕容烈也是他的儿子!
他可以容忍皇后对一些不相干的小人使点手段,哪怕手段见不得光,也无所谓。
可是……
慕容烈不一样!
叶凤顷更是有功于江山社稷,能安民定天下的人,焉何能被皇后这样对待?!
皇后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所有的失望与委曲,终抵不过他的这一句话。
一时间,她只觉得脖子上头悬了把刀,寒凉一点点从心底爬上来。
“皇上,臣妾……”
慕容放并不想听她多说,冷哼一声:“不必再说!”
“回你的坤宁宫去!”
“回去之后,面壁思索,好好反省,若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朕可以不摘你的皇后头衔。”
“但……”
“行了,废话朕也不多说了,就这样吧。”
“你退下吧,朕乏了。”
皇后跪在地上,从心到脚都是冰凉的。
可她又什么都说不得。
因为看得出来,此次行事,真的惹到了帝王。
“是。”
没敢多说一个字,脚步踉跄退出移花宫的正殿。
一出殿门,便眼前一黑,直直朝地面栽过去。
百合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要诏太医?”
皇后还没来的及说话,便晕了过去。
百合急的大叫:“太医!快叫太医!”
立刻又有几个宫女过来,其中一个粗壮嬷嬷上前背起皇后,匆匆奔坤宁宫而去。
鸡飞狗跳散尽后,叶凤顷和慕容烈才从角门处走出来。
男人看空空如也的地面,挑眉:“我家顷顷出手了?”
叶凤顷歪歪脑袋,看着皇后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早说了,她肯定不会承认的,既然她不想承认,我就让她尝点甜头嘛。”
当然,她所说的“甜头”,肯定不是好事。
慕容烈走到她身旁,双手扶在她肩上:“干的漂亮!”
话音刚落,富保公公突然来到两人跟前。
“宁王殿下,皇上有旨,叫您赶紧去审那丹桂,免得被人灭口。”
因为喜欢这对小情侣,对待他们的时候,态度也格外和蔼。
当着外人的面儿,叶凤顷十分不习惯慕容烈这样的亲密,推开他的手,小声嗔他:“你还不快去!”
慕容烈却是十分不满的冲富保飞记刀子眼:“请公公回禀父皇:儿臣知道了。”
那记刀子眼儿看得富保很是不好意思,忙又拖着小碎步回去了。
待到他走远,慕容烈才开口:“顷顷亲为夫一下,为夫便去。”
这些日子,两人在移花宫可谓是蜜里调油。
但是……
有些事情没有顺其自然发生,慕容烈心里急啊。
自打开了荤后,他就一直盼望着能再多来几回。
可眼瞅着这事儿遥遥无期,某人这颗心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叶凤顷从他的桃花眼里读到了某种讯息。
冲他笑笑:“好啊!那你闭上眼睛。”
慕容烈真就听话的闭起了眼睛,还叮嘱她:“亲重一些,否则视同无效!”
叶凤顷磨牙:我呸!
特喵的,这是想占尽她的便宜啊。
给你一个呵呵哒!
随即,嘴角笑意扩大,狗男人,我还治不了你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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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亲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