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放气啊。
他可是天子!老天的儿子!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儿,放眼整个大周朝,谁敢对他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可……
偏就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着大臣的面儿那样吓唬,如何不气?
他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大半截身子埋进黄土,小王八羔子为了救他的女人,这样吓他这个老人家。
焉能不气?
士可杀,不可辱!
慕容烈那个小王八羔子就是故意的!
哪里是举证?
分明是觉得他没保护好他女人,故意给他下马威!
混帐东西,欺负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越想越气,边骂边往慕容烈身上招呼东西,一块砚台不够,镇纸也扔过去。
奈何……
那狗东西滑的跟泥鳅似的,不管他扔什么过去,都砸不到他。
慕容放把龙案上的东西扔了个遍,连他的衣角都没沾着。
你说气人不气人?
龙案上的东西扔光,也没能打着慕容烈一下,就更气了。
狗东西,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你好歹配合配合,让朕砸着一下啊!
“混帐东西!你敢对朕下手,活腻外了不是?”
“慕容烈,你给朕定在那里,不许动!”
要知道,皇上以前也曾经练过点功夫的,打自己儿子那么多下,竟然一下没打着。
岂止是丢人?
更关乎尊严问题。
如果让世人知道他老了,如何还能服众?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夺嫡之人,只会愈发变本加厉。
慕容烈才不管父皇是什么心思,反正气他就对了。
谁叫他没保护好叶凤顷?
当初,是谁向他信誓旦旦保证:绝对不会让叶凤顷受到伤害!
现在倒好,林相要把她下狱,还要把刑部的七十二遍刑罚都在她身上走一遭。
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胡搅蛮缠闹一通,哪里还有叶凤顷的活路?
“父皇莫气!”
“在您骂我小王八羔子和混帐东西的时候,不妨想想,您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小王八羔子,那你岂不是老王八?”
林相站在一旁,看着这鸡飞狗跳一幕,脑袋涨得慌。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会子,事情变成了皇帝的家事。
他一个外臣,站在这里看皇帝笑话,委实不妥。
可……
有什么法子?
但凡他现在吱一声,必定会引起皇上的反感,惹激得皇上起了杀心,今儿他怕是走不出这交泰殿。
唯今之际,只有装聋作哑,缩着脖子装死。
免得皇上注意到他。
叶凤顷看着大发雷霆的皇帝,再看看跟皮猴似的左闪右跳的男人,捂着肚子笑。
真不知道慕容烈哪来那么大本事,竟然能把堂堂天子气成这样。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
皇上眼见着砸不着慕容烈,手里也没东西可以再砸了,竟然脱了自己的龙靴。
“慕容烈,你个狗东西,再躲朕就打你女人!”
慕容放着实被这个儿子气着了。
吓唬他这个老人家不说,还让他这么丢人。
脱了靴子朝慕容烈就砸过来。
这一下砸的并不准。
但……
因为慕容烈担心叶凤顷,特意跑到她跟前,替她挡着,硬生生挨下那一下。
随后转过脸看向明黄天子:“行了啊你!见好就收!”
“反正你现在砸着我了,气也消了,赶紧歇着去。”
“本王要带顷顷走,就不陪你玩了。”
语毕,抓起叶凤顷的手,匆匆冲慕容放行个礼,也不等慕容放说话放人,便带着叶凤顷退出正殿。
好家伙!
慕容放看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火上浇油。
“狗日的慕容烈,给朕停下!”
“朕让你走了吗?!”
一边低吼一边在后头追。
眼见着那小畜生跑的比兔子还快,他追不上,只好把另一只靴子也脱了,朝慕容烈砸过来。
根本砸不着。
慕容烈见他追的吃力,不得已之下,只好停下来,在小桥上等他。
待到慕容放走的近了,才道:“父皇,儿臣自知今日之事不对,不用父皇责罚,儿臣这就带着顷顷回宁王府,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叶凤顷看着这两父子的相处方式,想笑又不敢笑。
毕竟……
那是皇上,惹他不高兴,找她麻烦怎么办!
慕容放气喘吁吁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冷着脸看向慕容烈:“你以为闭门思过就完了?”
“给朕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怎么不替朕收拾?”
“朕看你是越来越过分了!”
慕容烈根本不怕他,看看他光着的脚,好心提醒。
“父皇上了年纪,千万保重龙体,切莫着了凉。”
“今日之事,父皇不想见林相,儿臣已经帮您解决,再不敢放肆,这就带顷顷回府。”
叶凤顷的视线在两父子之间晃来晃去。
怪不得呢……
皇上看上去很生气,想打死慕容烈的心都有。
可真真正正砸着慕容烈的,就那一下。
到了这会儿才明白:两父子这是嫌林相烦,做戏给他看呢。
就是不知道林相看出来没有。
慕容放这会气儿已经喘匀不少,瞪着慕容烈:“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朕今儿把话摞在这儿:你若是敢带她走,朕就不给你们赐婚!拖死你!”
好啊!
小王八羔子就知道气他,他还不能拿捏他一下?
果然……
先前还趾高气昂的慕容烈登时就蔫巴了。
也不说话,阴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看向慕容放时的眼神能吃人。
慕容放得意的从石头上站起来,冲儿子笑笑:“你俩都在移花宫待着,哪也不准去!”
“待事情查清楚,朕自会还顷顷清白。”
“这期间,你若是不听朕的话,朕便把顷顷写给你的休夫圣旨诏告天下。”
天子就是天子。
总能抓住手底下人的弱点,一击即中。
慕容烈的弱点便是叶凤顷。
他这么一说,慕容烈还能怎样?
早没了先前的得意之色,面色难看站在那里,一脸阴沉。
叶凤顷弯弯唇角,勾住男人的小指。
“听皇上的安排。”
她能感觉得出来:皇上对自己没有恶意。
也愿意相信他。
慕容烈再这么闹下去,怕是两个人都不好下台,如果再坏了父子情份,更没意义。
有她从中打圆场,慕容烈的面色缓和许多。
却还是负气的转过脸去:“暂时依你!”
叶凤顷笑笑,冲皇帝行个礼,拉着他走了。
目送那个气人的王八羔子走远,慕容放长松一口气。
看向匆匆追过来的富保:“人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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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气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