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这会儿可一眼都不敢看叶依柔。
只要想到南下路上她的所作所为,他就寒心不已。
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几倾尽所有对她好,把最好的都捧到她跟前。
换来的是什么?
是她的算计。
这中间,她从未想过他的下场,也从未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想过。
从头至尾,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付出。
反倒是他最讨厌的叶凤顷,虽然处处针对他,经常骂他,做出来的事却是扎扎实实在为他着想。
十个多月的时光,足够了解一个人,也足够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
以前,每每见到叶依柔一幅弱不禁风模样,只觉得她需要呵护,便宠着她,护着她,如今再看她这幅嘴脸,只觉得做作又矫情。
多一眼都不想看。
掌心里还残留着那人舌尖刮过时的温热触感,好似有条无形的线,一点点在往他心上爬,爬到他心尖尖里去。
那里阳光明朗,万物长生,有他,亦有她。
被叶凤顷撩得心头火起,忍不住凑到她耳畔,趁人不注意,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调皮!”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悉数落在叶依柔眼睛里。
她已经蹲的全身酸痛,还要看他们亲亲我我,压抑不住满脸的妒火,不再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忿忿不满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踢一脚叶凤顷身旁的紫檀木椅,重重坐上去。
周遭看热闹的人很多,瞧她这又当又立的模样,个个都掩着嘴笑。
只不过……
笑的声音都很轻,各怀鬼胎。
毕竟,叶依柔可是慕容烈捧在掌心里的人,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好大的笑话!
谁不想多瞧几眼。
叶依柔挨着叶凤顷坐下,虽然心中满怀怨怼,却还是表现的十分平静。
“妹妹这发钗倒是漂亮的紧,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它的意义?”
这簪子,她也只是听过。
听说是先皇后留给慕容烈正妃的东西,她也曾向慕容烈要过。
只不过……
慕容烈只是口头答应,从来没有给她瞧过。
这会儿,瞧见琉璃钗出现在叶凤顷头上,更是嫉妒的双眼冒火。
叶凤顷咽下嘴里的栗子,看她一眼:“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反正它现在戴在我头上,没戴在你头上!”
“你只有羡慕的份儿!”
看叶依柔那嫉妒的小眼神儿就知道,她特别渴望这支琉璃钗。
可惜啊……
现在戴在她头上,永远不可能落到叶依柔身上去!
她不仅要她知道,还要她痛苦!
叶依柔完全没想到叶凤顷这般豪横,不仅厚着脸皮收下那支琉璃钗,还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戴出来。
虽然很生气,却没办法回怼叶凤顷,便做出一幅西子捧心的娇弱模样。
“妹妹,我不过是提醒一句,告诉你这支钗的重要性,你这般咄咄逼人为何?”
叶凤顷翻个大白眼:“我拜托你,就算我咄咄逼人又怎样?”
“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咄咄逼人?”
“照你这么说,装个柔弱扮个可怜就都是别人的不是?”
叶依柔最会扮可怜,含泪欲滴往那里一站,引得多少男人怜香惜玉!
慕容烈只觉得她聒躁,抓过叶凤顷的手,把剥好的栗子放进她掌心。
“跟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可说的?”
“好好吃东西!”
一句“不相干的人”,刀子似的扎在叶依柔胸口,疼得她小脸儿煞白。
脸上那么厚的粉都遮不住她的苍白憔悴。
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转,眸底浮着一层雾气,看向慕容烈。
“王爷,妾身是不相干的人?”
这才多久?
她竟然变成了他口中不相干的人!
这么久的恩爱夫妻都是假的吗?
慕容烈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道:“不是你难道是别人?”
以前,总觉得叶依柔娇弱柔美的模样惹人心疼,如今再看,只觉烦躁。
动不动就扮弱,让人同情她,有意思吗?
叶依柔听完这话,嗓子眼儿里一口腥甜。
惊讶的看向慕容烈,很诧异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是不相干的人!
不是旁人!
许氏也听到了这话,拉拉女儿的手,又看向慕容烈:“王爷,再怎么说柔儿也是你的侧妃呢,一家人就要和和睦睦的,不是吗?”
“来来来,柔儿坐好,赶紧敬王爷一杯酒啊!”
碰碰叶依柔的肩膀,将慕容烈身前的酒杯斟满。
“快去,给王爷敬酒,就说都是你的不是。”
叶依柔低下头去,也知道此时不是闹腾的时候,便乖巧的端那杯酒,送到慕容烈跟前。
“王爷,请。”
慕容烈淡淡扫了一眼那杯酒,全然没有半点想喝的欲望。
“本王不喜饮酒,你退下吧!”
叶依柔满脸惊讶。
这是什么话?
他不喝酒?
怎么可能不喝酒?
征战沙场那么多年,他向来善饮,却对她敬过来的酒避如蛇蝎。
即便是恨,又能怎样?
刹那之间,叶依柔眼底浮起杀机。
只不过……
她一直垂着头,没人瞧见她眼底的杀气。
待到再抬起脸的时候,眼底又是那种似有似无的水汽,楚楚可怜。
“王爷,这是柔儿的一片心意,您怎能不喝?”
“咱们好歹夫妻一场。”
叶凤顷吃栗子吃的有些噎,见慕容烈又不肯接小白花的酒,便道:“脸皮真厚,人家不接,还在这里逼着人家喝,她不怕闪了自己的手!”
“你这么一直端着,不累吗?”
说话间,拿走那杯酒,以极快的速度在鼻尖处过了一遭。
她敢保证:这酒里加了料。
趁着从叶依柔手里拿走的时候,歪了歪酒杯,那些酒便悉数洒在地上。
“哎呀呀,不好意思,手滑!”
“麻烦叶大小姐再倒一杯吧……”
脸上全然没有半分歉意,支使起叶依柔来毫不犹豫。
叶依柔看着全洒在地上的酒,气不打一处来,又要装出温柔贤良的模样,只得默不作声又倒一杯酒,递到慕容烈跟前。
“王爷请用。”
这一回,她恭恭敬敬端到慕容烈跟前,粉颈低垂,等着他将酒饮下。
叶凤顷又走了过来,环臂而立,看着纤纤素手捧着那只蓝地玉碧地酒杯。
笑的一脸暧昧:“哎哟,这一回不成还送二回,也不生气,该不会是酒里加了料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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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该不会加了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