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白他一眼,翻个身,背对着他,不准备搭理这人。
休书都给他看过了,还是皇上盖了大印的圣旨,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态度吗?
巴不得躲慕容烈远远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慕容烈皱眉,好看的桃花眼眯起来,缓慢滑过眼前女子。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
说好的痴缠呢?
“叶凤顷,本王在同你说话!”
她这幅爱搭不理模样委实让人生气,明明很想把她从吊床上拽起来。
却……
又舍不得。
背对着她的女人侧躺在吊床上,瞧不见脸,双腿微屈。
压在下面那只脚时不时动几下,像极了猫儿的尾巴。
在他等得快要发怒之际,才慢悠悠开口:“王爷,我们都和离了,休书你也见过了,皇上亲自盖了大印的圣旨。”
“你现在不停在我跟前刷存在感,只会让我觉得你放不下。”
慕容烈被她这句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好半天没出声。
他不说话,那惬意无比的曼妙女子又道:“按理说,你救过我几回,我应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可我想来想去,王爷不缺金银,也不缺女人,这些物质上的报答就算了。”
“我帮你灭了蝗灾,完成种粮大计,这些从未向你计要过半分报酬,只当是对你的报答吧。”
“这次林相府的事,多谢王爷仗义相助,我叶凤顷欠你一个人情。”
“若日后王爷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叶凤顷必然赴汤蹈火。”
“但……”
“眼下,有件事我必须要和王爷说清楚,免得王爷误会我对你有意思。”
说到这里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渣女,从吊床上起来。
停在他跟前,稍稍抬起下巴,郑重仰望着他。
“我知道王爷心怀天下,是个有担当的人,但我只想说,大婚之夜的事我不记得了,王爷没做过有负于我的事,我也没有对王爷动过心,这件事,就这么一笔勾销吧。”
她不是那种不喜欢人家,还要钓着人家的渣女。
有些事,她要同慕容烈说的明明白白才行。
啪……
慕容烈手中的蒲扇落地,男人望向她的眼神里尽是惊讶。
更多的是失落。
“你这是要与本王一刀两断?”
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带了连他都不曾察觉到的惶恐。
叶凤顷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眼,清澈的眸底不染半分杂质。
回答的干脆无比:“是!”
“叶凤顷永远记得欠王爷一个人情,往后只要王爷有需要,知会我一声便成。”
她不喜欢慕容烈,虽然这个男人很优秀。
但……
在她眼里,优秀和共度一生是不相干的两件事。
有的男人很好,但不适合做丈夫。
慕容烈恰恰就是这种人。
男人连退几步,捂住胸口才稳住身形。
半晌之后,才双眼通红看向她:“你到底要什么?”
“本王待你还不够上心吗?”
他堂堂宁王殿下,军功赫赫,又是皇帝最心疼的儿子,如何就得不到她的青睐?
叶凤顷笑了。
只不过……
那一声笑在夜风里带了不少凄楚。
“我要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知我、懂我、敬我、爱我、护我、心里只有我的男人!”
“这些,恰恰是王爷给不起的。”
“所以,请王爷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五万两银票王爷想要便拿去,算是我还您的人情。”
“明儿,我会去府上接回翠儿。”
“也请王爷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不喜欢慕容烈,也没必要让他为自己做事。
话说清楚,一别两宽。
各过各的生活,不好么?
慕容烈此时此刻一颗心宛如被架在火上烤,一面烫的生疼,另一面又冰得如坠冰窟,不停翻搅着,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在对上她那双冰冷的眼睛后,所有话都吞回肚子里。
只剩下无尽酸涩。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像是把一颗心剖出来,放在醋缸里泡着,又被拿出来放在烈日下暴晒。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轻细的风声掠过。
叶凤顷见他没说话,下意识认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便没必要再陪着他。
“夜已深,王爷请尽早回府歇息,我先回房了。”
语毕,不理会站在夜风中的男人,转身回房。
只不过……
喉头涩的厉害。
她知道一个失了贞节的女人想在这个时代里活下去有多难,也知道要杀她的人没成功一定还会再来,但她不会退缩。
躺在床上,望着天上的缺月,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慕容烈的身影。
每每她被人砍杀时,他都会奋不顾身扑过来,她被三皇子欺负时,他为她出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对慕容烈没有动心。
奈何……
造化弄人。
趁着只是一点心动,赶紧斩断这情丝,免得误人。
慕容烈在院中站了很久,直到下半夜,才佝偻着身子离去。
―――――
翌日。
今儿个没有太阳,乌云很厚,成群的蚂蚁自树前爬过,隐隐有暴风雨要来的架势。
叶凤顷昨天夜里几乎没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打了个盹。
这会儿起来没什么精神,恹恹的,眼下尽是黛青。
叶夫人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跟宁王殿下吵架了?”
昨儿夜里她虽足不出户,还是听到了院子里有男人声音。
那个声音,恰恰是她熟悉的。
再见女儿这幅模样,下意识以为两人吵架了。
叶凤顷笑笑,对上母亲关切的眼:“阿娘,你操心那么多,这身子可怎么大好?”
“要我说呀,你这病就是操心多了,累的。”
心里却道:吵什么架啊?明明是把话说清楚。
“你这孩子,少给我岔开话题!阿娘问你:你们为什么吵架?”
叶夫人觉得慕容烈对女儿不错,挺上心的,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下意识想给两人劝和。
叶凤顷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完全不接她的话茬。
“阿娘,你瞧我种的这三色堇,都发芽了呢!”
叶夫人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正欲再问,就见翠儿抱着包袱打院门进来。
一进门,便进奔叶凤顷。
“小姐,您和王爷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45章 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