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当真和德妃娘娘有关。”魏东流本就在一旁立着,但到底因为这是后宫嫔妃,所以魏东流是在屏风之外,倒也不会节外生枝,“此后孤自会按着父皇的吩咐,好生查探。”
魏东流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但若仔细去品味其中味道,却又能察觉到之中隐藏着的狠厉。
此时此刻,德妃恍惚觉着魏东流似乎并非所谓的‘不学无术’、‘纨绔子弟’。
但容不得她细品,陆语晴便已经和她拉开距离,道:“德妃娘娘,臣女费尽心思救治您的孩子,千防万防的防着旁人对臣女下黑手。”
“倒是没想到,对臣女下黑手的人竟是德妃娘娘您。”
“这,委实让臣女失望的紧。”
陆语晴说着再度后退一步,对着德妃盈盈一拜。
“既然德妃娘娘什么都不愿说,那您的事情臣女也有心无力。”陆语晴嫣然一笑,瞧着随意极了,“臣女告退。”
“站住!”
德妃一听陆语晴这话哪里还坐得住?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向陆语晴的眸光冷厉十分。
“陆语晴,你真当本宫是在求你?”
听得这话,陆语晴倒是乐了起来。
“德妃娘娘是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有什么误解么?”陆语晴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还是说皇上之前一脸的陪伴和怜爱让您分不清自己的地位?”
“从方才皇上带着小殿下离开而对您不闻不问的时候开始,您就该知道,您也不过是皇上的消遣物罢了。”
“放肆!”德妃的声音越发冷凝,“本宫如何那容的你置喙!”
“她不行,那孤呢?”
魏东流缓缓从屏风之外走了进来。
他负手而立,俯视德妃。
这个时候魏东流压根儿没管什么后妃不后妃的,德妃此时摆明是欺负陆语晴背后无人撑腰才这般言语。
自然,也是没将他这个太子殿下看在眼里。
也是,一个担了太子之名,却无像样的本事的太子殿下,如何会让德妃忌惮?
“德妃,孤对你客气,无非因为你这张长的像几分先皇后的脸深得父皇心意。”魏东流不急不缓,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在往德妃心中捅刀子,“你还真当自己不可替代了?”
“还是说你就指望你兄长手中的兵权能让孤与父皇忌惮几分?”
“看来是病的严重,没听见此前孤与父皇的对话。”
“德妃,你们顾家的兵权,已经收于皇室,再不能耀武扬威了。”
魏东流的眼神带着怜悯,同时伸手将陆语晴拉倒身后。
这样的举措让陆语晴甚至一僵,也让反应过来的魏东流动作略微一顿。
「我记得狗男人是真的厌女和恐女的啊?」小玄子讷讷的开口,「你还真的是一个例外?奇了个大怪,我以为我只是磕cp,结果他真喜欢你?!」
小玄子是真的疑惑。
它之前也确确实实的只是觉得魏东流对陆语晴有心思,但从未想过魏东流竟然在面对陆语晴的时候连恐女厌女的症状都没了!
这未免也——
小玄子想说又不敢说,毕竟它只是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小可怜统罢了。
「未免也太像玛丽苏剧本了。」陆语晴幽幽吐槽,「条件反射而已,不要多想,没看见他的动作都停顿了?」
「上次我做出要抱他的动作,他险些没把我的手给剁了。」
小玄子这次倒是没说话,而是调出面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陆语晴也没问,一般在她看不见小玄子调出来的面板的时候,就代表这些事情是小玄子不愿意让她知道的。
“那又如何?”德妃的脸色闪过狰狞,却又冷笑一声,“既然弦安已经被皇上带在身边,殿下如今又是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弦安将你取而代之,不过时间早晚。”
“殿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德妃的话极为轻蔑,看向魏东流的眼神也不屑的很。
“皇后娘娘倒是望子成龙,可她做过的那些事情若被揭发,殿下能够保住一条命都是幸运至极,指不定本宫还能瞧着殿下是如何死在本宫前头的!”
此言一出,魏东流还没说什么,陆语晴倒是不悦的很。
她拂开魏东流拉着她手腕的手,站在魏东流的身侧,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慢悠悠的在手中把玩。
“德妃娘娘是觉着我只能救人,不能杀人?”陆语晴说的漫不经心,也没有正眼看德妃,“娘娘以为陆宪臣是为什么要娶我母亲为正室?”
这话让德妃面色顿时一凝。
她的手指拽紧了床单,看向陆语晴的目光充满警惕。
“德妃娘娘不必紧张。”陆语晴轻笑,“若是我想要您的性命,在那日你告诉我是你对我下的手的时候,你就该与世长辞了。”
陆语晴说的随意,将白瓷瓶又收回衣袖。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身份低微,比不得德妃娘娘出生大家,妃位于四妃之首。”
“只是殿下待我不薄,若是娘娘非要与殿下作对——”
“恐怕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至少,总得让娘娘与您的兄长先下去等着不是?”
“这君君臣臣的,做臣子的到底不能怠慢了君主。”
德妃欲要再说什么,陆语晴却压根儿没有给她机会。
只见陆语晴在意识到德妃要说什么之时,便略微抬手,再道:“我听说娘娘的兄长有三个儿子?”
“两个正房所生,一个外室所生。”
“我想想,外室生的那个似乎养在……京郊东面的一个宅子里头吧?”
“这断子绝孙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愿意去做。”
陆语晴笑眯眯的,说话的时候语气也轻柔十分,仿佛只是在与德妃闲话家常。
而就是这些听起来可以说是软乎乎的话语,却让德妃讳莫如深。
——外室的那个孩子,陆语晴是如何知晓的?!
“德妃娘娘好生思量,您知晓我与殿下想要的是什么。”陆语晴见德妃彻底偃旗息鼓,只带着愤恨的目光瞧着自己就知道那话起了作用,“有的事情说了虽然是一死,可好歹不会祸及家人不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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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