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流此后倒也没领着陆语晴回到德妃的宫殿。
他能轻松的将陆语晴带出来而皇帝没有多问,其实也是在他们回去之前皇帝的交代。
这时候皇帝和德妃当是在互诉衷肠,彼此安慰。
只是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知道呢?
“德妃娘娘的身子还能撑上几个月。”陆语晴跟在魏东流的身后,只觉得太过安静,“我那药也只能保持这么久。”
“已经很好了。”
魏东流听罢也有几分惊异。
德妃的情况是诸多太医都下了最后通牒,倒是没想到陆语晴还能让德妃坚持这么久。也难怪柳安总是说陆语晴医术上的造诣比他只高不低。
甚至于陆语晴不该是他的徒弟,而该是他的师傅!
“除此之外,德妃娘娘还给了我这个。”陆语晴说着就将那板块令牌拿了出来,“说是与她兄长之间的独特信物。”
“你收好便是。”
魏东流听罢只看了眼那块令牌,并无收于自己手中的打算。
只不过听陆语晴提及‘信物’二字,魏东流倒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比如柳安至今还在寻找的一块玉佩。
也不是玉佩,而是那块玉佩的主人。
“柳安此时也差不多配置完父皇需要的药丸,孤带你去见他。”魏东流并无打算告知陆语晴柳安的事情,一则本是旁人私事,并无必要告知陆语晴。
二则,便是魏东流心中不大舒坦。
缘由为何他不想深究,做太子这么多年,魏东流除了在非得他处理的大事之上会花许多心思之外,其余的事情都不会深入琢磨。
“师傅?!”
陆语晴一听倒是欣喜的很,连带着脚步都快了几分。
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来的几分笑意,魏东流心中霎时不是滋味,连带着面容也沉下去些许。只是这些魏东流和陆语晴都毫无察觉。
见到柳安的时候他正在擦手,衣袖上还沾了些草药。
“太子殿下。”
“语晴。”
柳安见到陆语晴也开怀不少。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宫中脱不开身是有多么的苦闷。
好在今日总算将皇帝要的药丸配置出来,若非这般,此时也没空和陆语晴叙旧。
“你怎么过来了?”虽说柳安欣喜陆语晴的到来,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不是说要照顾德妃娘娘与小皇子?”
“皇上此时在那处。”陆语晴笑着,“殿下就将我带过来了。”
听得陆语晴这话,柳安看向魏东流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戏谑。
到底是他将陆语晴带过来见她,还是只是借机想和陆语晴多呆一会儿——
谁知道呢?
“你去那坐坐,我将衣袖整理一番就过来。”柳安同样笑着,只是看向魏东流的时候多了几分促狭,“劳烦太子殿下带着我徒儿过去?”
魏东流扫了柳安一眼,眉头微皱,似乎对柳安的话不大满意,不过也并未反驳便是。
陆语晴不知两人这般‘暗潮涌动’,只点头跟着魏东流过去。
只是在偶然回头的一瞬,她忽的瞧见柳安翻飞起来的外衫下的玉佩有些眼熟。
“怎么了?”
魏东流见陆语晴眉头微蹙,一直盯着柳安,心中便有些烦躁。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也正因为说不出来,魏东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没什么。”陆语晴摇了摇头,因着目光一直放在那玉佩上面,倒是没有注意到魏东流的神色,“只是觉得师傅的玉佩有些眼熟。”
“那是他们家族独有的玉佩。”魏东流也瞧见被柳安挂在腰间的玉佩,“也算是信物,和德妃给你的那半块令牌性质相同。”
“原来如此。”
陆语晴听罢点头,不再追问。
只是那玉佩是在眼熟,让陆语晴极为的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魏东流察觉到陆语晴的状态,此时也漫不经心的询问,一双眸子盯着陆语晴的面容,难得浮现几分认真。
“只是觉得那个玉佩很眼熟。”
魏东流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还是开口道:“实在好奇就等柳安过来后去问他,或许还真有什么渊源。”
陆语晴此时倒是有些迟疑,道:“会不会不太好?”
“你是他徒弟。”魏东流没觉着有什么,“孤只是让你问问,又不是让你追问。”
「别说,我也觉得眼熟的很。」小玄子忽的开口,「要不咱们还是问问?反正问了也不会掉一块肉。」
「不然这老是琢磨,心痒痒的很。」
小玄子没等到陆语晴的回答,之后轻哼一声销声匿迹。
“殿下久等。”
柳安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身上更是找不到一根草药的踪迹。整理的如此干净,陆语晴有理由怀疑倘使条件允许,柳安定会先洗个澡。
“不妨事。”魏东流和柳安多年交情,也不会在意这些。只是见陆语晴犹犹豫豫的模样,还是再度道:“你腰间的玉佩可能给孤看看?”
柳安摸不着头脑,但并未拒绝。
等玉佩到了魏东流手中,还没被捂暖和,就听见魏东流再度开口道:“是块上等的好玉。”顿了顿,将玉佩推到陆语晴跟前,“瞧瞧吧,不是说瞧着眼熟?”
“……”
陆语晴无言,只觉得尴尬万分。
柳安倒没觉着有什么,除了看向二人的眼神越发暧昧起来。
这可不?
落入柳安眼里,不就是陆语晴不好意思开口,所以魏东流替她言说?如果柳安是陆语晴那个时代的人,此时脑中一定会浮现几个字——磕到了。
「磕到了磕到了!」
小玄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过此时的陆语晴也没心情搭理它。
不为其他,只因为陆语晴想起了这块玉佩她曾在何处见过一块类似的!
“师傅,你这玉佩是何处做的?还挺好看。”陆语晴的话带着试探,“若有机会,我也想去做一块。”
“家中寻的工匠定做的。”柳安笑着,声音温和,“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家里人寻匠人给你做一块刻了你名字的。”
陆语晴听了没有应下,而是问道:“世上相似的玉佩应当有许多吧?”
“形状相似的倒是数不胜数,但为了区分都会在上面做一些便于辨别的记号。”柳安不觉得有什么,“比如我这一块,这处就缺了一角,和另外一块玉佩能够拼凑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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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