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陆语晴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院子外头忽而传来一阵喧闹。
里头夹杂着婢子们的请求和小厮们的为难劝告,以及一道因为充满气愤而略显尖锐的女声。
那声音陆语晴熟悉的很,是陆倾言。
“既然陆大小姐来了,我就再坐一会儿吧。”
陆语晴眉眼弯弯,瞧着心情比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
陆宪臣的脸色陡然沉了些许,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这般神色,也不知道是因为陆语晴这幅看好戏的样子,还是因为陆倾言此时折腾出来的动静。
不过陆语晴也不在意便是了。
“让我进去!”
陆倾言的声音越来越逼近,陆语晴则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脸上的笑意恬然十分,倒是越发惬意。
“父亲!”
下一刻,陆倾言的声音便从院子门口传来,她的身影也出现在那处。和以往的亭亭玉立、端庄舒雅的模样相比,此时倒是有了几分狼狈。
和往常的陆相府嫡小姐的模样存在明显区别。
陆宪臣的眉头皱起,看得出来对陆倾言此时的模样十分不满。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陆宪臣低声呵斥,“本相便是这样教你的不成!你是陆相府的大小姐,怎可这般没有规矩!”
“大小姐?这大小姐的位置不是要给陆语晴了么?”陆倾言经过罚跪祠堂、家法伺候又被关入柴房之后,完全没了装淑女的打算,“既如此我又干什么还要什么礼仪不礼仪?”
“放肆!”
陆宪臣此时倒是舍得离开他的躺椅,他负手而立,神色略显阴郁。
这几日陆宪臣因为对大夫人和陆倾言心存愧疚,所以一直不曾去见她们,本是准备事情过去之后好好补偿,没先到陆倾言会先来闹上一通。
——如此陆宪臣可就真的没了一点愧疚。
“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不成!”
“我娘倒不是这样教我的。”陆倾言咬唇,双眸含泪,“父亲,您为何就非要将我娘休弃?这般我娘此后如何自处?”
“你们多年结发夫妻,怎么能如此狠心?!”
陆倾言的话让陆宪臣的脸色越发难看。
虽然她说的句句属实,但也字字句句都在打陆宪臣的脸。
府中的下人早已经识趣儿的避开,也省的之后陆宪臣往他们身上撒火。即便堂堂陆相也不至于此,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父亲,您别忘了,母亲背后还有皇后娘娘。”陆倾言说着憎恶的看了陆语晴一眼,“皇后娘娘也绝不会让一个洗脚婢的女儿做太子妃!”
这话让陆语晴抬了抬眼皮。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陆倾言这句话。
虽说不知为何这话让陆语晴心中不大舒坦,但她也懒得多想,只当是那‘洗脚婢’三个字刺激到神经。
“往后陆大小姐口中的‘洗脚婢’会是陆相府的正室夫人。”陆语晴慢条斯理的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带着嘲弄,“陆大小姐还是谨言慎行,毕竟主母处置一个庶女——”
“可不需要什么理由。”
“这一点,还是大夫人与陆大小姐往日教会我的呢。”
说着,陆语晴唇边的笑意越发大了几分,让陆倾言双目欲眦。
“那贱婢还没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耀武扬威了?”陆倾言冷笑,“你还真觉着我退婚之后你就有机会?”
“当心有命肖想太子妃的位置,没命去坐!”
陆倾言的话让陆语晴略微皱眉。
听她这话,是皇后又要做什么了?
陆宪臣的脸色同样一变,他厉声呵斥,道:“闭嘴!此事那容的你置喙!若再胡言乱语,你就继续去祠堂跪着!”
话音落下,陆倾言脸色惨白,更是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两步。
这般模样瞧着可怜凄惨极了,但陆语晴却皱眉打量着陆倾言。
不知道如何形容,今日的陆倾言太过不同,往日她绝不会这般与陆宪臣顶撞,更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莫非真是受刺激了?
陆语晴想不明白,便也不着急再说什么。
左右今日这出戏也是意外之喜,她犯不着掺和进去。
陆相府的家事,与她何干?
“看来陆相还没有处置好此事。”陆语晴懒得看父女二人这般争执,“那今日我就先走一步,等陆相何时处理好了,再来迎娶我母亲也不迟。”
“你且放心。”
陆宪臣脸色略微一变,还是尽可能温和的回答陆语晴的话。
两种极端让陆倾言的面容越发难看,盯着陆语晴的眼神恨不得立即将她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陆大小姐也不必如此看我。”陆语晴只觉着好笑,这陆倾言又不是不知道此事是陆宪臣选的,仇视她有什么用?
“将我母亲娶为正室夫人,这是陆相的意思,可与我和我母亲没关系。”陆语晴路过陆倾言身侧的时候忽的开口,“若是陆大小姐觉着心中难受,需要发泄或者找个罪魁祸首,也不该是我与我母亲。”
“若非是你以医术相要挟,父亲如何会这般!”陆倾言气的双眼发红,“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怎么不想想陆相为何会求到我头上?”陆语晴嗤笑,“再者,我一开始的要求可只是要银子。”
“让母亲回陆相府?”
“不是说你们当成个宝的东西,旁人也会趋之若鹜。”
“不知道几手的萝卜了,也就你们这些坑惦记着。”
说完,陆语晴伸手挑起陆倾言的下巴,盯着她的脸一阵打量。
陆倾言抬手欲要扇陆语晴一耳光,却在刚刚伸手的时候就被陆语晴抓住。
下一刻,就听见陆语晴冷声道:“陆大小姐,认清形势,不要胡乱仇视旁人,你该憎恨的可不是我。”
陆倾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陆语晴就将她的手猛然甩开,末了还用手帕擦了擦方才抓了她手腕的手。
“脏了,送你。”
话音落下,那块被陆语晴用来擦手的手帕便飘落在陆倾言的脚底。
上头的花样是一只腊梅,本该清丽脱俗,这时候倒是只让人感觉到嘲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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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失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