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晴见到魏娴虞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她看着魏娴虞的脸色并非不虞,心下稍缓。
“这处处理的如何了?”魏娴虞见众人要行礼就直接制止,温声道:“都是伤患,不必多礼。”
“多谢长公主殿下体谅。”
杜欲江对魏娴虞一贯欣赏,时常也会觉得倘使魏娴虞是个男子该是多好。可若魏娴虞是个男子,能不能活到如今的年岁也是未知。
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惋惜。
毕竟魏娴虞是真有才能之人,若是她为储君,东晋必会蒸蒸日上。
就算是皇帝,早年也对魏娴虞赞不绝口,隐隐有可惜她非男子之意。
那时皇帝看重魏娴虞的治国之能,魏东流又游手好闲、纨绔不堪,就起了将魏娴虞培养起来以辅佐魏东流的心思。
很长一段时间魏娴虞是跟着魏东流一道上朝的,且她做出的成效也极高,举国上下好评如潮。
便是朝中最为古板的老臣,也惋惜魏娴虞生而为女子。
皇后那时候生出不满,后不知她给皇帝吹了什么耳旁风,竟让皇帝明里暗里的迫使魏娴虞‘自愿离开’朝堂。
此去经年,竟再未回过朝堂。
“你如今倒是和我生分了。”魏娴虞面对杜欲江的时候与旁人不同,两人之间也有一段往事,“往常的时候多好。”
“殿下言重。”
杜欲江敛眉低首,客气十分。
魏娴虞略一皱眉,似有不悦,但不再多言。
她只看向陆语晴,柔声道:“本宫有些事情要与陆小姐单独谈谈,不知这处伤患的伤势处理的如何了?”
“大部分已经处理妥善。”陆语晴听魏娴虞提及自己心中就犯了嘀咕,“余下的都是擦伤,擦些酒精消毒便是。”
“酒精?”
魏娴虞听见新鲜词汇顿时兴致盎然。
“回殿下,是臣女配置出来的用以伤口消毒的。”
“你倒是真有几分本事。”魏娴虞看向陆语晴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倒是没有砸了柳安的招牌。”
“殿下谬赞。”
陆语晴自然不敢居功。
魏东流跟前她较为随意,是因为大抵摸清了魏东流的性子。
可眼前的东晋长公主,她这才是见的第二面。
见杜欲江对她这般客气——
陆语晴也不是傻子。
“既然没有大碍,你便随本宫走一趟吧。”魏娴虞笑笑,将陆语晴的几分紧张收于眼底,“放心,本宫不是责罚你的,你做的很好。”
说着,目光放到趴在一旁的断头鬼身上,眼神略有不悦,让断头鬼的爪子又往身下缩了缩。
“断头鬼是该好生看管了。”
魏娴虞意有所指,只是陆语晴不解其意。
倒是杜欲江听见这话后神色微变,最后拱手应下。
旁人不知道,但柳安和杜欲江几人是知晓的,断头鬼往日因为野性难驯,差点抓伤魏娴虞。
当时魏娴虞并未发作,只是后来趁着断头鬼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接让人把断头鬼锁住,亲自操刀将断头鬼的爪子剪了个一干二净。
若是心理阴影,眼前这两个女人都让断头鬼发怵。
“太子待你有几分不同,你可知晓?”
离开帐篷之后,魏娴虞带着陆语晴往人少的地方去。
陆语晴也不怕魏娴虞对她不利,长公主的身份放在这里,她若要将自个儿怎么着,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回殿下,许是臣女将断头鬼、黑烟与竹叶青照顾的较好,太子殿下这才对臣女有几分优待。”
“往日在太子府将它们照顾的很好的人可不曾如你这般有胆子训斥太子。”魏娴虞勾唇,饶有兴味,“当然,本宫知道你本意并非训斥,而是提醒。”
陆语晴听得这话不知该如何借口,好在魏娴虞也没有让她开口的打算。
她只走在前头,一直将陆语晴领到没人的空地后才停下脚步,再度道:“东流其实很厌恶女人。”
“啊?”
陆语晴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魏娴虞话中的意思之后霎时觉得惊愕。
“可太子殿下分明出入秦楼楚馆,多次留恋。”许是因为太过震惊,所以这时候竟忘了身份,“早些时候还准备迎娶花魁佑月——”
“臣女失言,请殿下勿怪。”
魏娴虞并未觉得有什么。
毕竟这些年来魏东流为了不做太子,做下的事情几乎人厌狗憎。便是只是商贾之家的公子哥儿这般行事都会被戳脊梁骨,何况魏东流还是东晋储君?
难听的话多了去,陆语晴这几个形容词还算不得什么。
“无妨。”魏娴虞摆手,神色也略有无奈,“本宫长东流三岁,算是看着他长大。除了本宫之外,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亲近。”
“殿下许是不知,太子殿下曾多次想要臣女性命。”陆语晴只觉无奈,怎么一个个的都觉着他们关系匪浅?
“若是这般的亲近,臣女怕无福消受。”
“你倒是有趣的很。”魏娴虞轻笑出声,看向陆语晴的眼神总算多了几分兴味,“本宫倒是隐约知晓东流为何偏对你有几分不同。”
“他幼时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弟弟,只为了争宠和推他上太直之位。”
“此后又见证皇后行下诸多狠绝之事。”
“如今皇储只有本宫与东流两人,皇后功不可没。”
“你可知道皇后母家是哪一家?”魏娴虞神色古怪。
陆语晴心中微惊,脑中回忆着原身的记忆。半晌后才迟疑道:“臣女记得皇后娘娘也是将门之女,上头的兄长与父亲都是功臣。”
“没错。”魏娴虞摇头,似有叹息,“父皇那时因皇后母家强盛,担忧外戚专政,迟迟不愿立东流为储君。”
“为了将东流推上储君之位,她害了她的兄长,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却只能依靠轮椅度日。”
陆语晴霎时不知该说什么。
在她的观念里,后宫妃嫔依靠的大多都是朝堂之中的父兄权势。若家族一朝落难,后妃纵然再受宠爱也难逃帝王冷落。
所以,皇后缘何有这般胆子来行此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84章 与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