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枣泥糕已经送去了陆小姐那处。”此时的小悦立在魏东流的书房,恭恭敬敬的复命,“陆小姐还问奴婢,为何皇后的药物直接到了您的手上。”
“她倒是机灵。”魏东流神色无波,瞧不出喜怒,“好生看着她。”
“是。”
小悦应下,猫着腰退出书房。
待她离开之后,杜欲江便从屏风后头出来。
他的目光放在小悦的背影上,直到小悦的身影消失后才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
“殿下,我怎么觉着你对陆家三小姐有些上心了?”杜欲江和魏东流是多年的交情,人后也并不在乎什么君臣之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利用价值罢了。”
魏东流面色不改,倒是略带警告的看了杜欲江一眼。
杜欲江也不再多说,左右这事儿他也插不了手。
至于方才那话,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心心念念的太子妃人选是陆家嫡小姐陆倾言,若魏东流对陆语晴真有想法,皇后怕真的不会顾忌其他,直接下手。
佑月这个前车之鉴,可还摆着的。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杜欲江耸耸肩,“听说柳安回来了?怎么还不入府住着?”
“成日喜欢女子的衣衫,如今正在绣春楼里头乐不思蜀。”魏东流冷哼,“身为男子,还真是委屈了他。”
“确实。”
杜欲江像是听不出魏东流话中的不悦,反而身为赞同。
“倘使他是女子,我也不至于这么些年还望着个对我无意的人。”说着,杜欲江一顿,笑道:“我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还一度想将他娶回家。”
“你若有意,孤也可以将他给你绑了去。”
魏东流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听得杜欲江是连连摆手。
“我杜家五代单传,阖家上下就我这么一个血脉,可使不得。”
杜欲江的反应在魏东流的意料之内,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若非是这个缘故,皇帝也不会放任杜家接连接手东晋国‘大将军’的位置而没有任何举动。
一个每一代只能生出来一个孩子的杜家,能有什么让人忌惮的呢?一个不留神,就是香火断绝的事情。
“柳某怎么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便在这个当口,柳安的声音传了进来。
下一刻,就见着柳安翻窗而入,站定后就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杜欲江和魏东流也不觉得意外,一个抿了口茶水,一个随意的摆弄着自己的白玉骨扇。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人,全然不在意。
“你杜家五代单传,我柳家还三代单传。”柳安冷嗤,看向杜欲江的眼神不屑的紧,“你若敢有歪心思,我让你不能人道你信是不信?”
“信,信,自然信!”
杜欲江也不恼,毕竟柳安就是这么个性子,说不得,一说就炸毛。
但对杜欲江和魏东流两人的兄弟情义却是比真金还真,否则也不会因为杜欲江被西京国的人暗算,导致旧疾难愈而外出寻药,得了魏东流的传信才匆匆赶回。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只看表面。
“好了。”魏东流将白玉骨扇合拢,扫了两人一眼,“孤这书房可不是给你们两人闹腾的,若要继续,就都给孤滚出去。”
魏东流开口,两人顿时安生。
虽说都是过命的交情,但魏东流到底是太子。他若正经说话,杜欲江和柳安自是不会继续闹腾。
“若真是那位陆小姐将他的伤治好,此人便一定有收归己用。”柳安说的认真,“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将她娶进太子府也未尝不可。”
柳安不仅有‘神医’之名,更是魏东流的军师。
他知道魏东流不愿当皇帝,所以一直在给魏东流铺路。有朝一日皇帝再生出一个皇子,那就是魏东流做闲散王爷的时候。
“娶进太子府?!”杜欲江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你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
“杜欲江。”
魏东流的语气带着几分警告,让杜欲江顿时将话憋了回去。
柳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道:“殿下只是对女子的接近厌恶,又不是真的不喜女子,这陆语晴不就是个例子?”
“既然殿下并不那么排斥她的接近,将她留在太子府,许是还能对殿下厌女的情况有所帮助。”
“殿下,此事可行。”
魏东流不语,只皱眉敲着桌面。
杜欲江见状也不再说话,和柳安眼神交流。
当然,是杜欲江单方面的眼神交流,柳安完全没有看懂杜欲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大眼瞪小眼,倒让书房陷入寂静。
“殿下,柳安这厮说的也没错。”见柳安完全没有办法领会自己的意思,杜欲江自暴自弃,硬着头皮开口,“就当她作为一个媒介,且她医术不错,说不定能想出法子。”
“你这次倒是说了个有用的话。”
柳安点头,难得的对杜欲江的话表示赞同。
虽然杜欲江的建议也是基于柳安方才那话的基础,也不妨碍柳安认为杜欲江比以往有所长进。
——至少不会为了和他杠而杠。
“孤自有打算。”魏东流摆明不愿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他也并不觉得厌女症有什么问题,“孤让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情。”
“皇后三番五次对太子府伸手,杜欲江,你可有眉目?”
杜欲江摇头,神色严肃不少,“太子府的人都是精挑细选送进来的,按理说不该有皇后插手的机会。”
“可算上那瓶药,已经是第三次。”
说着,杜欲江的神色越发凝重。
他却是没有查出来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但也一定和太子府中的人有关系。算来算去,这段时日入府的新人,只有一个陆语晴。
但陆语晴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可惜没有那种真话药,让人吃了就说真话。”柳安咂舌,“别看我,我可没法弄出来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或许陆小姐能有法子?”
杜欲江福至心灵,脑子闪过陆语晴给他治伤之时的模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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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待她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