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被陆语晴说到了那个份儿上,陆贤远还能说什么?
他只目光阴郁的盯着陆语晴,但转瞬即逝。
陆语晴看得明白,心中嗤笑不已。
「陆家人就非得和我过不去?」陆语晴略有烦躁,「跟有个什么大病似的。」
「谁让你突然折腾陆家人,又不肯为陆倾言背锅?」小玄子并不觉得意外,它也不是第一次跟着宿主去不同的世界。
这种人小玄子见多了。
“将军能否让下官看一看您的伤处?”陆贤远对杜欲江客气的很,“语晴年幼,下官担心她胡作非为,让将军旧疾更加棘手。”
杜欲江不语,只撩起衣袖让他查看。
入目的依旧是那一道狰狞的刀伤,但和以往泛着红肉与血丝的伤口不同,如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暗红的痂。
“陆大人可看完了?”杜欲江语气淡然,见陆贤远的脸色不大好看心情可算舒坦了几分,“陆小姐是个有本事的,天资聪颖。”
最后四个字完全是为了配合陆语晴之前讽刺陆贤远。
总归人已经得罪了,也不怕再多得罪些。
左右朝中也无人能将他如何。
功高震主?嚣张跋扈?
不好意思,他跟的人是嚣张纨绔的太子殿下魏东流,作为殿下的人,难道不应该和太子殿下一般无二的行事作风?
“将军说的是。”
眼见为实,到现在这个情况,陆贤远也不能再说什么是旁人的手笔,让陆语晴冒名顶替。
“既然语晴这般又能耐,不若与我探讨医术?”陆贤远的脸上再度恢复笑容,“咱们是一家人,二叔也好指点你一番。”
“陆大人是不是还没有回陆家?”
陆语晴没有接陆贤远的话,反而问了其他的问题。
陆贤远微愣,不解道:“尚未。”
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般的再度开口,“语晴是想与二叔一道回去?放心,你父亲虽说性子急了些,可到底是爱重你的,你便是不等二叔一道,他也不会责怪你。”
听得这话,陆语晴的眼神就变得怪异起来。
“大人是不是这些时日都没有回陆家?”
听得陆语晴这样问,陆贤远总算品出点味儿来。
他猛地想起陆宪臣见他的时候与他说过,陆语晴不若往日那般,许是有了太子的撑腰,性子变得强硬又怪异,更是伶牙俐齿。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在惧怕陆相府,更不愿意在陆相府待着。
那时候陆贤远只以为是陆宪臣为了让他认真办事才会那般说辞,可此时听陆语晴这么三言两语的,他忽然意识到,陆宪臣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如此。”陆语晴可不知道陆贤远心中的想法,她只慢条斯理的开口,“前段时日我去过一趟陆相府,让陆相给我娘亲一个名分。”
“可惜陆相不愿意,我便留了些好东西在陆家人的身上。”
“既然陆大人是陆相的同胞弟弟,又是医术过人的太医,想必是有法子让他们的身体恢复健康的。”
“也省的我日夜挂念,怎的陆相还不差人来请我回去。”
陆语晴的面上带着玩味儿,让陆贤远心中微紧。
她口中的事情陆宪臣并未与他说,前几日他在宫中帮着皇后研制某些讨人欢心的药物,让人难以自持,等皇后对药丸满意了,便已经到了今日。
“你做了什么?”
陆贤远万分警惕,看向陆语晴的眼神也充满不善。
“我没做什么。”陆语晴笑笑,“只是陆相食言,所以我也食言罢了。”
“陆大人也不必用这样的目光瞧着我,怪吓人的。”说着,陆语晴看向魏东流,神色浮现几分委屈,道:“殿下,你看他,我什么都没说,他便恨不得剜下我一块肉!”
陆贤远身子微僵,看向陆语晴的眼神越发愤恨。
方才他的思维被陆语晴牵着走,竟是忘了他身处太子府!太子魏东流还就在他的跟前!如此失态如何使得!
“陆大人这样对孤的人,是因为对孤不满?”魏东流缓缓开口,眼神冰寒,“还是说母后觉着孤这太子没了威信,随便一个太医便能无视孤?”
“既如此,这太子孤不做也罢!”
魏东流比陆语晴还会上纲上线,一番话语让陆语晴目瞪口呆,只差给他疯狂股掌。
「啪啪啪啪啪啪!」
陆语晴没股掌,可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猛烈的掌声。
不用问,是小玄子的作风。
「还好这狗男人不是女的,不然那个人受得了他的上纲上线?」小玄子啧啧称奇,「就着,比女的还能作。」
陆语晴无言,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她觉得小玄子难得的说的对。
“殿下息怒!”陆贤远哪里能够背上这个罪名?
皇后心心念念的就是魏东流做皇帝,来那个人本就因为储君的事情闹得不愉快,若再因为他给了魏东流又和皇后发难的理由——
陆贤远不比陆宪臣,他是在宫中做事,皇后若是想对他做些什么,轻而易举。
皇后不是好人,不管是对于她的敌人而言还是对于她的下属而言。
“下官并非这个意思!”陆贤远惶恐跪地,也顾不得陆语晴那事儿,“下官只是担忧语晴,并非是——”
“可我如今是太子府的人,陆大人方才的神色分明是……”陆语晴压根没有和他讨论医术的打算,她记得清楚自己的目的和魏东流的‘吩咐’,“陆大人,我知晓陆倾言害了佑月姑娘的事情我不该捅出来,可若我不捅出来,我便会死啊!”
“陆倾言是陆家嫡小姐,如何都有相爷护着,可我什么都没有,唯一疼惜我的娘亲,在陆相府也是备受磋磨,被人非打即骂……”
“陆大人,若是因为此事你便打着皇后娘娘的名头来寻我的麻烦,又与那些贪赃枉法的人有何区别!”
陆语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和此前与陆贤远的交谈更是没有沾一点边。但是她知道,这话一出,陆贤远便只能着急解释,而顾不上与她为难。
至于皇后那处——
她方才不是都说了么?陆贤远只是想打击报复她,所以借用皇后的名头,此事又与皇后有什么关系呢?
纵然皇后再气,也只能认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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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