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又黑了几个度。
陆语晴感觉到凉意嗖嗖,想起来,原主确实是喜欢这个太子爷来着,被捕的时候,还搜出了太子画像。
原主做梦也没想到吧,喜欢的人要了她的命。
陆语晴心底颇为难受,捧着杯子抿着清水,魏东流坐直了身,冷冷淡淡的口吻,“孤可以允许你做太子妃。”
换做现代,这算是求婚吧?
陆语晴欲哭无泪,喜欢你的人已经死了,谁要做什么太子妃!
见她闷头喝水,魏东流眼底愠怒翻涌,只不过这愠怒昙花一现,他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放心,你不会和佑月一个下场。”
陆语晴枯坐在长凳上好半晌,这个太子爷完全不靠谱,她可不相信几次交锋,太子爷就对自己情根深种。
那又是为什么突然提这种话,民间传言,他心思都在花魁佑月身上不是么?
人心隔肚皮,陆语晴想不通,索性打水洗漱,浑身臭气熏天,她都快被自己整吐了。
与此同时,后院月坛轩,肤如凝脂,眼若狐仙的女子,素手捧茶,望向窗外,房翎之上高空浮云,她眉间似有阴郁化不开。
“大小姐,殿下起驾回宫了。”
身旁女婢如是说,脑袋压得很低很低,“小姐,殿下曾让宫娥闭门,与凌烟阁那位独处了一小会儿。”
“嗯。”
陆倾言淡淡应声,女婢大着胆子又道,“相爷征询过殿下,佑月姑娘尸首随意处置,传言恐不能信。”
女子抬手,恰恰可触碰到院子里的一株芍药花,指尖拨弄着花蕊,口气听不出喜怒,“老三还真是藏得够深,我本以为她会死在宫里。”
女婢思忖片刻搭腔道,“确是如此,三小姐于府中独来独往,畏首畏尾,胆小如鼠的她,朝夕性情大变,可谓城府之深,蛰伏之久。”
陆倾言如葱柔荑掐下一朵芍药来,转动着花枝,淡淡言道,“老二正怒不可遏,总该有人去试探试探。”
女婢深谙,“是,奴婢这就去做。”
陆语晴洗了个澡,里里外外的衣裳都换了个遍,虽然都是简洁的粗布麻衣,但比起血腥味浓重的旧衣裳舒服多了。
原主梳头倒是会,但陆语晴是脑子会了手还没会,索性将及腰青丝挽起,一根发簪固定。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门槛下的台阶落座,感受着微风轻拂面颊,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正当她思索着,凭着自己一身本领如何在古代风生水起,院子口咋咋呼呼的破锣嗓子传进来,“杂种东西,今日不打死你,我陆雪阳誓不为人!”
领着两个家仆闯进院门的,不是那鞋拔子二姐又是谁?
见来人气势汹汹,陆语晴魏然不动,手肘撑着台阶往后仰,“二姐,死人肉味道如何啊?”
提起此事,陆雪阳面如菜色,气不打一处来,那滋味,她做噩梦都要吓醒。
“好你个扫把星,以为免去一死就能活下去么!”她气得心口起伏,指着陆语晴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好大的口气,自然陆雪阳有这等底气,毕竟,陆语晴只是个洗脚婢生下的孩子,在相府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会过问!
陆语晴不躲不闪,甚至有些气定神闲,两个家仆挥着长棍迎来,她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打死自己!
魏东流之所以没杀了她,还不是她自己博出来的生路?
棍子落下,陆语晴心念一动,脑海里响起了客服娇滴滴的声音,「收到,磷粉」
就在家仆贴近陆语晴,凶神恶煞地挥着棍子就要将她脑袋开瓢,陆语晴背在身后的手变戏法般多了一个密封玻璃罐子。
磷粉在医药方面属于矿物,可用作提炼,系统里自然也有。
粉末撒了出去,正值春日,温度回暖,磷粉附着在仆人衣裳上,顷刻间,幽幽蓝色的火焰蹿了起来。
”这是什么!“
猝不及防的,仆人吓得魂飞魄散,丢弃手中长棍,焦灼地拍打着身上的火。
两个人无一幸免,磷粉覆盖面积广,这边扑灭那边起,原地跳脚不成,其中一人就地打滚,另一人逃也似地冲出院门。
也就打个照面的功夫,院子里只有哀嚎声。
“你……你……”陆雪阳人都傻了,生怕家仆引火烧她身上,连连后退,哆嗦地指着陆语晴结结巴巴,“你会什么妖术,你把他们都,都怎么了!”
陆语晴拍了拍手站起来,不疾不徐地向着陆雪阳走过去,“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要打死我吗?来啊,试试。”
陆雪阳眼看着她靠近,想要找趁手的东西防备,奈何周遭都是杂草,只得一退再退,眼神恐慌,带着防备,“你干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呵!”
陆语晴一声冷笑,她有系统在,打不过千军万马,难道还害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俯身捡起棍子握在手里,陆语晴步步紧逼,“你要是怕,现在就跪下来道歉,或许我心情好会放过你。”
道歉,还下跪?
这事要传出去,她日后怎么有脸见人?
陆雪阳气血上头,面色狰狞,“陆语晴你算什么东西?这相府轮不到你撒野!你和你那个臭虫一样的娘,早该死了!”
还嘴硬!
陆语晴眸光一凝,挥起手中的棍子落了下去,狠狠砸在了陆雪阳肩头。
“啊——”
惨叫声中,又是一棍子甩在了她小腿上。
“陆语晴,你疯了!我是你二姐!你目无家规,犯上作乱,啊——陆语晴,你敢对我动粗,我让爹爹,啊——”
她说得越多,陆语晴打得越狠。
凌乱的棍子落下,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婴儿手臂粗的长棍就这么生生打断了。
“别跑,棍子不用来打人岂不是可惜了?”陆语晴喘着粗气,这就又去捡另一根。
陆雪阳还是那一身衣裳,表面看不出任何伤痕,痛是切切实实的。
她满头大汗,哪还敢停留片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咬牙切齿地落下狠话,“你给我等着,等着!”
“诶,别跑啊?去哪啊?二姐!你棍子忘带了!”陆语晴扯着嗓子喊,陆雪阳已经不见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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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不死你,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