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共有五位容貌俊俏,气质出众的绝色女子出现在林天身前。
五女穿着华贵,皮肤白皙,看向林天的目光中,略带含羞,却又颇具从容。
“见过公子。”
“公子好生英勇。”
“自小以来,小女子便想,我的意中人,必定是位举世瞩目的豪杰,如今想来,唯有公子,才令小女子心中悸动。”
“最近以来,我在梦中,时常看见一位玉树临风之人,此人面容模糊,直至今日,方才知晓,梦中之人便是公子。”
“我没有那么多故事,父皇之命罢了,但若公子有意,我必定追随公子一生。”
五女之中,有笑着打招呼暗自等待的,也有主动出击示爱的,更有如实回答,只玩真实的。
但却令林天眉头微皱,略有些抗拒。
不得不说,玄羽的五位公主,皆可称之为人间绝色,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容貌,林天似乎都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对于这种商业性的联姻,他没有半点兴趣,假若他是此界之人,亦或者准备在这里发展势力,根本不会考虑,便会直接答应。
但是现在,自然完全没这个心思。
一来,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缺女人,除非是真的风华绝代,令他产生爱慕之情,不然都懒得理会。
二来,他不是滥情之人,假若真的迎娶,后面处理起来也会比较麻烦,索性懒得纳妾。
“很抱歉,前辈,晚辈已有家室。”
林天看向老神在在地玄羽,冷不丁说道。
之前他还是叫陛下的,不过玄羽自己表示如此太过疏远,就叫大哥好,然后林天索性也就称呼为前辈了。
此言一出,玄羽微微一愣,之前他那一副“我这五个女人还能拿不下你你”的架势,此刻荡然无存。
虽有震惊,但更多的却还是意外。
只不过,他自然不会因此就恶语相向,只是悠然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多子多福嘛。”
他对此很有耐心,毕竟身为国君,以往赏赐别人时,也经常有人推三阻四,到头来还不是拜倒在皇恩之下?
“你想想,假若你成了驸马,你部落中沾亲带故之人,便都成了皇亲国戚,于他们而言,也是极好的。”
林天有些无语,自己要真是出自部落也就罢了,但问题这只是个借口,总不能随便找几个人假扮家人吧?
他实在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我意已决,姻缘之事,也并非强求能成。”
林天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
在他的感知之中,玄羽的实力确实不弱,在他之上,但他不信,对方总不至于把自己强行绑到洞房吧?
“如此说来,倒也是了,不过你可看看,看谁比较有眼缘,多相处相处。”
玄羽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过强求林天,有道是不能成为老丈人,总好过交恶。
虽然这本来并不算是什么坏事。
在玄羽的示意下,五位公主有序离开,也不抱怨,只是离去之前,默默回首瞥了林天一眼。
“不知公子师从何方,所用剑法,竟是我从未见识过的招数?”
玄羽这时好似才稍微正常起来,虽然不是盘问,但却也是在打探林天的底细。
“这你就不用问了。”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凭空响起,让林天颇为熟悉。
而玄羽听后,也是顿时面露释然之色,连道难怪二字。
声音的源头不是别人,正是守护人族无数岁月的老者,关于林天的身份,他并不想要让太多人知晓。
谁敢保证,这么多年岁月之中,人族未曾被妖族渗透呢?
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同时,老者的出面,相当于直接为林天披上了一层伪装,虽然他并没有直接表明,但却给了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就比如玄羽,对于林天的态度,越发尊重起来。
“公子有此来历,倘若早说,在下也就不会想着高攀公子了。”
身为薪国国君,玄羽此时此刻,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摆到了最低,显然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
毕竟薪国虽然自建立至今,从未有过朝代更迭,但国君却已经经历过多次禅让了。
建国初期,国君之位本就是禅让制,只是到了后面,皇室一族,往往势力越来越大,前任国君逝世,继任者只会出现在皇室之中。
才慢慢演变成家天下。
玄家,发迹之前,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家族,只是因为曾经的一位老祖,展现出不俗的资质,故而被老者指点了几句。
那一代的国君直接二话不说,就将国君之位禅让给了玄家老祖,并且让族中最出众的女子与其联姻。
总而言之,在这片天地,老者虽然主观上从不干涉国君更迭,但他的意志,却足以影响整个人族。
“前辈言重了。”
林天懒得解释,既然老者愿意为自己背书,显然是为了免去自己的诸多麻烦,他也正有此意,便不辜负老者的好意了。
很快,城内各大世家,甚至是一些隐世的宗门,话事人皆带着人进入皇宫,纷纷出现在大殿之上。
林天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玄羽则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便毫不掩饰地道:“诸位道友,以往皇宫宴会,朕命人多次上门邀请,也不见诸位有任何回应,如今怎么不请自来了?”
一位蓄着络腮胡的男子朗声笑道:“你我自年幼时,便已是故交好友,先前各自忙于繁琐事物,已有多年未曾相见,如今老夫难得闲下来,莫说是不请自来,就是你下令于皇宫门外拦我,我也要闯入其中。”
有人开口,其余人等自然也就是附和着打哈哈,反正又不是来求玄羽的,管他怎么想呢。
玄羽好似认识到和林天之间的差距,心里想着如果林天愿意,这国君之位就能坐上。
与其玩心眼,不如坦荡一些,或许还能够结一份善缘。
索性解释起来:“这位是陈家现任家主,也就是前任国君那个陈家了。”
他几乎是将在场所有人,都给林天介绍了一番,毕竟若非有头有脸,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刻出现在大殿之中。
林天闻言,一一记下,心中暗自感叹,在这个世界,皇权似乎并没有那么的不可触碰。
毕竟一般世俗王朝,国内勋贵权臣,如此涌入皇宫之中,若是国君手段强硬,且皇权稳固,足可以谋反之罪,将所有人拿下。
反观玄羽,完全没有这种念头。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后者,皇室与天下世家比起来,并没有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如此一来皇权并不那么稳固。
“宴会尚未开始,那些有功之臣也就林公子一人来此,你们倒好,一个个占了位置,让那些有功的将士归来,应当如何立足?”
玄羽说着说着,终于开始表露自己的不满,似乎有些愠怒。
“你放心,老夫除了来此跟你叙叙旧,办完事就走,绝对不会抢功劳。”
陈家家主上前一步,说完直接朝着林天走来,坦然道:“林公子英勇身姿,令老夫实在眼热,只恨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不及公子一毫,但是好在家中犬女修为尚可,又对公子芳心暗许,若能喜结连理,定不枉公子来此一遭。”
他一边说着,在他身后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妙曼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林天身边,朱唇轻启,柔声唤道:“小女子见过公子。”
林天:“.......”
此刻的他,心情十分无奈,他看这些人身边都带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就觉得不大对劲,总不至于是这些人的妻妾吧?
但却没成想,竟然也是为了自己这位“乘龙快婿”。
尤其是看到其余人等,看到陈家家主先发制人,那幽怨的小眼神,当即确认所有人的目的皆是一样的,顿感受到了冒犯。
“妖族不除,何以为家!”
林天并未发怒,只是直勾勾地望着陈家家主,掷地有声地表明自己的心思。
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原先用来拒绝玄羽好意的理由,在此刻显然已经不那么适用了,唯有让所有人彻底打消念头才行。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殿内众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林天。
铲除妖族?这是何等虚幻的梦?如今的人族面对妖族,甚至一点希望的苗头也没有。
这让人不禁怀疑,这只不过是林天的说辞而已,可看到林天那坚毅的眼神,以及决绝的语气,加上林天除此之外,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些好意。
所有人不禁动摇了。
“知道朕,此刻为何会放任诸位强闯大殿而不阻止吧?真以为你们那点心思,朕会不知道?”
玄羽完全站在林天这一边,虽然和他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但却还是为其解释起来。
“倒是老朽起了异心了,公子拥有如此远大志向,老朽又如何敢让族中女子成为公子牵挂?”
陈家家主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当即选择相信林天,同时眼神之中流露出更甚的敬重之色。
在他看来,林天之所以拒绝,除了心系天下人族之外,最为关键的原因在于,怕有朝一日在与妖族的大战中陨落,留下遗孀或是孤儿寡母。
这样的人,他如何能够不敬重啊。
“孩子,你回去吧,老夫在此等候宴会开始,与林公子共饮一杯再走。”
陈家家主朝自己最小的孙女挥了挥手,示意其回家。
“爷爷敬重林公子,我如何不是?我也要敬公子一杯。”
女子却是并不理会,反倒是态度强硬的拒绝,对于这一点,陈家家主并未多说什么,任由其做出决定。
而这时,所有人的心思,好似发生了转变,毕竟,他们相信,假若自家女子足够优秀,林天绝对不会淡漠如水。
既然全都没有瞧中,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来都来了,即便无法达成目标,留下来混个眼缘也好。
如此天骄,未来定成强者,提前结交总好过形同陌路。
清晨到黄昏,不过转瞬即逝,皇宫大殿之中,为在座的各位家主,以及有功的将士,皆安排了桌椅,上面摆满了酒肉。
没有载歌载舞,只有玄羽位居首座,为大家论功行赏,以及赏赐宝物。
林天或许算不得此战最大的功臣,但却绝对是表现最为亮眼之人,玄羽自然是为林天准备了许多奖励。
无外乎是一些修炼资源,以及人族领地之中的一些城池。
但却全被林天一一拒绝,这导致众势力领头人高看他一眼之外,参加宴会的女子,更是满眼放光。
林天身上的优秀品质,几乎已经不能够用言语来形容了,总之各种闪光点,都令这些女子沉沦。
子夜之时。
城内大多数地方已经陷入沉寂,但皇宫之中,依旧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然而这时,一声清脆的钟声忽然打破城内的寂静。
“噹!”
嘹亮的钟声传入皇宫之中,林天尚在纳闷之际,在场所有人目光突然变得严肃,手中的酒杯也纷纷放下。
目光朝殿外看去,穿过繁华的街区,直抵城门之外。
在他的感知之中,钟声自皇宫之中一座庙宇之中传出,庙宇之中,一尊暗黄色的大钟震颤,令钟声继续传荡。
“此声何意?”
林天知晓声音来源,却依旧不解殿内众人的神色变化,不由好奇问道。
“此钟乃是人族老祖所留,唯有人族生死存亡之时方会响彻。”
玄羽放下酒杯,神色严肃地解释道。
说罢,一缕柔光笼罩他的身体,转瞬间,宽松的龙袍换成金色甲胄,帝王之气涌现,大道法则轻鸣。
与此同时,南门之外。
一位黝黑的少年凌空而立,俯瞰脚下城池,冰冷地道:“一群废物,这么多年,一座人类城池都攻不下,便让本座让你们看看,何谓毁天灭地。”
在他说话之间,天穹深处,仿佛有大道法则不断倾泻,在下落的过程之中,凝成各种恐怖的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