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奉音武功这么高,也不怕敢于追求她的男人会因为一无所获,气急败坏,欲行不轨之事。完全足以保护自己。
方才还叫嚣着要跟魔教中人刀血相见的众人见识了这个毒的厉害,又得白奉音救治,终于都不再倔强,逐一听话离开了。
这群中毒的人中还有谭卿华的生父谭老爷子,可是看谭卿华神色,似乎她并不是很想与谭老爷子交谈。云丹枫知道母亲定有自己的为难之处,也并没有试图去询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外公。
本以为攻入魔教这事就此结束,突如其来之间,大殿门外却突然有一人惨叫着飞来。常珏认出这是方才刚刚被白奉音治好毒,让他打发走的一位武林中人,连忙出手,运功虚托住这人的腰,将他飞落的冲势缓住,不至因此摔伤。
常珏一接过这人,就判断出了将他打过来的人功力定当不俗,绝非泛泛之辈,顿时警觉道:“什么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顷刻之间响彻这个地宫:“诸位入我神教,不待老朽款待,便要姗姗离席。岂不显得我这个东道主招待不周?”
听这声音,是叶钩离!
发觉是这个手下败将,常珏颇有些不以为然。
自己不来找他,他倒自觉把自己送上门来了!
正好常珏也觉得自己手有点痒了。此时沙包自动送上门,不锤更待何时?
还没待常珏动手,叶钩离就先开了口,似意有所指:“云夫人现今既已到场,你父亲在此,何不与他相见呢?”
常珏一怔。
他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谭卿华。
才发现她面色竟是一片煞白。
虽然因为云丹枫以认定了面前的“谭卿华”是自己的娘,常珏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自己对她的怀疑。但那也是是因为他跟云丹枫关系亲密,愿意相信云丹枫,为云丹枫“双标”。
可再场其他人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听到叶钩离提及“云夫人”的父亲,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不由自主聚集到了谭光德身上。
谭卿华未嫁前,乃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家闺秀,而嫁给云成衍后,更是向外声称“身体抱养”而久不见客,所以哪怕她贵为天下第一大派九华山掌门的夫人,江湖上也甚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可是她的父亲谭光德,众人却是认识的。
甚至有人好奇发问:“谭老爷子,他说你的女儿云夫人也在此处......你可认得在场女子中......有哪个是云夫人吗?”
在场之中也有不少女子,有老有少,皆是出自武林各个门派的女弟子或高位师长,也有些独身一人的散人。只是这一行人中混杂太多,没谁去注意,众人目光都不由在那些与谭卿华年龄吻合的女子身上略过,猜测有谁是谭卿华的可能。
不止其他人,就连谭光德也下意识用目光在人群里睃巡女儿的踪迹。直到他看到此时站在云丹枫旁边,衣衫褴褛的谭卿华。
见到久失踪迹的女儿,本就是该高兴的事,谭光德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可只是欣喜了片刻,他眉毛一撇,目光之中又流露出了一丝疑惑。
众人也注意到了她,看她站在云丹枫旁边,谭光德目光又定在了她身上,其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谭光德目光太不寻常了,似欣喜又似犹豫,这对父女久未相见,却连上前与对方寒暄的意思都没有。
谭卿华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以及谭光德的目光,下意识想退,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退又能退到哪去?最后只能尴尬杵在了原地。
叶钩离不出所料一笑,他向谭卿华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谭卿华只是一言不发看着他,目光之中竟流露出非同一般的仇视和痛恨。
叶钩离高声道:“鹤儿,你不是想知道一切吗?现在可以进来了。”
常珏和云丹枫都知这声“鹤儿”是叫谁,都跟着微微一震。
云归鹤自叶钩离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云归鹤在中原这些年,都是戴着面具的,也从未在武林中搅起过任何轰动,因而中原武林之中,并没有认识这位少年。
尽管不认识,众人一见他,还是陷入了窃窃私语。
“这个......这个少年与白姑娘,长地好生相似!”
“喂,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地更像那位九华山的云公子吗?”
“云公子......白姑娘,还有这个少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谭卿华一惊而起,突然不顾一切向前跑去,跑到了云归鹤跟前。
云归鹤看着骤然跑到自己面前的妇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道:“夫人你是......?”
谭卿华痴痴看着他,脸上涕泪交加着,喃喃念道:“鹤儿......鹤儿......我的孩子!”
她伸手就去抱云归鹤,云归鹤又惊又恼,连忙避开,谭卿华这一扑就扑了个空。
谭卿华倒在地上,却浑然不知疼痛,泪眼朦胧的双目只知道牢牢锁在云归鹤身上,一手撑地上,一手前伸,便是一个要抓云归鹤的姿态。只可惜云归鹤与她相隔甚远,犹如一个在水一方,漠然而立,一个遥遥在岸,痴痴凝望。
云丹枫惊呼一声“娘”,便连忙上前扶起谭卿华,谭卿华还没站稳,一只手便已迫不及待伸向云归鹤,叫道:“鹤儿......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
“你与枫儿是一对双生,皆是我......怀胎十月所生。”
云归鹤浑身巨震,不可置信看向她,喃喃道:“你......你说什么?你是我娘?”
谭卿华一面哭泣,一面向他奔来,一把将他拥入了怀,云归鹤大惊之下,已经忘了躲开,这一怔就已经让她给抱住。
谭卿华又是惊,又是喜,抱着他念道:“你背后有一个红莲的胎记对不对?”
云归鹤怔怔点头:“是,我背后是有一个胎记,除了妈妈谁也不知道......你......真的是我娘?”
云归鹤看了看云丹枫,又看了看抱着他泣不成声的谭卿华,若有所思:“我和他......是一对双生?我们......是一对双生?”
谭卿华点头,道:“你比枫儿要早出生一个时辰......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云归鹤失神看着她,喃喃:“我,我是你所生,那我妈妈,我妈妈岂不是......”
叶钩离的声音却骤然打破了这本来是属于母子相认的温馨场面:“云夫人,现在还不是该你的时候,有件事情,你是否需要向所有人解释一下?”
听到叶钩离的声音,谭卿华骤然变色,厉声尖叫道:“是你!是你这个狗贼抢走了我的孩子!”
她突然放开云归鹤,面目狰狞着向他面容抓去,叶钩离偏身一避,谭卿华却因扑势太急,顿时摔倒在了地上。
云丹枫连忙扶起她,他劝道:“娘......不管如何,您先冷静冷静,凡事都有孩儿啊......娘!你还有我!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自会帮你。”
叶钩离不以为然道:“好了,亲也认完了,是否该关注正事了?云夫人,这位,你可认得?”
他挥了挥手,只见两个赤水宫的教徒从大门后转出来。
他们的手上,赫然押着一个年迈的老妪。
看这老妪衣饰与面容,分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中原老妪,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充满了刀光剑影的魔宫,应该出现在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厨房里,或者洗衣妇与织娘堆里。
这老妪神色惴惴,手脚皆弱不禁风,此时便两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押着,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抖如筛糠。
她被押到了大殿中心,也就是云丹枫和常珏的母亲。随后那两个教徒将她放在原地,收手退了下去。
不待常珏猜测这老妪的身份,云丹枫就已先而上前,一把扶起了她:“金嬷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嬷嬷定睛一看面前少年,顿时顺回了方才倒吸不止的凉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呜咽了起来:“云?云少爷?”
云丹枫道:“是我,金嬷嬷不用怕,有我在此,任谁也不能伤你。”
云丹枫下意识看向叶钩离,怒斥道:“金嬷嬷她只不过是一介普通老妇,叶护法莫名将她抓来,岂非欺人太甚?!”
听到云丹枫那声“金嬷嬷”,常珏顿时懂了。
原来这就是那位将云丹枫从小带到大的金嬷嬷。
金嬷嬷原来是谭家小姐谭卿华的奶娘兼侍女。她年轻时做过宫里的女官,后来告老还乡,作了谭家小姐的侍女,负责教导小姐的一言一行,后来谭卿华嫁给云成衍,她也跟着到了云家。
叶钩离笑道:“我是欺人太甚?那云夫人是什么?她欺世惑众,岂不比老朽更加猪狗不如?”
常珏道:“猪狗不如的只有你。杀人如麻的武林败类。”
“不过,你能意识到自己猪狗不如,也算有些识相。”
叶钩离看他一眼,大度一笑:“老朽今日另有急事,不想与你这小辈争论这些无意义的虚世浮名。”
他指向谭卿华,继续道:“敢问金嬷嬷,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妇人,可是你家小姐?”
金嬷嬷听到她的声音,顿时瑟缩了下,又被云丹枫宽慰道:“嬷嬷别怕,有我在此,不必怕她。”
叶钩离继续耐着性子,指着谭卿华道:“金嬷嬷,我只想问,她是不是你家小姐?能不能好好看看她?”
听到他说“小姐”,金嬷嬷下意识看了谭卿华一眼,一开始只是面露疑惑,可待她打量了谭卿华一阵,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立刻后退一般,叫道:“不!不是!她不是我家小姐!”
云丹枫一怔,道:“金嬷嬷,你说她......”
“云少爷......她不是你娘!更不是我家小姐!”金嬷嬷惊恐至极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道:“虽然她脸看着很像......可我家小姐秀骨纤纤,根本就不可能有她这般身量......她分明是假扮了我家小姐!你不要被她骗了!”
金嬷嬷坚持道:“我看着我家小姐长大,绝不可能看错。”
云丹枫也有些犹豫,并非不相信金嬷嬷的话,也并非是怀疑面前的“娘”是假的。
而是开始产生了另一种怀疑。
会不会,他的娘,真的就是一位假扮成谭家小姐的......骗子?
为何她假扮多年,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被人拆穿?
谭光德方才还在犹豫的神色,在听了金嬷嬷的话后,也开始转为了坚定,他也开口道:“你是谁?为何要假扮我的女儿,卿华现今在哪里?”
谭卿华面色惨白,连连后退,见此场面,常珏愈发怀疑这会不会是叶钩离的一场阴谋。
可此时发出怀疑声音的,一个是云丹枫所信任的金嬷嬷,一个是云成衍的岳父谭光德,他若贸然开口喝止,只怕到时就连自己也要被招惹上一堆嫌疑。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看热闹的人,又不缺各种疑神疑鬼的目光,更何况谭卿华被与她关系最紧密的两个人怀疑,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到了她身上,她下意识后退,却更被众人在心中坐实了是在做贼心虚。
“我的女儿,谭卿华,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你要假扮成她的样子?”原本只是个软弱的普通富家老爷的谭光德此时有些义愤填膺,目光如针刺在谭卿华身上,他近乎有些怒不可遏道:“枫儿,你方才便与她站在一边,难不成当真是把她当成你娘了吗?难道,你连你母亲都不认得吗?!”
“我并非不认得我母亲。”他犹豫了下,目光和语气却坚定:“可她,的确是我娘。”
“荒谬!”谭光德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下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谭老爷和这个金嬷嬷说她不是谭小姐,可云公子却口口声声说这是他娘?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说的话究竟谁才是真的?”
“这金嬷嬷是谁?”
“我听说好像是云夫人的贴身侍女,好像还是看着云公子长大的。”
“九华山那么多人都死了,金嬷嬷一个不会武功的侍女,居然还能活着吗?”
“谁知道呢,云公子不也还活着吗?说不定她那时没在九华山呢?又说不定是被魔教抓了去呢?”
“云公子会不会是被人给骗了?”
“如果她知道不是谭家小姐,那真的谭家小姐到哪儿去了?”
“什么叫如果不是,那肯定不是,没跑了。谭小姐的爹和侍女都说了不是,那肯定就不是了。”
叶钩离看向面前的“谭卿华“,厉声道:“你这妖妇,现今还不肯承认你是谁吗?”
谭卿华摇摇头,一连后腿数步,谭光德仍是咄咄逼人,一步一步欺进她身前,喝道:“我的女儿,卿华,现今到底在哪里?!”
“谭卿华”喃喃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边上的人窃窃私语道:“看她样子,她似乎是真的知道真正的云夫人在哪里?”
“真正的谭卿华到底在哪里?”
一位头戴白纱帷帽的纤瘦女子沉默半晌,突然出列,道:“不要再逼问她了。”
“我就在这里。”
她缓缓摘下了帷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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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