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着,他心口也仿佛有一个漏斗在顺着时间的流逝漏着水,而每一滴水都来自他心头的血。
被冷落的感觉充斥着的不止他的胃,更有他的心。
以往每一年的这一天,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不为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的赞美和祝贺,也不为那些五花缭乱的贺礼。最重要的是,这一天,父母都会相聚在他跟前陪伴他整整一天。
爹爹整日都是忙于帮务,虽然云丹枫见到他并不难,但他却不愿意跟自己产生有关太多关于家事上的闲聊,更不愿意提及云丹枫的母亲,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帮助他谈论心法修习武功,帮他解答各种生活和武艺中的疑惑。一旦云丹枫过了那条“界”,他便总是选择沉默以对,甚至掉头就走。
爹爹对他并不冷漠,相反,他对云丹枫总是温柔又有耐心,他就像仅有一点温度的温水一样,不伤人,却也不会让人得到温暖。
准确来说,爹爹对他更像是在对待“别人家的小孩”,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宁愿有那么一个不冷不热的爹爹,也不愿意彻底失去了父母。
从前的云丹枫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那么怀念父亲对自己的淡漠。
一切都是那么地突如其来又措不及防。
才十四岁的少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失去,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无奈,什么是溃散。却在一夜之间,被迫拉扯着长大。
听到门被叩响的声音,云丹枫并不打算理会,翻了个身,继续在床上躺尸。
常珏见他不开门,索性用蛮力一把撞开了门,走了进去。
云丹枫还是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常珏道:“小枫,都到饭点了,还不吃东西?你不饿吗?”
“不用你管。”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今天这顿你可不能不吃。”常珏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就不吃。”
“我亲手做给你的,也不吃吗?”
“......”
被子下的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不知是在犹豫迟疑,还是只是单纯地不耐烦了。
常珏声音里突如其来之间竟是漏出了一声笑音:“生辰不吃长寿面,怎么能行呢?”
云丹枫伸手揭下脑袋上的被子,还没褪去雾气的凤眼瞪地大大地,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意外地看着他。
他面上还带着一丝浅绯,也不知是因为脸被蒙在被子里久了,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常珏莫名手痒,就想捏他的脸,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云丹枫身子一僵,待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云丹枫羞涩度+10,宿主现今积分:79〗
常珏心里大喊了一声“艹”。
......羞涩度是什么诡异的数值?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正直的系统吗?!
常珏动完了手后本来是有些懊悔和尴尬的,看他居然退缩,胆儿立刻就肥了起来。
不让我捏,我还偏捏!
他干脆将食盒置在一边,脸上面无表情,内心却在桀桀怪笑着摩拳擦掌。
云丹枫只是下意识往床里缩,却不挣扎,也没推开他,看他这么乖,常珏不免越捏越起劲。直到面前的少年被逼得整个人紧贴着墙,无助地看着他。
系统:〖云丹枫羞涩度+5,宿主现今积分:84〗
〖云丹枫委屈值+1,宿主现今积分:85〗
〖云丹枫羞涩度+2,宿主现今积分:87〗
对着他那双漂亮地令人生怜的眼睛,常珏这才回过神,他连忙撤回手,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
他看着自己罪恶的爪子,惊恐地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不得不说,云丹枫的脸捏起来手感还真好,不愧是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皮肤又滑又嫩,一丝瑕疵都没有,就像个剥了壳的白水蛋。让人越捏越上瘾,要不是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理智,他都不想撒手了。
索性无视了心里那阵乱麻般的思绪,常珏将面从食盒里端出来,道:“快趁热吃吧。”
云丹枫终于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桌边。
他情绪激动地看了常珏好久,才终于挑起面食送进嘴里,又安静地低头咬了一口那表皮微焦的荷包蛋。
面是云丹枫喜欢的清汤,但并不清淡,金黄的鸡汤浸着雪白的龙须挂面,让人看一眼就不禁食指大动。香菇与鸡汁的香气更是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许是被碗中腾起的热气熏到了眼睛,常珏发现他眼中竟覆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常珏试探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云丹枫连连摇头,道:“没有不好吃,我很......喜欢。”
看着云丹枫最后连汤都喝光了,常珏心中得意,脸上却面无表情:“你这孩子,刚才还跟我嘴硬呢,还说自己不吃?真香了吧?”
云丹枫却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云丹枫是一个很爱美的人。
他不止愿意将自己拾掇地衣装得体,素雅大方,也喜欢看长地好看的人。
面前之人,毫无疑问是好看的,但却不同于云丹枫的精致秀美,而是一种更偏于端庄锐利的美。额头、鼻梁、下颌、侧脸的轮廓,无一处不是俊美而端正的。加之身形修长,背脊挺直,更是矫健如青松。云丹枫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是有些心跳加快之感。
他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集中到常珏的眼睛。
那双眼睛轮廓深邃,双眼皮折痕深深,并着眼角斜飞微挑,却总是傲慢地半垂着,其下流露出的光芒锋锐而清透。就连下颚也总是习惯性地微抬,高傲地有些冷漠。
但又不完全是冷漠的,起码他的心不是。
一瞬之间,云丹枫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令他十分陌生的异样感。
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竟是自发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突然被云丹枫抱了满怀,常珏此时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伸手就摸他的头。
虽然看不见云丹枫的脸,但他估摸着,这小东西八成又在开始热泪盈眶了。
真不知道这动不动就哭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改啊。
只听云丹枫的声音自低垂的头颅下传来,低低地、闷闷地、还有些哽咽:“我在这世上,就只有师兄一个人至亲之人了。”
“师兄绝不可以离开我。”
常珏心不在焉地拍拍他的背,随口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师兄在,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定会护你周全。”
云丹枫闻言,本来还有些哽咽的声音里顿时带上了欣喜:“师兄说的,是真的吗?”
为了能涨积分,他都当了那么久的苦力,又怎么可能吝啬这一句话,常珏立刻诺诺应声:“当然是真的。我不轻易对人下承诺,向来都是许诺必应的。”
但云丹枫又不是人。
他不以为然地想。
云丹枫擦掉眼泪,破涕为笑,道:“其实不需要师兄护我周全,我会好好修炼,努力学会独当一面,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师兄的负累。只要师兄能永远陪着我,就够了。”
常珏看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只有这个年纪的小孩,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永远”二字了。
什么是永远啊,不过是个随立随破的flay罢了。这世上不可预知的事情太多了,成长的过程中,许多人也往往会因为生活和岁月的磨砺,渐渐忘记了自己少年时的志向。
能吃好喝好安安稳稳一辈子就满足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哪怕最后回忆起来,也只会反过来自我调侃:当初那个心比天高大言不惭的sb究竟是谁?反正不是我。
“好了好了,”常珏道:“过了今天,你就满十五岁了,算半个大人了。要是让人看见你哭成这样,岂不是要笑话了?”
云丹枫认真道:“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的。”
“只有师兄不同,师兄定然是不会笑话我的。”
常珏无言半晌,心说:这小东西......怎么感觉他像是在自己身上琢磨出了什么?
云丹枫定定看着常珏半晌,他埋头沉思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手伸到腕上,触向了那贴身到几乎就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的九宫环。
只听得“喀”地一声轻响,九宫环上,竟是缓缓绽开了一条微不可察的裂缝。
云丹枫以一种常珏完全看不懂的手法,在九宫环上扭转、拉拧、拨动着,不过几时,那厚重的玉环顷刻在常珏眼前散成了数条黑玉。
九宫环并不是个简单的黑玉镯,而是由九根半月形的玉条拼接而成。每根玉条两边都是些形状奇异的细密锯齿,齿齿交错,条条相扣,从而组成了一个圆形的环。玉条的切口严丝合缝,并在一起时,几乎看不出任何拼接的缝隙。
人的手掌与腕部的大小是不一样的,九宫环不论是戴上取下,都需要解开调整到各人最合适的大小,一旦戴上,便难以取下。不管是想将其解开还是扣上,都须知道秘诀才能做到。而这个秘诀,天下间,已经只有云丹枫一人知晓。当初原主是直接打折弄碎了云丹枫的掌骨,才成功从云丹枫手上取下了它。
常珏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不可置信道:“你......”
云丹枫拉着他的手,亲手将那由九根松散相连着的玉条组成的圈,套在了常珏手腕上,随后将这九根玉条并紧,调整,拧动着。直到常珏的腕上,重新出现了一个与他的手腕分外贴合的黑玉环。
常珏知道九宫环对云丹枫的意义,他近乎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满心都是不真实的感觉。
常珏好半晌,才能憋出一句话:“为什么......”
云丹枫摇摇头,笑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将它,送给你。”
在他不知所措时,常珏都会下意识摸一下自己的手腕,这次依旧如此。
每一次摩挲,都会引来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却又根本想不通自己身上是少了什么。
然而此时,他心里却莫名产生了一种契合感、和松快感。
似是一个迷茫无尽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常珏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他腕上的玉环,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现下的心情。
突如其来之间,他脑部一疼,似遭重击,又好像是有根无形的细针扎进了脑子,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
然而那感觉只是一瞬,又顷刻消散无踪。
他很快就将这一瞬间的不对劲给抛在了脑后。
云丹枫现在,已经把他看地这么重了吗?
他是应该有所表示一下,还是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个玉环的意义,继续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将来,云丹枫知道一切真相,要杀他,他靠这九宫环,能求得云丹枫的饶恕吗?
答案是未知的。只怕到时,他好不容易积攒来的好感度,都会因此在一瞬间清零吧。
但既然是云丹枫心甘情愿给他的,收下准没有错。
常珏下定决心,就当作不知道它的价值,装傻着收下了。
云丹枫正要说什么,突然之间,他却捂住了胸口。
从方才开始,他体内真气便自发涌出了一股寒气,初时还不当回事,那寒气却越来越巨,竟是迅速蔓延成了一股至毒般的巨痛,似乎是誓要抑制住他那乱悸的心脏不罢休。
常珏蓦地一惊。
他不知云丹枫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明显可以看到云丹枫脸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褪去,竟是疼地脸上浮出冷汗。为了抑制痛呼,他将嘴唇咬地破皮发白,鲜血瞬间染红了苍白的唇瓣。
他这段时间一直跟云丹枫形影不离,他很确定云丹枫绝没有中过什么毒什么蛊,唯一接触过的邪物,只有——
《太一心经》!
《太一心经》虽不是什么正宗功法,但只要练它的人符合这本功法的要求,就不会出什么有损身体的大问题。除非——
除非这个人,动了情/欲。
修习《太一心经》不得动情,否则内力会在体内结寒,以此抑制情/欲的滋生。如果入情过深,甚至还会在体内生出一种寒毒,冻穿肺腑,生不如死。具体破解方式,原著并没有说。
所谓的情/欲,说明白点,就是爱情,天下所有的情,唯独爱情最不可理喻,不可分享,甚至更会产生不由分说的侵占欲。
对于看过原著的常珏来说,云丹枫动情,简直就是个极为不可思议的事。
练了《太一心经》,一动情身上就会漫上寒气,根本无处遁形,而原著的云丹枫,从没让《太一心经》的寒气在自己身上作用过。
只有一次因为修炼过急,走火入魔,令内力中的寒气在经脉里乱窜过。
云丹枫这个人在全书,是个有情的人,他什么情都体味过,唯独从没对任何人产生过爱情,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世俗的欲/望”。
云丹枫动情了?
是对谁?
常珏仔细思索着最近云丹枫能接触到的人,突然惊骇捂住了嘴。
不会是柳依依吧?!
等等,今天早上,他一说要找柳依依,云丹枫就这么生气,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吃醋了呢?
这怎么行?!她起码比云丹枫大十岁!十岁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年龄差!这小东西难不成还有恋母情结?!
常珏突然“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现在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吗?明明解决当下的问题才是王道!!
常珏义无反顾地将云丹枫抱坐在自己身侧,手掌按在他后心,全力为他输送御寒的真气。
云丹枫现在比较还小,青春期对异性产生了憧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青春萌动”和“情根深重”完全就是两回事,还不至于沦落到生不如死的疼痛度。所以他输这几下真气,也够他缓过来了。
也许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云丹枫一直都在往他身上缩,常珏一个没注意,就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
常珏深吸一口气,又将他从自己身上抱下去,把人按回原位。如此连续几次后,常珏终于忍不住了,斜目道:“既然没事了就坐好吧。非得有个肉垫垫着你屁股才舒服吗?豌豆公主?”
说完,常珏还十分手欠地在云丹枫臀部拍了一下。
他身子一僵,方才还雪白地不见血色的脸顷刻漫上了一层红霞,云丹枫迅速从他怀里挣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满脸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常珏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喇喇地道:“天也不早了,该睡了。”
似乎是他那一巴掌起了效果,云丹枫再也不敢黏他,迅速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里,极力往最里侧挪,还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副生怕他碰触到自己的样子。
常珏不禁啼笑皆非。
怎么还搞地像个被流氓揩了油的纯良少女似的?不就打了他屁股一下吗?
这段时间以来,都没发生过什么大风波,没有闲事要他烦心操劳。趁着现在日子还算安宁,为了增加来日的生存几率,常珏便每日都会坚持打坐修炼,等自己承受不住再去睡觉,今日依旧如此。
然而这一坐还没坚持到他精神犯困,突如其来之间,常珏便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一些人的哀号夹杂着窃窃私语,从远处一直向这间屋子挪近。
“这......怎么可能......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不可能的?此子性情江湖上有几人知晓?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九华山的人,就忙着为其开罪!”
“杀我师父者,管他是谁,绝不轻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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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只要师兄永远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