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直到皇帝将书案上的最后一本奏章批阅完,
将手里的笔缓缓地放下,
然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才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就站在自己对面的三儿。
看着这个从进来到现在,
一直默不作声地笔直地站着的孩子。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父皇说的吗?”
“嗯?”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问话,周麟一时间蒙了。
“请恕儿臣愚钝!
不知父皇指的是什么?
还请示下。”
一时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需要向眼前的老人交代的,
因此直接开口询问道。
“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这些事儿当中,你有没有想要和父皇说的?”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儿子,
想到这个儿子竟然在几年前就有了子嗣,
而且这个孩子可是他膝下的皇长孙啊!
这么大的事情,
这熊孩子尽然没有想着跟他这个作为父亲的说一声。
周麟仔细地想了想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儿,
从当初接到命令开始准备离开,
一直到现在带着一身伤站在这里。
这中间的所有的事儿,
他都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个遍,
还是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
和老大老二的事儿?
这个也不能和他当面说啊!
总不能和他说,
‘父皇!您管管大哥和二哥,
他们合起伙来要杀您的三儿啊!’。
当然对于这些烂事儿,
说了也就是能恶心一下他,
其它的也就不要想了。
周麟可以肯定的就是,
老爷子问的肯定不是这个事儿!
可是除了这件事儿,
就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啊?
因此周麟干脆摇头,
表示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啊!
皇帝看到眼前的这小子还是不打算说,
而且可恨的是他还在那里装傻充愣。
气的他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章,
看也没看就向着周麟扔了过去。
可是和他预想的结果切切相反,
那本被他扔出去的奏章还没有攻击到周麟的时候,
就被周麟直接单手抓在了手里。
他这才想起,他这么多的孩子里,
也就眼前这个儿子敢在他生气打人的时候躲避,
这么多年下来,他就没有一次真正打到他一下。
当然这还是因为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将他惹急了,
而且每一次做的都能让他满意。
不然偌大个大周国里,
又有谁,真的能承受的起帝王一怒呢!
“行了!看见你就烦!赶紧滚蛋!”
“是!儿臣告退!”
周麟说完之后,躬身将刚抓住的奏章递向了面前的书案上。
“不要放了,这个你直接带回去,
收拾一下,去将这件事儿处理了!”
老皇帝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儿臣遵命!”
躬身退出御书房之后,
周麟这次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手里的奏章。
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
眉头紧皱了一下。
原本还想着抓紧时间处理完手头的事儿,
就回去找那娘俩去的。
现在看来一时半会是不能了!
周麟抓着奏章加快脚步,
迈着大长腿快速地向着宫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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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因为前几天张影姊的两座院子已经彻底完工后,
那些一直在帮工的人们,
现已经全部没有活儿可做了,
全部闲置在自己的家里。
不过他们也没有立即就如往年一样,出去找活儿去。
而是留在自己家里,
忙着整理农忙时需要的工具,
以及时不时就到自己的田地里,看一看。
好做到只要一到可以收割的时候,
及时组织家里所有的劳动力,
收获属于自己家里的粮食。
在家家户户都忙着抢收的时候,
张影姊因为之前是没有地的,只要一点点菜地。
现在虽然她购买了那么大的一片荒地,
而且也请了人开了出来。
种上了黄豆和绿豆。
可是最主要的,那不是种的晚么!
不过二叔家和二奶奶家到是都有地的,
往年二叔没有受伤,张影姊都是帮着二叔二婶一起收庄稼的,
平时老是没有好脸色的二婶,
在农忙的时候,也是对张影姊母子最好的时候。
这几天都是一日三餐管饱了吃,包括小豆丁宝儿。
因为有了张影姊的帮忙,
原本就好吃懒做的二婶,
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度过这段要老命的时间。
每年农忙过后,村里所有的劳动力几乎个个明显瘦了一大圈下来,
同时个个晒得如同是刚钻出煤窑的挖煤人一样,
脸黑的不像样。
可是二婶除外,她除了脸稍微比平时晒得有一点黑之外,
体重也反常地增加了一点儿。
要说这是为什么?
这其实应该是个人都能想到的,
那就是,人家会偷懒呗!
今年二叔因为自己受了伤,
虽然现在可以下地走动了,
伤口也结巴好了,
可是还是不能太劳累了。
不过今年人多,就二叔家的那几亩地,
管军带着家里的没买回来的那些人,
用了一天就全部搞定了。
第二天还将二奶奶家的那两亩地,花了半天时间给收了回来。
这一操作,直接将村里人羡慕地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二叔二婶两口子,高兴地当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直夸大侄女能干孝顺。
往年,他们一家子加上张影姊,
两个半劳力(王氏算半个)从头到尾要忙活十来天呢!
每次忙完,累的都要脱成皮。
可是今年,一下子都没有让他们动过手,
一天就直接全部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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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
“嗯?”
”你昨天为什么要拒绝影丫头去新房子那边住呢?”
原本还有些高兴地王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突然就有些愁眉苦脸起来。
“唉!那个院子好是好!
可是那终究不是我们自己的房子!
住在那里我老感觉不踏实!”
张二虎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就不踏实了,
那么好的房子,里面还都是新家具,
住在那里多好啊!
你再看看我们现在住的这个,
这还是嫁给你的时候,起的房子,
虽然也才八九个年头,
可是再这么说那也没有办法,
去和那宽敞的砖瓦房相比吧!
你怎么就不愿意去住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二百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