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站在张海对面的少女,他就想起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儿,
每每想到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们手捂着脸就往马车那里跑过去。
“疤爷!疤爷!您的为小弟做主啊!”
可惜他想悄悄的离开愿望怕是破灭了!
刚转身的刀疤脸还没有开始跑,就听到身后张海声音传来。
现在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有人喊他疤爷,张海叫他,他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直接将手从脸上放下来,一个前冲,向着马车跑去。
不过天不遂人愿,刚跑出两步的刀疤脸,就听到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站住!给我回来!”
众人先是看到从马车里出来一个非常嚣张的人,走着王八步,说着霸气侧漏的话。
可是刚说了两句,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以手捂脸,转身就跑,就连张海呼叫也不管,反而跑的更快了。
不过就听到张影姊高声喊了一句,就看到原本跑的很快的那人,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慢慢的将身子转了过来。
就见一张原本因为脸上那道疤,显得狰狞的大脸,此时硬是让人看出了一种谄媚来。
张影姊刚才就一直觉得有个她有点儿熟悉的声音,可是刚才她却是没有找到,原来是在马车里待着没有出来。
张大虎看着站在他身边的一脸平静的女儿,再看看对面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这个人他知道。
当年他走之前,这人就已经在镇上很有名了。
他跟好奇为什么自己女儿的一句话就能让刀疤脸立即停了下来,还一脸谄媚的样。
低声对着女儿问道:
“影姊,你认识他吗?”
张影姊听到父亲问话,转过头看着父亲笑了笑,点头说道:
“是的,有过一面之缘。”
“哦?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张大虎微笑着问道。
“呵呵,这个...是在一个月前,他带人找到我,然后将他们身上的所有钱送给了你女儿,
哦,对了,他还送给我一匹马,不过是一匹快死的马。”
张影姊笑着慢慢的说道。
“什么?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些东西呢?”
张大虎听完女儿的说话之后,更加有些好奇了,忍不住继续问道。
张影姊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前面那个已经过来的刀疤脸,说道:
“您这就得问他了,不过我估计,他这次又是来给我送钱的。嗨嗨!”
张大虎哥管军说这张影姊指的方向,看到刀疤脸已经站在了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低眉顺眼的看着张影姊。
“小姑奶奶,原来您就住在这里啊?好久不见,小的给您请安了!”
他这一张嘴,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着了。
村里的那些认识刀疤脸的,都在想:‘这还是那个欺男霸女,坏事做尽的大恶人吗?’
而他带来的那些小弟则是在想,‘疤爷,今天是怎么啦?
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怎么那个霸气侧漏的疤爷吗?
平时有人要是遇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让他们上去给抓住,然后他玩腻了,就会赏给他们。
而且要是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肯定会发疯暴起打人的!
可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的完全不是他们认识的疤爷啊?’
张海因为被管军抽了一巴掌,所以一直用手捂着脸,一直恶狠狠的瞪着张大虎父女。
就连刚才向刀疤脸救助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头。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刀疤脸看到张影姊以后得一切反应,以及走向张影姊时的面部表情。
他看到的就是刀疤脸越过他,面对着张大虎他们。
他以为刀疤脸要为他们兄弟出头了,正期待着刀疤脸三拳两脚就将仇人给打趴下的时候,
却是听到刀疤脸低头弯腰,态度谄媚的说了那些话。
直接惊着了。
“这是怎么啦?
怎么会这样呢?
不可能!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不管人们是怎样想的,当事人刀疤脸却是在等待着张影姊的指示。
张影姊看着刀疤脸,平静的说道:
“说说吧!
这次你又是因为什么来的?
张海和你怎么说我家的?”
听到张影姊的问话,刀疤脸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
“他和小的说,您父亲刚回来,回来的时候光马就带回来三匹,而且还是个个都是好马。
还有就是他说您父亲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下人回来的,这说明您父亲这几年一定在外面真好了好多钱!
而且他还告诉小的,不管您父亲有钱,就是您也很有钱!
他让我带人来帮他抓住你的父亲,再像您要钱,以钱抵命。
这样得来的钱,二八分!”
听完刀疤脸的回话,里正以及周边的人,这才明白,平时非常自私自利的张海,怎么今天一直表现反常,原来是想要人家的钱了!
“哦?那你现在知道怎么做吗?需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啊?”
张影姊面带微笑,眼神有些冷的看着刀疤脸,语气冷冷的说道。
“知道!知道!
不用您教,小的知道怎么做,知道怎么做。
小的这就去,请姑奶奶稍等片刻。”
看到张影姊眼神里的冷,想起上次这位,二话不说直接就废了他带的那几个得力干将,每人一只手。
心里直打颤,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了,按照张影姊的想法赶紧转身去办。
刚转过身,就伸出手直接指着张海兄弟两个,对着他带来的那三十多个小弟说道:
“来人,将这两个狗东西给老子抓起来!”
那三十多个人刚听到老大说的话,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有点儿发愣。
刀疤脸看到他的人只顾着看他,却是动都不动,还先在那里傻站着,气的立即大喊到:
“都聋了!
没听见老子刚说的话吗?
还他奶奶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想死吗?”
众人这才都反应过来,立马就有几人,快速的向着张海兄弟两个冲去。
很快又有几个人也冲了过去。
而本来还在发愣的张海,看到那些人真的冲着他们兄弟两个过来了,
张海想也没想,一把就将他大哥张河用力向着来人推了过去,他则是飞快的转身往村民们这边充来。
边跑还边喊到:
“里正叔,快救我,他们疯了!”
而此时的身后则是因为他这一推,引发了踩踏事件,被踩在下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亲哥张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一百三十七 里正叔,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