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张影姊晨练完之后,
给两缸豆芽洗个凉水澡。
简单的做了点儿早餐,
和儿子一起吃了点儿。
今天新院子那边已经重新开工了,
她让宝儿和小白一起在家玩。
她独自去了一趟新院子,
和葛牛庄以及张家荣交谈了几句,
询问一下进展,还有今日的安排。
二人也相互向张影姊道贺,恭喜她爹回来了。
她还看到采购的张家兴也在还没有出发,
就安顿他给她自己也买一些回来。
家里现在人多了,不买一些回来都不够吃的。
“家荣,你听说了吗?大锤家的张氏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有听说啊?”
正交代张家兴都要买那些东西回来的时候,
就听到不远处刚来的李三子正和张家荣说的话。
不由的一愣,那个女人竟然死了?
她还想着等院子建好了,
正好时间也过去了一段时间,她们的矛盾也会因为时间过长,淡化村民们的关注,
这样她动手之后就不会引起人们的过多关注。
可是这,她还没有动手,那女人就嗝屁了,
这还怎么报仇啊?
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因此也想听听李三子是怎么说的,所以停下了和张家兴的说话,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李三子的下一句。
“就是今早的事儿!
我家不是就住在他们家的不远处吗?
早晨起床的时候听到他们院子里,传来了哭丧声,
好奇之下就过去看了看。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李三子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贱兮兮的看着张家荣。
“看到了什么?”
张家荣也是非常配合的问道。
“我当时到了他们家后,
看到院子里已经围了好多人。
人们都趴在他家窗户那里看,
我当时就也挤了过去,
看到王大锤的娘在蹲在炕边大声的哭泣,
再看炕上躺着三个人,
分别是王大锤两口子,还有李二狗。
他们三个都是满身是血的躺在炕上,
刘二狗的手还抓着一把刀的刀柄,
刀身却是在张氏的身体里。”
李三子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此时也有其他人听到了他说的话,
都好奇地纷纷围了过来。
张影姊和张家兴也站在人群的后面。
“他们三个都躺在那里,你怎么说张氏死了,那两人怎么样了?”
“就是就是,三子你快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大家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请李老大夫了,
我刚到没有过久,李老大夫就来了,
他老人家进去之后,分别给三人看了看,
张氏因为被扎了三刀,当时李老大夫就说她已经死了。
王大锤身上到是没有被刀伤着,身上的血估计都是张氏的。
他只是晕了过去,李老给他检查之后,说是他的后脑被重物击打过,
估计就是因为这才昏迷的。
李二狗身上也受了刀伤,不过他没有死。
倒是他的眼睛瞎了,舌头被刀切下了一截,
李老说他以后不能说话了。”
“这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嘁!这还用问?
肯定是李二狗被王大锤打成废人,心里有恨,
这才提刀去报复的,
最后没有想到被王大锤夫妻发现,
之后三人扭打,这才这样的呗。
还能怎么弄的?”
这人的话音刚落就有另外一人问道:
“哪李二狗的舌头是怎么被割的啊?
三人打起架来,
李二狗应该不会傻到直接伸出舌头等着被刀切吧?”
“肯定是李二狗被打晕之后,王大锤干的呗!”
“那为什么刀是在张氏的身体里?
而且还是李二狗抓着的?
还有就是王大锤也昏迷了呢?”
“这......?”
这一下,人们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
都猜不出是个怎么样的过程。
最后还是张家荣看着李三子问道:
“三子,你说说,当时王大锤家是什么样的?
真是他们三个自己打斗起来伤成这样的?
还是有其他人也参与了呢?”
“是啊?三子,你不是说你看了吗?
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李三子看着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
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那个,我当时只顾看人了,倒是没有注意他们家里的情况。”
一直旁听的张影姊,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她没有再往下听的兴趣了,转身向着自己家里走去,
身后依然传出一个个的讨论声,
直到张影姊快走到新院子的大门口时,
被葛牛庄的一道大嗓门给驱散了。
回到茅草屋的张影姊,想到张氏一家的情况后,
心里已经明白昨天下午管军出去干嘛去了,
肯定是她爹安排出去的。
不过他的手段实在是不敢恭维!
张影姊还没有去现场,就已经能推测出他是怎么弄的了,
就这,只要是一个有经验的捕快过来,
一看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另有人做的。
这让她都不知道如何吐槽了,
做成这样,还不如直接全杀了呢,
一样也告诉人这是被人杀了,不就得了,
费那么大劲干啥!
不过吐槽归吐槽,
张影姊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提前帮她报仇,
而且还是没有和她说的情况下,主动做的。
有这么一个疼她,爱她的爹,
她真的很开心。
留下小白看家,她带着宝儿,脸上挂着浅浅的小酒窝,
脚下轻快的向着二叔家走去。
刚到了村里,就看到人们三五成群的向着村东头走去。
王大锤家就在那边,估计都是听到风声过去当看客了去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过去帮忙去了。
张影姊没有再关注这些,而是带着宝儿直接来到了二叔家里。
刚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有人正在刷马,
正是管军。
“军叔早!”
张影姊大声和管军问了一个早上好,
还没有等他回答,就带着宝儿直接走向了张大虎住的那屋。
正在刷马的管军突然听到一个甜甜的少女声之后,
先是楞了楞,然后才反映过来,这是大小姐的声音,
连忙回道:“小姐早!”
张影姊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来摇了摇,
带着宝儿径直走到堂屋里,向着东屋喊道:
“爹!爹!我带宝儿来看您了。”
“进来吧!”
在张影姊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出张大虎的身音来。
“好的!爹!”
张影姊应了一声,拉着宝儿的手,推开里屋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看到自己的爹正斜靠在被褥上,
手里还拿着一本薄薄的书册,
此刻眼睛没有看书,而是看向了门口她们娘俩的身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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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