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大爷,麻烦您叫几个人赶牛车去一趟镇里,去仁和堂找郑老大夫,
就说是我张影姊求他来救人的,这是五两银子,您让他们回来的时候留下一人看管牛车,最好找个店住下,明天天亮再回来,安全。
其他人雇一辆马车带着郑老爷子赶紧回来。
要是钱不够,等他们回来我再补上。”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上次卖野猪肉的银钱,递给里正。
“好的,我这就安排。你放心我让他们早去早回。”
里正说着接过银钱,转身又喊了几个村民去办事儿去了。
这时已经有人接手了摁压伤口的活儿,另外几个已经去拆门板了,她赶紧跑回屋里去,先把床铺弄好。
张影姊刚打开屋门就听到,
“哇。。娘亲!您怎么啦?”
低头一看,只见宝儿用小手手指着她,睁大那双漂亮的大眼惊恐的看着她,并且带着哭腔问道。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全是血,还有就是前胸衣襟上也是被血染红了,估计是刚才掏钱的时候弄上去的。
看到这里她也就明白为什么,宝儿会哭,原来是被她这一身血给吓得。
忙上前蹲下安慰宝儿:“
宝儿,不怕,娘亲没事儿的,这是你二老爷的血,你二老爷为了救娘亲现在受伤了,你现在不要哭好吗,娘亲的赶紧去给你二老爷腾个床,好让你二老爷睡在床上舒服一些。”
说完后赶紧站起身去到床边,将床上的被褥都拿走,放在一边,之后拿了一床铺床的褥子,就出来院子,来到二叔躺着对的地方,这时几个人已经将门板抬过来了。
她把铺的直接铺在门板上,之后指挥几人小心的将二叔放在门板上。
几人在抬的时候,是非常小心的,而且用手摁伤口的那人,手一直未离开过。
把张二虎小小的放在门板上之后,她让几人抬着门板进了自己屋里,直接将门板放到她的破木床上。
然后她到厨房倒了一碗稍微热的热水,端回屋里,又打开柜子把白色棉布拿出来,撕下一大块,递给屋里的一个妇人,请她去厨房烧锅水,将白棉布煮一下,然后控一下水拿过来,并且拿一盆凉白开水,过来,一再交待必须是烧开的水。
张影姊来到床前,看了看二叔的脸色,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又看了看背上的伤口,
发现伤口处由于一直摁压着,所以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留个不停,
但是现在手里没有止血药,只能继续摁着,等大夫来了再做处理了。
张影姊不由得在心里,给张氏下了死亡通牒。
目前最主要的是把二叔照顾好,等确定二叔度过危险期后,她定上门讨回。
拜托几人帮忙看着二叔,她带着宝儿和小白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看到之前的那位婶子,还有另一位年轻一点儿的妇人,两人一起在她家灶边忙碌。
二人一边烧水,一边低声交谈着,至于交谈的什么,虽然她没有听清楚说的什么,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是今天发生的事儿了。
根据记忆,知道那位婶子是里正张强的三弟张庆的大儿媳,年轻的那位是她没有见过,不认识,估计是新嫁来没有几年的新媳妇吧。
原主自从搬到这里,基本上是不进村的,所以这几年新嫁进来的,她基本是不认识的。
带着宝儿走进厨房,两人也看到张影姊进来了。
“影丫头,你二叔怎么样了?”
“嗯,现在看起来还好,就是不知道他里面的骨头有没有断,内脏有没有受伤,希望大夫早点儿来。”
“哎!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一个好好的人,一下子就成这样了,不过还好的就是没有砸到你的头,不然这会儿估计你都有可能起不来了,唉!”
“婶子,我们不说这些了,今天真的麻烦您和这位姐姐了,回头等二叔没事儿了,我一定好好谢谢您们。”
二人听到张影姊这样说,也知道她现在不是特别想聊下去,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并表示一个村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张影姊又找了个碗,倒了一点儿水,找出上次买的一点儿白糖,在碗里放了一点儿,又放了一点儿盐进去,这样简单的生理盐水就算调配好了。
又转身将白糖放进柜子里,在放糖的时候,看到紫灵芝好好的还放在那里,由于现在家里人太多,她有点儿不放心,所以她以最快手速将紫灵芝一兜,揣入怀里。
由于放置一天多时间,紫灵芝已经有些缩水了,所以已经不是很大了,她揣在怀里,从外面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做好这些后,她端起碗来,向着二人说道:“婶子和这位姐姐,我把白糖就放在那里,你们一会儿烧开水自己划点儿糖水喝,你们自便吧,我这有点儿顾不上招呼二位,对不住了!你们忙,我先去看看我二叔。”
两人忙说不用招呼,让她赶紧去屋里照顾张二虎。
此时院子里还是有好多人围着,不过已经不见张氏、张海、张山已经王大锤几人。
也没有看到里正,也不知道是去请大夫去了,还是去看张海了。
张影姊端着水碗来到屋里,将碗放到张二虎的头前,就那样直接跪在地上,
用从厨房带来的毛巾,给二叔轻轻的将脸上的血水擦干净,
之后又用勺子舀了少量的生理盐水,小心的灌入他的嘴里,
不过因为他已经晕过去了,所以不能自主吞咽,
所以灌进去的水,基本上是又流了出来。
不过张影姊还是很仔细的给喂着。
在场的几人看到张影姊这样用心的照顾着她二叔,都觉得张影姊太孝顺了,
这就是亲闺女都不一定可以做到直接跪在地上,细心的照顾。
几人只是眼神交流,都没有发出声音,很怕一发出声音就会破坏掉这一完美的局面。
就连宝儿也一直紧紧的抓着张影姊的衣服,强忍着害怕站在娘亲的身边,看着娘亲的动作,没有说话,生怕吵醒在睡觉的二老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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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在睡觉的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