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影姊这么说,刘屠户和里正谁都没有笑话她,
都知道她之前在家时就是只在家里干活儿,没有机会出门买东西,
出了事儿后搬出来,娘俩饥一顿饱一顿的,更没有余钱去买猪肉来吃。
所以不知是正常的。
“是这样的,现在家猪肉价是十五文一斤,
但是你也知道我收了你的猪杀好后还要拉到镇上卖,
所以我给你的收价是整只猪十文一斤。”
“哦,我了解了,也就是说我要是拉到镇上是可以卖到十三文一斤是吗?
刘叔您看,我呢就按照您给的价格把这两头猪卖给您了,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您能不能接受?”
张影姊望着刘屠户说到。
“你说?能办到的我一定满足你。”
刘屠户在听到可以按照家猪的价格卖给他,
内心还是很高兴的,虽然现在天热,又是快傍晚了,
但是他在镇上认识几户大户,
野味对于那几家大户来说还是很喜欢的,这是不愁出手的。
“就是我想要您杀好猪后麻烦给我留二十斤肉,再把二十斤肉分成二十份儿。
这个肉价您还的按照十文一斤算,您看可好?”
张影姊把她的小要求说了一下,
她想给上山帮忙的还有里正、二奶奶他们每人一斤肉来答谢人家。
刘屠户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应了,放下刀具就回家去取称去了。
没一会儿,他就拿来了称,里正帮忙叫了几个人过来一起帮忙过称。
最后称出一头是三百二十斤,另一头是两百八十九斤,
加起来一共是六百零九斤,合计得钱是六千零九十文,
再去掉二十斤肉钱两百文,
刘屠户要给张影姊五千八百九十文,还有二十斤猪肉。
算好这些后,刘屠户正要把猪拉回去家去时,
让里正叫住了,里正让他就在张影姊的院子前面去弄,
顺便帮忙把村里人要吃的那头也一起帮忙弄一下。
并且让那几个帮忙称猪的人给他打下手。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把三头野猪给剥皮、分割,弄好了。
刘屠户把张影姊要的肉给了她,
转身把属于他的那份儿都装在牛车上,
叫上他家大儿子就一起赶牛车去了镇上卖野猪肉去了。
张影姊注意到刘屠户和大家伙只把肉和猪头,猪肚,猪心猪肝猪腰子带走,
反而猪肺和猪大肠和小肠就直接丢在哪里没有人管,
最后看到里正让二叔将这些挖坑掩埋了的时候,
张影姊急忙大声喊停。
听到她喊停,众人包括二叔里正极其在身边的人都不解的看向她,
张影姊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到二叔身边问道:
“二叔您就怎么把它丢了?”
“嘿!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这孩子吓我一跳,
这东西又不能吃,臭的要命,不赶紧埋了,
离你院子这么近还不得把你们娘俩给臭死了。”二叔回答道。
张影姊在听到二叔的话后,又回头看了看里正和其他人,只见他们一脸的认同感。
心想“我的老天,这么好吃的竟然没有人吃就丢掉,天啊!
浪费太可耻啊!
啊啊啊,我的醋熘肥肠啊!”
随即就有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听带了之后都一脸奇怪的看着看,
只有里正看了一眼张影姊,之后摇了摇头走了,
“唉!这孩子这是多久没有吃肉了啊!
怎么看到这也能咽口水,
唉,可怜的娃!”
看到里正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转身离开了。
二叔在边上都提她脸红,唉声叹气的转身继续做他被打断的事儿。
张影姊正在回忆溜肥肠的香味时,
突然感觉身边没有一个人了,赶紧扭头看了看,
发现人都走了,只有二叔在那边挖坑,赶紧跑到二叔身边,
“二叔你听我说,这个不要把它埋了,
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把它洗干净并且能把它做好吃了,
二叔,真的。”
“真的假的?
影丫头你不骗你二叔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东西就没有人做好过,
听说就连县城里的大厨都不会弄这玩意儿的,
你确定你有办法?”
二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张影姊。
“二叔您就相信我吧!
您要是不信您就帮我一起弄,我做好后给您吃,
您不就知道好不好吃了吗?”
张影姊很急切的回答到。
“好!二叔就信你一次,你说这要怎么做,二叔帮你。”
“哈哈,谢谢您二叔,您真好!
那就麻烦二叔先把这些肠子里的东西给弄出去,
等一会儿我再教你怎么洗干净它,
它好不好吃全在于能不能洗干净,
洗干净了随便做做都好吃的。”
张影姊一脸诚恳的说到。
“好的,那我先去处理这个去,等一下你到河边来找我。”
二叔说完就回他家去取大木盆子了。
不一会儿拿着木盆把肠子都装着端着去了河边。
张影姊看了人都走了,这里又空空荡荡的就剩下她们母子俩了,
她走过去抱着儿子打开屋门走了进去,看了看屋里这也没有个地方是安全的啊!
她进来之前是想着把今天得来的钱找地方藏起来,
可是她看了看,还是算了,放在这里还不如直接给人家呢。
就在她要出去时,看到儿子抬着小脑袋看着屋顶发呆,
她顿了顿,之后很开心的对宝儿说道:
“儿子,你真聪明,哈哈哈哈,放到哪里一定没有人能想到的,嘿嘿”
说完她放开儿子,踩在床上,之后一个起跳就单手抱住了头顶的一根房梁,
把另一只手把钱袋子放到了屋梁子上面,
感觉放稳后就跳了下来,站在地上抬头看去,
没有看到梁上有东西,又从其它各个位置看了看,
都没有能看到钱袋,这下就放心了。
拍了拍手之后转身要出去,看到儿子还是那么看着,就说
“宝儿,你是怎么了?怎么还看呢?”
“娘亲,宝儿是因为小鼻子在流鼻血,
我才这样的,这个不是之前娘亲告诉我的吗?”
宝儿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回答到。
“啊!宝儿,你是怎么弄的?怎么刚才没有和娘亲说呢?”
张影姊一听原来是会错意了,既尴尬又着急的问到。
说着就弯腰看着孩子的鼻子,看了看确实是有在流鼻血。
“哦,就是刚刚不小心碰到鼻子了”。
宝儿回答道,
“没事的,娘亲,我一会儿就没有事了”。
“宝儿,真厉害,你这都没有哭!棒棒哒!”
张影姊夸奖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等了一会儿,见儿子低下头发现也没有再流鼻血,就带着儿子去洗了把脸。
找了个大筐子装了不少的草木灰,带着孩子关好门就去河边找二叔。
等到她们娘俩找到二叔后,发现二叔已经把那些肠子都清理干净了,还用水冲了冲,看起来干净多了,
只不过肠衣没有翻过来,里面这么用水冲是冲不干净的。
张影姊先是叮嘱儿子自己要离河边远一点儿玩,
之后自己把袖子弄了一下,就自己动起了手来,
她先是找了一根长一点儿的木棍,然后把一头在石头上先打磨圆了,
没有突刺后,用这个木棍的圆头顶着一点儿一点儿把把肠衣给翻过来了,
二叔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就看明白怎么弄,
也找了根木棍照着她的方法开始弄起来,
没有用多长时间两个人就把所有的都给翻过来了了。
二叔把这些又在河里仔细的洗了洗,把上面残留的脏东西都洗掉后,
张影姊就把带来的草木灰倒到盆里,
就让二叔直接用手搓,搓了好一会儿后。
张影姊让二叔用水洗干净,控了控水后,
又往盆里放入了一些草木灰,继续上次的动作,
如此重复了几次后,又把肠子翻过来,
又用草木灰清洗了几遍,这才算是洗干净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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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卖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