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雪这次没被呛,还是被辣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咂咂嘴。
“辣味儿过后有点甘甜,喉咙和胃里都暖呼呼的……我再喝一口试试。”
说着楚映雪捏着酒杯将剩下的酒一口都喝了,宫御宸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这回还好好品味了一番,呵呵笑了,酒杯往前一伸,“再来一杯,这酒确实挺好喝的。”
“看吧,爸没骗你吧,这就是你爸我喝过最好喝的酒,我闺女有品位。”
楚映雪一手拿着兔腿,一手捏着酒杯,一口肉一口酒和她爹对饮上了,宫御宸和童蔓语也得陪着。
宫御宸暗自叹气,希望老婆喝醉了就睡觉,可别作出什么幺蛾子。
饭吃到一半楚映雪就喝飘了,勾着楚英肩膀开始跟他称兄道弟,楚英也不在意,自己的闺女怎么样都要惯着。
童蔓语看着女儿醉态,轻笑宠溺,宫御宸就头疼地想要扶额。
他是没带手机,要不然真想给这一幕录下来,等媳妇儿酒醒了非给她看看,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喝酒。
这世界上管自己老爸叫小老弟的恐怕也就他媳妇儿一个人了。
“这丫头这点可一点不像我,才几杯就醉了,御宸啊,你送她去里面睡觉吧。”
看着闺女要跳到桌子上去,楚英这时候才后悔不该把自己的好酒推荐给闺女喝,这酒品也太差劲了。
宫御宸赶忙站起来:“是,爸,那我先送她进去,你和妈慢慢吃,我也吃饱了。”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媳妇儿这会儿把自己当成了美猴王,要不是他一直拽着,她真能跳桌子上展示一个火眼金睛和筋斗云给大家。
“映雪,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睡觉。”
宫御宸扶着楚映雪站起来,暗地里施加力气控制她别上蹿下跳。
楚映雪双颊酡红,醉眼迷蒙,抑制不住体内躁动的细胞,总是想跳起来。
“我没喝多,我齐天大圣美猴王怎么可能喝多呢,想当年我打闹天宫的时候,玉帝老儿的美酒佳酿我喝了不计其数,最后不还是将天宫搅得天翻地覆?”
“我告诉你,我有火眼金睛,你知道怎么来的吗,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炼的,我还吃了太上老君的所有仙丹,我现在是长生不老之身了,你给爷笑一个,爷给你一颗仙丹,保证让你身轻如燕。”
说醉话就算了,关键她一边说一边还要展示,宫御宸两只手都险些压制不住她。
“好好好,我们回去继续修炼好不好,到时候你就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
楚映雪迷醉着眼睛认真思索这个事情。
“对呀,我现在还不是天下无敌呢,我被如来压在山底下五百年,我打不过他。”
她迷迷瞪瞪捧着宫御宸的脸,“我好好修炼就能打过他吗?”
“当然了,只要你听话好好修炼一定能打过他的,到时候也把他压在山底下五百年。”
宫御宸任由她将自己的俊脸揉圆搓扁,还得耐心地哄着。
小醉鬼闻言果然听话了不少,也不蹦了也不跳了,迫不及待地央求他。
“那我们赶紧去修炼吧,我要找他报仇,我要把他压在山下一千年,一万年。”
“好好好,压多少年都听你的,你慢点别摔了。”
宫御宸半扶半抱将楚映雪带进了里面内洞,里面的床早就铺好了,他把她放在床上坐好。
“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洗脸洗脚,不许乱动知不知道?”
楚映雪不满地摇头,“你说要修炼的,你骗人是小狗,我不听话。”
“乖乖坐好就是修炼,你忘了修炼是要入定的,你是不是忘了怎么入定了?”
“没有,这样!”
楚映雪被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坐的板直一动不动,闭上眼,盘起腿,手指还掐了一个莲花。
“对,就是这样,千万不要动知道吗,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宫御宸半哄半骗,看着她真听话才快速出去打水。
外面楚英和童蔓语瞧见宫御宸兑了温水进洞,都在洞口看着他。
看他浸了毛巾伺候孩子一样给楚映雪擦脸擦手,动作轻柔地怕弄疼她一样。
擦了脸和手,他又脱了楚映雪的鞋袜小心翼翼地给她洗脚,按摩她的脚底心,舒服的楚映雪直哼哼。
童蔓语擦掉眼角的泪花,拉着楚英离开,两人收拾外面的餐具。
“御宸很疼爱小雪,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就算我们不在小雪身边,也不用担心她过得不好。”
“是啊,御宸是个好孩子,还是我一手栽培的,人品性格都信得过,关键是他们小两口恩爱,还有三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幸福美满着呢,你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吧。”
“阿英,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事啊?”
“御宸是我大师兄的孩子。”
楚英擦桌子的动作陡然顿住,吃惊地抬起头。
“你说什么?御宸是你大师兄的孩子?怎么可能呢,他妈妈是宫玥岚,你大师兄在神秘岛,怎么可能认识玥岚?”
童蔓语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大师兄在来信中确实说御宸是他的孩子,还让我见到御宸时别吓到。”
“为什么会吓到?”
“因为御宸和我大师兄年轻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楚英狐疑道,“我之前跟御宸提过你大师兄,他并没有说他们是父子,难道御宸上岛后你大师兄没有认他?”
“应该是吧,到这里后御宸确实没提过大师兄半个字。”
“真是岂有此理。”
楚英一把将抹布扔在桌子上,怒气横生。
“当年他做了玥岚的事连个脸都没露,害的玥岚到现在都不知道御宸的父亲是谁。现在御宸来了神秘岛,他也知道御宸是他的儿子竟然都不认,真是个禽兽败类,枉为男人,呸!”
童蔓语失落地抿了抿唇,伸手轻轻拉楚英的衣袖。
“你别这么说大师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应该有什么苦衷吧。”
“有什么苦衷让他提上裤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害的一个女人吃了二十几年的苦,有什么苦衷让他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