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兴运河作为晋朝最长的一条人工运河,贯穿整个整个东晋,东连西湖诸段、西接洞庭众湖,北承长江天险,南通岭南众河。
河道上水流平缓,周围的山川瑰丽,群山连绵、青山环抱,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
湘江这段河道宽度也不算大,二十多余米,水深则碧,诺大的河面上仅有三艘大船倒是显得落寞,日光之中,水上的一幕一幕,安静却又怡人,便是山水画儿的意境了。
这三艘大船的构造基本一致,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个金元宝浮在水面上,可里面的装潢却是富丽堂皇,毕竟是接待贵人的游船,自然是华美得多,船舱分为两层,上下呈长方体连接,每一层有只有三间大房,除了中间的房子是大厅之外,左右两侧的房间便是寝房,二楼也是如此。
船虽然比较大些,自然也有大的好处,行驶在江面上极为地平稳,人住在里面舒适一些。
此刻大船已经出发三天,在排头的大船二楼上,房间里正有人悄悄地密着。
“多谢叔父相救!侄儿此番遭难,乃是同乡的友人所害,还请叔父明察。”
说这话的人一副学子模样,五体投地的跪倒在一张大床跟前,头死死地贴在地板,不敢抬起来,就像一只猫咪在一只狮子面前颤抖。
只见他的叔父躲在床上,发出几声“咳咳咳”的声响,半天没有发说出话语来,床上挂着厚厚几层的幔帐挡住的视线,使得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是盛威还是暴怒,让人琢磨不透里面的情况。
那学子模样的人吓得一身冷汗,啥话也说不出口,只有跪地求饶才能平息幔帐里那位长辈的脾气。
隔了好久,幔帐里的人冷冷地道出:“且说题目泄露之事,你同乡好友如何得知?”
听得帐中上人的冷言冷语,如同一把冰凉的刀子刺过来,跪在地上的那学子连忙求饶,继续伏首言道:“那二人欺我酒力不甚,趁我喝醉从我口中套出,叔父请明察。”
“这么说不关你的事了?”
“是!侄儿愚钝,交友不慎,此事确实是侄儿做错,错在误交小人,请叔父处罚。”
跪在地上的学子松了一口气,看来终于把罪名推到自己两个好友身上,自己可以逃过处罚。
幔帐里的男子扔出一个枕头,重重的砸在他的脸上,跪地的男子默默地忍受这一枕击后,帐中男子才开口说道:“若不是你透露,同乡之人又从哪里得知题目的消息?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那学子再次继续跪地求饶,原本以为可以推卸责任,谁曾想前因后果呢,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叔父息怒!侄儿确实不知啊!这事父亲再三交待,侄儿怎不知其中的重要性。还望叔父明察!”
“你要叔父给你明察,谁又给叔父明察呢?混账东西,要不是我跟你爹有出生入死的交情,你这颗脑袋早就搬家了。”
那学子连忙磕了好几个响头,感谢道:“多谢叔父救命之恩。侄儿感激不尽。”
“抬起头来吧!此次进京你可有什么主意?”正当男子紧张求饶之时,从幔帐里的声音陡然传来这句话来。
“阿爷已买通杀手扮做渔夫,正在前来的路上,叔父请放心,此次刺杀之人乃是江湖鼎鼎有名的杀手集团。”
跪地男子说完这番话时,脸上露出了凶狠的杀意,而他所要刺杀之人便是刘轩,花灯大会那日抢尽了风头,害得他锒铛入狱,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若当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切不可再失手了!”
那跪地男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声答应道:“是是!”
“请得是哪家的杀手?据说他身边有两位神人,一杆花枪使得出神入化,不可不提防啊!”
那男子愣了半晌,随后抬起头来,这人居然是章之助,他回答道:“群州岛的无眼禅师,虽然是小门派,却是专门做杀人的买卖,弹指间灰飞烟灭,杀人于无形。”
幔帐中的男子大笑道:“看来你阿爷花重钱来弥补你的过错。”
“叔父谬赞,侄儿惶恐。”
紧接着男子又从幔帐能出一本官府文书说道:“这是你的免罪文书,上面写有你的功劳,若有人生一遍,可以文书示人,洗脱你的嫌疑。”
章之助打开文书一看,上面清楚的写到,兹子发现地牢囚犯走失之事,禀报官府首告大功,因此特赦其罪,上面还有红色的官印符号。
“退下吧!”
章之助拿着文书离开房间,也不知道往何处走去。
一层甲板侧舷的过道上,几名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吵嚷,却有一名女子倚在大船的护栏处眺望风景,一脸闲适地望着流淌的河水,她一身鹅黄与月白相间的衣裙,披了白色的坎肩,手中拿了一把小扇子,年纪仍青,头上倒是绾了妇人髻,年轻的纯真与成熟的安闲气质混在一起,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已然嫁人的大家人家的贵妇人。
这一船人,自然便是一路东进的王府众人,而那女子便是王妃,她闲有兴致得欣赏沿途的风景。
这次去往国都,旅游的成分固然占了一半,另外,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司马聃,毕竟他第一次进入国都,很多规矩要教会,免得他人说世子无理。
一路同行的还有家中教导规矩的老嬷嬷,两名打扮行头的妆娘、丫鬟、护卫若干都随着他们入京负责他们的吃穿和安全。
如此一来,零零总总也有四十人左右的规模,大船有四间寝房,自己和王爷一间,聃儿一间,都在楼上入住,楼下的便按照男女分开入住,十几个人挤在一间房内,好不拥挤。当然他们也会在船上的其他地方睡觉,谁都挤在一起。
此时已经是午饭过后,两名丫鬟陪着王妃在二楼的护栏处观看风景,只见宽大的江面上有一舟渔船慢慢驶来。
渔舟上的渔夫划着渔舟,在这天地广阔之间吟唱,歌声悠远回肠,三艘大船的人听到歌声后,纷纷走出船舱探头看去,寻找这声源之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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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假醉脱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