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沉醉在她的筝声之中时,意外却发生了,“啪咚”一声,筝上的两根主旋律的弦线断开,慌张之下弹出几个不适宜的音符节出来,显得整收曲子有些不协调。
妈妈教导过她遇事不要慌张,越是慌张越容易出错,她尽力的安抚自己的心情,保持冷静,越是这样手里的曲子越显得不着调,毕竟好几个音节是跟断掉的两条弦发出来的音节是连续的,缺少它们的连贯听上去就会很不习惯,变得很难听。
舞台后面的妈妈要被她气死了,辛辛苦苦教了三年,还是不成样子。只能眼瞅着失败干着急,把花魁的头衔让给敌对楼的姑娘,心虽有不甘,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心态这个东西不是说教就能教会的,而是磨练出来的,像曼儿这种性子的姑娘,对她来说将会是一道难题。
一曲弹奏完毕,曼儿姑娘慌张的走下舞台,也不等评选人举红牌和统计分数,她知道自己失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不敢再呆在舞台上面。
舞台后方,可儿和小昭在相互攀聊着,可儿听着浓浓西域风格的音乐,觉得很有新鲜感,很有意思,她能体会到曼儿姑娘想看自己跳舞的心情,因为此刻她也是这样想,想看曼儿姐姐在这样的音乐中是怎么翩翩起舞的。
会场里的叫好声不断,甚至大过于自己表演时的呼喊,可儿听得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呼喊,越是觉得曼儿姐姐的舞蹈一定很好看,想看心情更加浓烈,都忘记彼此之间还是对手,她对着小昭问道:“姐姐的舞蹈一定很美吧!真想跟姐姐学学。”
“曼儿姐姐的舞蹈不是用美来形容的,是用惊艳来形容,我敢保证大老爷们非常喜欢。”
“为何?”
“因为那是她练习三年的舞蹈,为了练舞不敢松懈每一刻钟,为了这舞已经三年没有接待过客人了!所以我相信看客们一定很喜欢,况且……况且她身上穿的衣服是我设计的,绝对能吸引眼球,等她表演完你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可儿很感兴趣的期待着,他也想看看小昭说的衣服长什么样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之后便是一段优美的旋律,从舞台传了过来,她们两人相互依偎着,也很享受这样的曲子,突然“啪咚”一声,紧接着便是杂乱无章的弹奏,她们俩立马坐起身子来,有些担心曼儿的情况,随后曼儿便回到自己的马车,躲在可儿的怀里不肯出来。
可儿见她身上的衣物很少,几乎跟没穿一样,只有两块碗型布料盖住蜜桃般胸脯,有沟的一片还没被盖住,便知道小昭说得所谓的吸引力了。
妈妈也追着过来骂道:“你这个赔钱货,慌什么慌啊!不就断了两根弦吗?不会换一种弹法把它绕过去吗?你知道你的舞蹈分多少吗?十分!十分啊!就这样被你白白浪费了。要是刚刚把那首曲子弹好说不定还有机会加赛,可现在呢!白白把花魁的头衔送给别人,真是气死我了!”
小昭开口劝道:“妈妈你就不要生气了,曼儿姐姐那么就没接待客人,性子自然变得内敛些,今年没机会,这不还有明年和后年,还有大后年,大大后年、大大大后年……。”
“你给我闭嘴!我都还没说你。你就过来找骂,信不信回去连你一起罚?”
可儿见她们的妈妈那么泼辣也不敢开口帮衬,只好小声地安慰曼儿说道:“别伤心了,今年不行,明天再努力呗!兴许再练一年咱们的技艺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入选的机会更大了!”
“真的吗?”曼儿哽咽的说道。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咱们可以利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练练胆子,好好练练临场反应,下一次就不会慌乱了!”
妈妈见二人关系亲密,觉得事有蹊跷,并开口污蔑道:“莫非你俩商量好了,把这花魁的头衔让给她,所以才在表演中出错,是不是这样快说!”
听到其他楼的妈妈这样子污蔑自己楼里姑娘,杨妈妈立马炸毛反驳道:“我说你这个老东西,自己教不会手底下的人,还好意思污蔑别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做妈妈了,回老家去找个对食,过一辈子算了!”
“什么?我教训我楼里的姑娘还要用不着你管啊!别以为郡里只有你们一家青楼就可以欺负我们,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杨妈妈也发狠起来说道:“你要管教你们楼里的姑娘,你就好好管教,干嘛要扯上我们楼里的姑娘,吃你家大米了吗?明明是自己教的不好,还好意思污蔑别人,要是我教,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丽春院的妈妈也不甘示弱,争吵道:“是嘛!自己家的姑娘跑到对面家的姑娘马车上来,还死皮赖脸的不走,这就是你教的好姑娘?”
“走!可儿,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今年花魁我们拿定了!回我们车里准备准备上台领奖。”杨妈妈走上马车拉着可儿出来,可曼儿依旧紧紧的搂住可儿的腰不让她走。
“臭丫头快放手,胳膊肘往外拐,那么喜欢抱住其他楼的姑娘,丢人现眼,干脆不要回来了,跟着去算了!”很明显这一句是妈妈的气话,可是被曼儿姑娘听进心里,尤其那一句丢人现眼特别的刺耳,她气愤的盯着妈妈看,妈妈没有理会她继续骂道:“还敢这样盯着我,明明是你做错了,难不成还要我哄着你?”
曼儿放开手下了车,想跟着可儿姑娘一起过去。妈妈立马把她拉过来,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说道:“不要脸的妮子,还想跑,妈妈我非要教训你不可。”随后便拳脚相向。
小昭过来劝也被打了一巴掌,舞台上的司仪着急的到处念喊她的名字,虽然放心不下姐姐,也管不了那么多,表演要紧,只好带着巴掌印上台演出。
曼儿被打得满脸红肿,着急地躲在可儿的身后,妈妈又朝可儿打来,杨妈妈立马挡在跟前跟她拼命,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敢打我们家可儿,老娘跟你拼命!”
好在四周的卫兵拦住她们俩,不然的打起来,刚刚不制止殴打是因为那是丽春院的家事,现在是两家斗殴,他们必须有义务制止事态的发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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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青春期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