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马岳正低调地跟许询在一旁谈笑着,这么好的诗都已经出来,他们俩人乐得合不上嘴,指指点点地谈论诗句的内容。
章之助看到两人笑得那么高兴,谦虚的求教道:“还请两位先生评价,学生虚心求教两位先生。”
司马岳笑着拱手让许询先说,许询摸着胡子还在回味着纸上的每一笔,每一句,还在思考着也是说不出话来,他也拱了个手还是让王爷先说。
司马岳哈哈道:“本王对于诗句的鉴赏的本事,没有许居士的高,不如让他给你说说,我就说说你写得字吧!飘逸轻荒又不失锋芒,这么一手好字本王过犹不及啊。”
许询刚要开口,下方有人嚷了起来:“各位,这一首山水诗写得清晰动人,尤其是这句“抚菌悲先落,攀松羡后凋”,不正是写中我们读书人傲然正气不畏艰险的品格么!依在下看来,这首倒委实还是不错的。”说这话的人把马屁啪得真响,瞬间引起大家的响应。
章之助不喜说道:“这位学子你也太失礼了,许居士刚要开口,就被你打断讲话,你还让不让许居士说话了。”
许询满脸不在乎,看来是真的喜欢这首诗,他开口说道:“无妨,这位学子跟我的意见也有相似之处,菌是一种寿命极短的植物,《庄子》上曾说过“朝菌不知晦朔”,所以圣人认为抚之而生悲,章学子在此处引用感叹生命的短暂。而苍松不怕寒冷,秋气无损于它,反而想要攀上树干摘采枝叶,投以羡慕的眼光,想表达出无畏无惧的品格。
这一层写的虽是眼前常见景物,刻画却是精细而鲜明的情感,而且还用悲、羡二字来表达,足见章学子并没有用世人的冰冷目光去静观这种不良的风气,反而以热呼呼的心肠描绘出这秋日的凄清画面的,其间充溢着浓郁的诗意。”
章之助回答道:“正是,知我心意者,当如许居士也!”
许询摸着胡子继续说道:“不敢不敢,我与你这番年纪,写不出这样的好诗句。”
刚刚在台下骂他行径轻狂的学子被他写的诗,狠狠打一巴掌。怪不得人家这么自命不凡,目中无人,人家可是有真材实料的文学功底和卓越的才华。
刘轩看不得章之助在台上洋洋得意,脑瓜飞快的运转,再想哪一首诗可以拿来套用,虽然对不起后世的诗人,自己就不要脸这两回,以后再也不提诗。
章之助受到众人的追捧,满脸春风得意,他也如临大敌般望一眼刘轩,心里觉得痛快,足够把你这小子踩进土里。
“许居士,再评论评论吧!我等学子皆愿洗耳恭听,还请居士赐教!”众学子行学生礼,请求徐居士的教诲。
许询笑着点头答应:“细细读来我光此时包含三层意境,首先,“仲秋月”就是典型的秋日,此时天气转凉,霜露渐起,百物凋零,所以冠以“萧瑟”二字。“飂戾风云高”是说此时节云淡天高,秋风阵阵。“飂戾”表风声,如此萧瑟的节候自然会在人们的心理上产生感应一股秋日里肃杀之气。住在山中的人会先感到这时节的变化;远行在外的人很容易产生凄凉之感、思家之念,以至于要放声唱歌来舒散心中的愁闷。
接下的六句为第二层意思,写自身所感到的节候变化。比如说“疏林积凉风,虚岫结凝霄”,是说稀疏的树林中不断地刮起冷风,空荡荡的山峦上聚集着浓云,这是山林中的变化。“湛露洒庭林,密叶辞荣条”是说浓重的露水洒落在庭院中的树上,繁密的叶子就从茂盛的枝条上落下,这是庭院中的变化。这种无情的肃杀之气虽说无可抗拒,但在受其摧残的时间和程度上,各种景物是不相同的,那是它们各自的品质和抗御能力不一样,所以紧接着补了两句:“抚菌悲先落,攀松羡后凋。”这两句刚刚解释过我就不解释了。
最后四句遂顺调转入抒写自己的情志。“垂纶在林野,交情远市朝”,是说:在这秋天的日子里,大自然尽管如此萧瑟,我还是愿意投身于它的怀抱,远远地来到林边野外钓鱼,与朝廷、市场这些争名争利的场所断绝联系。为什么要如此呢?因为“淡然古怀心,濠上岂伊遥”,意思是说:只要把纷繁的世界看得淡漠,无求于人,无苛于己,保持着远古人的心胸,那我们离无为自适的境界也就不远了。“濠上”一典出于《庄子》的《秋水》篇,把崇尚老庄就说成是濠上之风。此二句是谈玄论虚之词,也是全篇的旨归。”
章之助立马回答道:“学子就是这么想的,果然许先生慧眼识诗,一看便能剖析的我的心志,学子钦佩。”
刘轩也在认真的听讲,当他听到章之助淡泊心志的时候,便反讥道:“既然诗中淡泊名利,又何必来参加文魁比试呢?又何必四处炫耀拿下文魁的头衔呢?这不就是心口不一嘛!”
落晴也跟着嘲笑起来:“少爷你不懂,他这个叫反其道而行,嘴上说不要身体可老实了。”
许询没有理会全当是学子之间的好胜心作祟,他高兴的呷一口茶,又继续盯着这首诗,开口说道:“好诗,真是好诗。”
郡令不愿打扰他品诗的雅兴,低眉顺眼的问道:“王爷、许居士是否先评级,再慢慢研究呢?”
司马岳手一抬,作出拒绝的姿态,严肃的说道:“许居士说得算,我只是配合大家评评理而已,还是以居士的评级为准吧!”
“果然是刚正不阿的王爷!”学子心里想到,随后盯着许询在白纸写上两个红字,司仪走到学子们跟前,打开白纸评级为甲上。
在场的所有看到之后都点头表示实至名归,鼓掌提前祝贺,毕竟香烧剩下了三分之一,还是一首甲上等级的诗,基本可以确定入选,其他晋级的学子也开始紧张起来。
其他还没做诗的学子看到这么好的诗,都不敢上台把自己的劣作公之于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很难超越就不上去自取其辱。也有傲气的学子,不怕死的展示自己的诗句,只能说章之助写得诗太好,一下子拔高了诗的高度,所以他们写得好的就成了不错,写得不错的变成了一文不值,更不用说比这还低的水准。
刘轩看台上章之助大出风头、大方光彩,他心里更加着急,处处透露这压力,他后背被汗侵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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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爱与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