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判罚,刘轩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参加,赶出去就赶出去呗!还有能拉上章之助这个好色之徒垫背,而乐不为呢!
章之助觉得事情不妙,自己做了那么多准备,关键时刻被赶出场说什么也不甘心,这王爷这么做是不是忘记答应阿爷的事情了?可换位一想,确实是自己惹出这事情出来,这么做无非两边都罚,彰显自己的公平公正。
他立马计上心头,求饶道:“王爷,学子愿意受罚,只不过马上轮到学子上台,不如给学子一次机会,让我上台念完自己所做诗句再赶出内场不迟。”
司马岳点头答应道:”那你就上台吧!本王给你一次机会。”
刘轩知道自己要被赶出内场,可章之助还在里面,准备上台展显自己的文采,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要死一起死,就不让你独活。
脑子里一闪,不怀好意的说道:“我也是要参加文魁比试,我这诗还未写,王爷就要把我赶出去,不如也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的文采一定胜得过章学子!”
王爷回过头,斜眸鄙视他说道:“若不是看在你救济村民的份上,本王便不会轻易饶恕你,可你现在又在此胡闹,你一介武夫非要掺和读书人的事情,是在逼本王动手不成?”
卫兵们有王爷动怒立马来到刘轩跟前,准备架走他赶出内场。
章之助也走到刘轩跟前悄悄地说道:“你小子别痴心妄想了!本郎君偷偷告诉你,我早就认识司马王爷,刚才只是做戏给你看而已,今日文魁笔试的题目我早就知道了,为此还准备大半个月,此次文魁头衔我是在必得!”接着发出讥笑声,来嘲讽他的愚蠢。
听到这,刘轩瞬间明白一切,原来一切早就串通好,怪不得一直嚷嚷着文魁非他莫属,感情题目早就泄露,现在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可他一看王爷的背影,不敢相信他们狼狈为奸的样子。
刘轩似乎下定决心,非要搅和这趟浑水,镇静的说道:“王爷,不知道当街买奴试药,草菅人命,又是何种罪名啊?”
王爷听到后面皮抖动了一下,这少年好像在暗示什么,莫非在映射自己,回想起前段时间确实病,吃了自己儿子研制的新药才好的,莫非在映射聃儿?
县令听到之后,摇着脑袋,开始背起的晋律:“巧立名目残害百姓既为诈伪,斗讼之后,若出人命,徒十年流到百里。”
王爷有些担忧,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总感觉跟自己的儿子有关,干脆让许询这位文坛大家,来作裁决,脸上假意为难的说道:“许居士,你不从官,文学让天下人敬仰,又是这场比试的主判,不如你来给个意见。”
许询这个人喜欢游历山水从中领略玄趣,所以他的学识才让天下人敬仰,比如“青松凝素髓,秋菊落芳英”这一句,表面写的是秋日的景色,实则诗歌里蕴含着哲学,这就是当前流行的玄学诗派。
他瘦瘦的身子骨看上去异常的精神饱满,想必是游历山水滋养出来的气质,他思索一会儿,捏着自己的胡子说道:“不如就一试吧!我也是爱诗之人,不如你二人提前展示文采,我等也好评判评判。”
王爷听到他这么说也就应允这事,让卫兵放开刘轩,押着他到桌子前写诗,郡令客客气气请王爷和许询上台就坐。
刘轩挣开束缚,在府兵的推揉下,走到明鸢跟前说道:“鸢儿,你能帮我代笔写字吗?好让我教训教训他。”
明鸢没有反应,虽然说章之助这个人行事轻薄浪荡,可好歹也帮助那对夫妻寻找骨肉,自然是不愿看到他们俩相互斗争,可刘轩又说夺得文魁,进京选官之后会娶她,便答应了他。
一旁的府兵催促着刘轩赶紧入桌写书。
刘轩着急地劝说明鸢:“你知我不识字,如今要写诗,时间来不及了,不如你就……帮帮我?”
台上的郡令见他一动不动,便带着私仇不悦的催促道:“快点动笔啊,不动笔就拉出去,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刘轩见明鸢还没反应过来,拖延着说道:“大人不要催了,我手臂不久前受伤用不上力,这事王爷知道能找人帮忙代写?”
郡令站起身子,幸灾乐祸的鼓掌,用着不屑的语气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是想拖延时间,也罢!等这位学子念完自己所写得诗,你还写不出来,那就赶了出去,省得本官看得闹心。”
“学子快做诗!莫要我们等急了!”许询也开口斥责他一两句后,态度稍微的放缓,说道:“这位娘子如果不愿帮你写字,不如你让内场的学子帮你写,你且好自为之把握这一次机会!”
司马岳见二人一个态度强势,一个中庸自立,开口建议道:“不如让那个心地善良的学子先上台展示自己的诗句,至于他多给一次机会,再还写不出就赶出去。”
刘轩被逼得没办法,就在学子人群中询问那个人可以帮自己写诗,学子们都经历了刚刚的闹剧,台上的县令和司马王爷都不喜这个人,帮他就会得罪两人,这样的麻烦事都不愿意接手帮助,为了自己的利益都选择了避开、无视。
刘轩被迫无奈的说道:“空有一身才华,如今却无人代笔写诗,想必时不利我,不让我高中文魁,可惜啊,可惜!可惜是长沙郡的读书人,个个畏我如虎,害怕我夺得功名!”
听到这些内场的读书人都觉得他很狂妄自大,更不愿意上前帮忙,其中几人还冷嘲热讽道:“你爱慕的娘子都不愿帮你,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帮你呢?”
刘轩看着明鸯说道:“也罢!不帮就不帮吧!我……哎……!”
明鸢听出刘轩的潜台词,自己不是不愿意帮忙,她只是在考虑那对失孤的夫妻,如果因为这事得罪章之助,便没有人帮他们。
刘轩喊道:“不比了,不比了!走吧!回家吧,过完今日我便与老道人上京,日后有缘再见!”
明鸢哭了!委屈的哭出声来,刘轩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不要自己了吗?她哽咽着说道:“刘大哥,我……!”
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坐等卫兵架着自己被赶出内场,刘轩也生气啊!自己明明是为了你而出头,现在只求你写字却在哪里扭扭捏捏半天,莫非还真的被他们三人说中,读书人最会骗人,这明鸢的心也被他骗走了,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当自己活该惹事强出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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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爱与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