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和明鸯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眼前这个面纱蒙脸男尽然是幕后黑手,实在是大为吃惊,而刘轩见陈武他们被刀架着,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全,想要起身出去救下他们,心想如果和他们一起打出去也是有机会逃生。
尽管这群捕快欺压百姓,算不上好东西,毕竟他们是为了救人才来到这座山上,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他不能不做,可还是被明鸯摁住身体不让他出手帮忙。
那蒙脸男子又转过身去,手里拿着马刷背着捕快他们,用手指着陈武,说道:“除了他,其他人都杀了?”
什么?除了这群绑匪,其他人都是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官兵都敢杀这男的是不是疯了?小小身躯做事那么心狠手辣,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到底面纱下真实的他长得怎么个恶毒模样。
只见那陈武二话不说跪在蒙脸男面前,连续磕好几个响头,缓缓地说道:“主子,能否饶过我这班兄弟一命?”再顿首,额头好像跟土地连接在一起似的,久久抬不起来。
蒙脸男摇摇头,发出一把叹息的声音:“陈捕头,今日我这么做自有我的主张,莫怪我心狠手辣,我今人送的信看了吗?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了,我要的东西你却没有做到,如今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秘密,你却磕头阻拦,若世间的事情能用磕头解决,我也愿这么做。可上天哪有那么好心阿!”
陈武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是如此,可那信上写得是“……众捕快皆杀之……”等字眼,这是要残害自己的弟兄们。
他才在破庙前突然发疯,主子让他杀自己手里的兄弟,他不愿这么做,刚好一些杀死人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只好借机发疯想带着他们离开。可谁曾想到被迷了路,被他们抓个正着。
现在还要主子动手,给自己擦屁股,自然不敢再多说,省得把自己搭进去,眼见求饶无望,也只好仍由主子处置了。
众捕快心里的滋味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自己的老大居然认识这一群拿着节刀伪装成平民的军人们,他们的老大还想杀掉自己;一方面又因为老大磕头求他放过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心里满是感激。
也许在死亡面前人的求生欲望变得很强大,捕快们纷纷反击起来,他们用身体撞推拿刀威胁的大汉,随手夺走他们兵器反击,众捕快缩成一团,叫嚣着喊道:“我们是官府的人,你们就算是军人也不可以杀我们,不如就放过彼此,我们也不会告发你们,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分个高低!”
“哈哈哈……”蒙脸男夸张的发笑,随后扶起跪在地上的陈武,冷冷地说道:“你看,这就是你想救的人。”
陈武听明白主子说这话的言外之意,心里暗暗悔恨,如果不提告发二字也许有机会让主子饶过他们,可他们这群蠢人,把点说破了,主子信以为真就不会放过他们了,他眼睛一红,一股暖流从眼角流过。
“等着看戏吗?还不动手?”
一声令下捕快们被围起来关门打狗,他们拼死反抗几下之后,全部倒在血泊里,绑匪们手里刀沾满鲜血,脸上一副弑杀后愉快的样子。
接着又对着陈武说道:“说辞我替你想好了,若有人提起这事,你便对外称,例行巡查偶遇贼匪,手里的人尽数被杀,唯独自己拼死抵抗逃出生天。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
蒙脸男子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明白就好,那调令也会马上下来,上面的人会以这件事情嘉奖你的勇武,你和朱儿姑娘安心的离开此地,去别出生活,把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是!”陈武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的回复道着,脸上已经哭成了泪花,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灌木丛里的二人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陈武也是他们的人,这算什么,官兵勾结还是官匪勾结。明鸯想到这人是司空策口里的好兄弟,他这么做对得起司空策吗?
刘轩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场绑架案的真相,不就这蒙脸男子的手段嘛!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却明白得狠,只有逃离这块地方才有生计。
不远处的河面上波光粼粼,依旧那么平静的流淌着,刘轩看了一眼后便计上心头,他指向那天河,又张嘴不发出声音的说道:“他们是从那条河过来的。”
“那又怎么了?”明鸯不解的问道。
“那边是西郊,他们约定交赎金的地方就在西郊,说明司空老前辈就在那里。他们也许就是利用这条河把你弄到这里来,我们现在从这条河游过去,兴许能碰到司空老前辈,有了他们的帮忙。我们是不是更加容易逃亡呢?”
明鸯颔首点头,认为刘轩说得没有错,于是商量好趁蒙面男他们分散注意力,就从河面离开游到对面。
那蒙脸男子又吩咐众人们再一次搜山,这次他让刀疤男带队,就不要再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一定要找到那两名人质。
刀疤男喊道:“我只说一次,大家都记住了,救人的是一少年,手里拿着泛红光的剑,模样白白净净的,身高大约矮我们一个头左右。人质是两名女子,她们身穿孝服,模样也是白白净净,为了防止她们逃跑,鞋子都给脱了,看到赤脚的姑娘就是她们。
众人知道这些特征后,便熙熙囔囔的转过身子去,向深山出发。
刘轩和明鸯觉得机会到了,马上往河边匍匐而去,看准时机往河边一跳,双手快速的摆动着。
明鸯不会水,她一入河便扑腾起来,河浅时还可以脚踩着河床前进,可一到深水区身高不够只能慌乱的蹬着双腿。刘轩见状立马游到她的身下,把她整个身子驼起来,借助水的浮力往前游。
蒙脸男耳力极好,听到“咚”得一声,像似有东西掉进水里,傲慢的往河面一看,一孝服打扮的女子在河上漂浮着,那不就是刀疤男描述的人质吗?
“快过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人质?”
刀疤男定睛一看,果然是人质,便吩咐众人下水追赶,手里的飞刀再次掏出来打过去,报一报烧毁面貌的仇。
蒙脸男子立马喝止:“我要活的不要气的,赶紧快游。”
他们才奋力游过去,只见那陈武运气内力注入双脚,蜻蜓点水般在河面上走了一大段才落水,立马拉近和明鸯的距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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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奇怪的白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