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马车上下来时。
楚瑶就注意到有人躲在暗处跟着。
她还以为是冲着方小奇来的。
但方小奇都离开了,人还没走,尤其是那道目光紧盯着自己身后的小徒弟。
看来,目标是沈叙白。
“躲躲藏藏,还要让本尊亲自请你下来?”她冷声开口。
在屋顶上的人呀,翻身落到他们面前,保持着两三米左右的距离。
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在月光下,能看出她皮肤白净,面容娇俏可人,一双圆溜溜的杏眸漆黑明亮,头上束着个高马尾,打扮得干净利落,颇有几分飒爽的气质。
她的视线直接越过了楚瑶,盯着沈叙白,眸子一眨不眨。
“阿叙,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阿叙?
喊得这么亲切?
楚瑶挑眉,看向小徒弟。
果然沈叙白的眉宇间也是疑惑之色。
“姑娘是哪位?”
“姑娘?小时候阿叙你都叫我阿晚的!”少女的表情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阿晚?难道你是隔壁村的钟晚意?”过往尘封在心底的记忆,顿时涌上沈叙白心头。
他记起来的确有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住在隔壁村,时不时喜欢跑来找他一起玩。
小时候邻村之间关系非常好,彼此之间的父母也是认识的。
钟晚意还喜欢黏他的娘亲,也会在他家里过夜,白天一起吃一起玩。
儿时玩伴在这个时候出现,让沈叙白不由自主展露笑容:“真的是你,阿晚妹妹。”
“对啊,就是我!”钟晚意见他想起来了,搞笑地朝他飞奔而去。
就在马上扑到沈叙白之际。
沈叙白立刻侧身闪开,十分避嫌道:“阿晚妹妹,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儿时,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要随便有肢体上的接触才好。”
“可是我只把阿叙当成哥哥,难道哥哥抱一下久未见面的妹妹也不可以嘛?”钟晚意咬着唇瓣,试探着问。
目光又往楚瑶身上瞥了眼。
虽然刚刚在屋顶时,就看到她长得美艳绝尘,但是近距离看见,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更是把她狠狠地震撼到。
不由默默低头看了下自己略微平坦的胸前。
论身材,也瞬间被比下去。
这个楚瑶身材简直也太好了吧,完美得让她一个做女人的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怪不得沈叙白会对楚瑶这么忠心耿耿,肯定是被楚瑶的美色所迷惑!
她羡慕的语气都变了味:“是不是阿叙当着自己师尊面前,不敢跟其他女孩子太过亲密,怕被师尊误会。”
“没关系的,我也只是因为能够再见到阿叙哥哥,心里太高兴了,情不自禁而已。”
“天青宗主可是修炼了七百多年的人,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误会阿叙哥哥的,对吧?”
这番话里,楚瑶听出一股茶味。
她眉梢轻挑起,冷声开口道:“现在既然见到人,也已经相认,你可以离开了。”
“但是,我还有好多话想要跟阿叙哥哥说,有些是关于当初阿叙哥哥的娘亲,交代给我的事情,那是秘密,不能当着宗主的面前说。”钟晚意表情抱歉地看向她。
“既然如此,沈叙白你留下,慢慢聊。”说罢,楚瑶转身往内院的卧房走去。
沈叙白感觉到师尊似乎是有些不悦,立刻对着钟晚意道:“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今天天色已晚,阿晚就先离开此处吧。”
钟晚意没想到他眼里只有天青宗主。
就连提到他娘亲的秘密,都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心中一着急,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阿叙哥哥,这件事关系着你跟沧澜教之间的秘密,难道你也要等到明天再听么?”
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
就被沈叙白甩开了手。
“阿叙哥哥?”
“无论是什么,都明天再说,这件事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了。”说罢,沈叙白头也不回地从她面前离开。
钟晚意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
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容易被漂亮的女人勾引!
那个天青宗主,无非就是仗着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修为比较高而已。
她随便数了一下楚瑶的优点,就越来越觉得,这么优秀的女人,会吸引到沈叙白,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可越是如此,就更嫉妒天青宗主。
凭什么好处全都被她一个人占?
钟晚意才是先认识沈叙白的,绝对要把阿叙哥哥抢回来才行!
她气呼呼往外走时。
漓笙从屋顶上跳下去,往她脑袋瓜子上用猫爪子狠狠蹬了两脚。
“啊!”钟晚意被踢得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
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猫,气得从地上抓起石头,就朝它扔过去。
没想到白猫反应敏捷。
不仅躲开了扔过去的石头。
竟然还跳起一米多高,伸出猫爪子,在她脖子里猛地划过去。
“嘶……你这臭猫!”钟晚意恼羞成怒,冲上前就要抓它。
又被漓笙轻松甩开。
站在城中最高的楼塔上,看向还在城里到处乱窜的女人,步伐优雅地离去。
就这,还想跟楚瑶比?
的确差距太大,毫无可比性。
此时。
沈叙白被关在房门外。
他喊了好几声师尊,屋里都没有反应。
就已经猜到,肯定是刚刚钟晚意的出现,惹得师尊不高兴了。
尤其钟晚意对他的举止态度非常亲密,如果换成是他自己,看到有个男人对师尊如此,也会吃醋。
所以他焦虑地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师尊,刚刚弟子没有跟阿晚多聊,立刻就来找师尊了。”
“其实弟子真的只把阿晚当成妹妹看待,小时候她经常会来弟子家中,关系才会比较亲切,弟子只把阿晚当成亲人而已。”
“下次阿晚再来找弟子,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私下里单独……”话还没有说完。
房门打开。
楚瑶依着门框,双手环抱,冷睨着他:“阿晚,这个名字很好听,何必跟本尊解释这么多?”
“没有,弟子不是这个意思。”沈叙白还想要解释。
又被楚瑶打断:“故人相逢,对你是件好事,无需说这么许多,本尊听着也厌烦。”
“那弟子晚上可以在屋里伺候师尊么?”
“最近天热,屋里多个人,本尊嫌闷。”
“那弟子就在门外候着,若是师尊有什么吩咐……”再一次,沈叙白还没说完,眼前的房门就已经关上了。
他愣住,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更加焦虑。
刚刚师尊说的那些话,宛如在他心里扎刀子。
想要解释清楚,但师尊根本不想听那些话。
如果他对钟晚意有什么其他想法,就让天打五雷轰,让他不得好死!
从被师尊捡到的时候,心里就只有师尊,哪里还装得下什么其他女子?
可是这些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也愈发让他心里憋闷得慌,难受极了。
他背靠着墙壁,坐到地上,看着头顶的弯月,委屈地环抱住双臂。
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袭遍全身,让他倍感寒冷。
良久。
后半夜的时候。
房门打开一道缝。
楚瑶探出头看了眼,小徒弟把头埋在膝盖里,似乎是睡着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26章 究竟是谁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