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
澜若竟然说她的人证是沈叙白?!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要是沈叙白觉得澜若和衍淡清清白白,当初就不会在自己面前,提那一嘴。
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这澜若喜欢往她的枪口上撞,那就干脆让她死得明明白白。
“把沈叙白带来。”楚瑶坐到了殿内正座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片刻功夫。
沈叙白已经来到殿外。
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澜若,心里就已经猜测到,事情必然和死去的衍淡有关。
他跨入殿内时,澜若忽然转身朝向他,率先开口:“沈师弟,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对吧?”
“弟子的确在海尘峰见过澜若师姐一面。”沈叙白回答。
“上月初八那天,我和衍淡师兄一起去炼丹房炼丹,中途弟子外出取药,刚好碰到沈师弟从炼丹房里面出来,当时我心中觉得奇怪,照理说只有达到筑基期的内门弟子才能进入,为何沈师弟会进去呢。”澜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故意在背对着楚瑶的时候,向他摊开手掌。
掌心是一枚暗红色小巧精致的玉扣。
在沈叙白见到此物后,瞳孔微微一缩,就连唇瓣都不由抿紧了。
这是他师尊送他第一份见面礼,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向来不离身。
但偏偏那次见到澜若和衍淡之后,整个人就特别疲惫,回去之后倒头就睡,醒来就发现这玉扣找不到了。
他私下里找过上百回,却毫无头绪,整个海尘峰连玉扣的影子都没见到。
万万没想到,竟然落到了澜若的手里!
而此时澜若已经把玉扣藏回袖子,转身面向楚瑶道:“不过当时弟子一心惦记着快要炼成的筑基丹,便没有多想沈师弟这件事。”
“所以沈师弟可否帮我在宗主面前证明,弟子和衍淡师兄之间,只有炼丹之实,并无其他。”
沈叙白垂眸。
他不想欺瞒师尊,但就怕澜若被逼到绝境,会把那玉扣毁掉。
玉扣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被视若无可替代的宝贝。
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沈叙白,本尊要听实话。”楚瑶冷声提醒。
沈叙白回答道:“当时弟子替师尊取了丹药,匆匆离开,并未注意到旁边的人和事,所以澜若师妹若要弟子证明,实在是为难弟子。”
“并未注意到,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澜若咬牙,想不到他竟然不配合,那就别怪她也不客气了。
“澜若师妹腰间那枚挂坠发出的声音很是特别,天青宗中弟子人人都知道,那是大长老独有的法宝,传给了唯一的亲传弟子澜若师妹。”沈叙白抬眼对上她带着怒意的目光。
话音一转,卑微道:“更何况弟子人微言轻,并不能帮上澜若师妹什么。”
“听清楚了?”楚瑶看她脸色微僵的样子,觉得这件事就是她自取其辱罢了。
澜若眼看着局势不利,眼眶泛红地拉起右手袖子,露出手臂:“弟子的守宫砂还在,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么?”
楚瑶倒是并不意外,像她这样精明的女子。
都还没从衍淡那捞到多少好处,自然不可能傻得那么快就把人交给衍淡。
这个澜若为了撇干净和衍淡的关系,真的好努力。
“弟子从小跟着大长老学习修炼,由大长老亲自教导,深知什么是弟子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更不可能做出败坏宗门风气之事,所以还请宗主明鉴。”澜若字句铿锵,不卑不亢。
但这话楚瑶不爱听。
她豁然站起身,一步来到澜若面前。
“你的意思是,这错全归衍淡,是海尘峰的规矩不够森严,本尊管教弟子无方,让你差点毁了清白,甚至损了天青宗的名声,是么?”
“弟子不敢!”澜若立刻跪倒在地,低着头那单薄身子微微发颤。
不敢?
她还有不敢的?
前面铺垫那么多,说什么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等到后面就一个劲地夸大长老教得好,她肯定干不出那种没脸没皮的丢人事。
那所有的锅不就等于让海尘峰来背?
真是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甩的一手好锅。
楚瑶就纳闷了,大长老那个憨货,真能教得出这种满心全都在算计的弟子?
她的鼻尖逸出意味不明的冷笑,不紧不慢地再度开口道:“本尊原本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懒得计较炼丹房里失窃的那十几瓶上品丹药,但现在看来,是该清算。”
“这……”澜若一听十几瓶上品丹药,人都怔住了。
她虽然接近衍淡,的确是为了得到宗主上等的炼丹术,可根本连上品丹药见都没见过。
但宗主阴晴不定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
原本只是想撇干净,别影响到自己今后的前途。
然而事情已然超出她的预计,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宗主,是弟子不洁身自好,明明可以在淞翠峰炼制丹药,却为了能够接近衍淡师兄,非要到海尘峰炼丹……弟子实在大错特错,好在有宗主明察秋毫,才没有让弟子和衍淡师兄一起酿下大错。”
“弟子甘愿受罚。”她在地上重重叩首。
如果真背上窃取十几瓶上品丹药这个罪的话,那她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只要大长老还把她当成最疼爱的弟子,就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楚瑶冷斥:“既然你承认迷惑衍淡,那就留在淞翠峰好好反省一年。”
“是……弟子一定好好反省自身过错。”澜若咬牙咽下这口怨气,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这次是看在大长老的份上,给你改过机会,若有下次,后果自负。”说罢,楚瑶摆手。
澜若缓缓站起,转身往外走时,当着沈叙白的面,一把就要将那玉扣捏碎。
就在这时,突然有股力道,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抬眸看见竟然是楚瑶闪到自己面前,顿时慌了神。
手上一抖,玉扣往下掉。
被楚瑶接住了。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澜若那只手给折断。
澜若紧咬着牙没敢吭声,整张脸已经痛到惨白,冷汗湿透衣衫。
“下次若再敢在本尊面前搞这种小动作,断的就是你的脖子。”楚瑶一把将她往外甩去:“滚!”
澜若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头也不敢回地离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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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给她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