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府和岐王府只有一墙之隔,在两个王府最后面的小院子的拐角处,有一扇小门是联通两个王府的密道,我和婉儿从花园路过中堂,穿过厢房顺着厢房外的连廊一直走到尽头,来到了灶房和柴房,打开柴房的门扉就是可以通往岐王府的小院。
我们五兄弟居住的五王宅布置格局都是一个模样,我和婉儿从岐王府的小院子来到了后花园,从后花园进入前院堂屋的区域,先是进入花园的入口那是一连长廊,长廊两旁有翠竹夹道,尽头处就是耳房,穿过耳房,是一处厢房围绕小天井,走出厢房小天井,就进入了前院。
“呜呜呜~”刚步入前院犬妻就吠叫起来,而且表现的非常燥乱不安。
“这狗!怎么回事,看着真是恶心,怕是个疯狗!”婉儿惊讶道。
“估计被栓疯了?”它能不疯吗,毕竟已经被栓了三四年,看它的样子是缺少一只健壮的公狗,无法想象一只三四年没有见到同类异性的狗,到底是需要什么样的公狗,才能满足它。
它真的是太寂寞了,从它呻吠的动作来判断犬妻肯定是发情了,它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它的狗嘴都是白沫,粘稠口水从它粘连的嘴角丝丝滑落,看着恶心至极,屁股还流淌出红色的分泌物。
“你那狗妻子正在唤你呢?把我都叫的心慌,你去帮他解决一下。”来到堂屋门口就听到了二哥的声音。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们整天就说这些,没玩了。”四弟有点着急道。
“来了。”大哥向刚进门的我们道。
“这么久才来,怕是儿子都生出来吧!”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二哥一本正经的道。
“哈哈哈哈~。”大家都喝过酒,所以说起话来没轻没重的,说说笑笑。
“孩子都生了,几位孩子的叔叔伯伯不应当庆祝庆祝。”婉儿站在大门自信的道。
“给我三弟生孩子当然要庆祝了,来喝,喝。”二哥说完话兄弟几个互敬了一杯酒。
“才一杯啊!一个孩子才值一杯酒啊!”婉儿睁大眼睛环视着众人,表现的一脸吃惊的道。
“那婉姨要我们几兄弟喝多少。”二哥笑着道。
“至少一坛啊!仙酿嘛!多喝点没事。”婉儿得意的道。
听到这话的众兄弟支支吾吾的开始语塞起来,讨了个没趣。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大家都欣赏一下三弟的新曲吧!”大哥说话的同时我和婉儿也做到了自己的位置。
“以往我们兄弟的宴会,通常只有我们五兄弟,这次有幸邀请到婉姨,我岐王府真是蓬荜生辉,今夜以酒助兴,让我们同饮此杯。”四弟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完话后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一饮而尽。
“奏乐,歌舞助兴。”喝完酒的四弟情绪高涨的大喊道。
鼓弦之声从我身后,镂空嵌玉的鸟兽屏风传来,从屏风的镂空处隐约的可以看到,屏风后面奏乐的正是李龟年兄弟和公孙大娘姐妹几人。
我和婉儿就落座在屏风前的两个宴榻上,婉儿首座次座就是我,对面首座是大哥宁王,次座是二哥申王,末座是五弟薛王,四弟是主居正中,每人身边都配有一名侍女,中间则留了较大的场地,是为了给公孙大娘舞剑时能放开手脚。
李龟年等人的音乐奏起后,门外进来四位胡女碧蓝的大眼睛,立体细腻的五官,轻盈的大长腿,火辣的身材,裸露着性感的小肚皮,看的众人是目不转睛。
这四位胡女跳的是原汁原味的西域舞蹈叫《胡旋舞》。她们身上的服侍是红黄蓝交错的丝绸和轻纱,旋转起来衣角纱带飞舞,散发出异域风情的味道,胡女的体香摄入鼻中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就在旋舞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兄弟们就轮番上前向婉儿敬酒,大哥更是三番几次上前和婉儿连喝了十来盅酒,婉儿都豪气的接下了,反而是大哥才刚开始我就感觉他已经喝迷糊了。
“哎?老四,这几位小娘子,长得挺水灵,以前在你这没见过有这西域女子啊?”舞毕,大哥向四弟询问道。
“老四你小子,我就说前不久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原来是搞了几个小宝贝小妖精,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的逍遥快活呢?”二哥阴笑着道。
“没有没有,她们四个是我从西域商人手里盘过来的,她们跟着这西域商人跋山涉水的游荡江湖,身上不免有些匪气,像马一样烈的要死,前几日就是忙着训教她们,你们现在再看看她们四个温顺的像个小羊,给我练的服服帖帖。”说着话的四弟得意的快飞上天了。
“来给几位王爷,走一个。”四弟说完话,站在门口刚跳完舞的四位胡女,微笑着从五弟开始绕场一周,最后四位美女从我面前走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四人站定后,站在最左边的女子站出来道:“四位王爷安康,小女子名叫丽人,在汉地生活多年,四位姐妹中只有我会汉话”。
丽人把她们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了她们的名字,从左到右分别是丽人,热吧,哪吒,柯子。
丽人介绍完后,四弟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下去,四人行完礼便退下了。
在等待下一节目的时间里,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喝了起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负责搬运酒坛子的侍女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兄弟们是铁了心要灌醉婉儿。
而坐在婉儿旁边的我只是偶尔陪一两杯酒,都已经感到了醉意,眼神开始迷糊起来,在我们五兄弟中就数我和五弟的酒量最差,我尚且还能保持清醒,但五第毕竟年纪上小爱出风头,此刻他已经醉的趴在席榻上呼呼大睡。
虽然大哥二哥四弟酒量不差,但他们都喝了太多,二哥和四弟已经打不起精神头了,趴在宴榻上杵着腮帮强忍着酒后的倦意,五兄弟中大哥酒量是公认最好的,现在也只有大哥还显得风轻云淡,似乎还没有喝高兴。
婉儿是喝的最多的,几乎是我们众兄弟的总和,但在她身上没有看出一点点喝过酒的样子,不知道她的酒量是本就很好,还是多年的腥风血雨久经沙场,练就了这种就算喝再多的酒,也是这种稳稳当当的感觉,这种成熟的感觉实在是让我着迷。
终于出来了,在不出来兄弟们都要醉生梦死了。
公孙大娘宛如翩翩游龙,站在场上娇柔一动,仿佛清风拂面洗涤人心,让人瞬间清醒许多,看的是目瞪口呆。
她手中的剑似有似无,准确的来说是一条裙带,公孙大娘空手上场后李松年密如雨点的鼓声响接踵而至,起舞时公孙大娘顺手扯下了自己的裙带,以带做剑。
场上的王爷们已经喝的七倒八歪,公孙大娘怕的是这些迷迷糊糊的王爷,酒后一时兴起跑上来与自己共舞,用剑万一伤到了任何一个王爷都是不得了的,那可是千金之躯,自己怎么担待得起,所以临时改用了裙带。
伴着让人振奋的鼓点,公孙大娘裙带一舞,那裙带像是有了生命娇媚无比。
这轻盈无比的裙带,在大娘手中就如一柄宝剑,来气匆匆间发出逼人的剑气,破空时还会发出呼呼的如虎啸龙吟之声。
大家目不转睛看的是心惊胆战又热血沸腾。
舞罢众人大呼精彩,同时也把五弟吓醒,在观舞的这一段时间,二哥和四弟也精神了许多,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把自己的宴榻往婉儿旁边挪了挪,这样的举动仿佛是在说今晚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大不了同归于尽。
而婉儿始终是稳稳当当的,一副傲视群雄的感觉,仿佛是再说我只想喝死各位,或着是被各位喝死。
这一战注定了昏天暗地,惊了天地泣了鬼神,注定了让经历者不死不休。
这一晚让人魂牵梦萦,也让人堕入无尽的深渊,让人心跳,让人陶醉,让人成长,毕生难忘。
我已经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参加,真是可惜没有经历这精彩的过程,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享受这晚的回忆。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在我脑海中的最后一幕,迷迷糊糊的停留在婉儿抱着一坛子酒在喝,我的兄弟们在兴高采烈的起哄劝酒。
对,我醉了,严重到断片,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我自认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脸,大大眼睛仿佛是在对我说话,她说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女人,来吧!任你摆布!
婉儿用看自己男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兄弟们早已醉的不省人事,侍女们正在想尽办法把他们弄到床上去。
“你喝醉了,没事吧!”婉儿柔情似水的看着我道,看她的样子依然是稳稳当当。
“没事,我没事,只是眯了一会儿。”突然的惊醒让我猝不及防,婉儿的问话更让我手足无措,我一边擦着做梦时流出来的口水,一边急急忙忙的给婉儿回话道。
“你骗我,你喝醉了,呵呵呵~,一会我给你醒酒,呵呵~。”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婉儿一点也不稳当了,婉儿醉了,真的醉了。
婉儿的醉容像极了午后娇嫩的夕阳,那脸上泛起的红晕,让我看的也醉了。
“真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
“他们都让我喝趴下了,我不喝了,我想睡觉。”我虽然睡了一会,但还是感觉有些晃悠,站起来的时候有点眩晕,歪歪斜斜的。
婉儿则比我更严重,我用尽全力才把她架了起来,她丰满的身体实在是软和,一整个的瘫在我的身上,一点不像轻盈的女人身体,重的厉害。
我和婉儿两人互相支撑着对方,摇摇晃晃歪歪倒倒的走出了岐王府堂屋的大门。
“汪汪汪~”刚出堂屋大门的我们,被犬妻突然的几声汪汪汪叫吓的跳了起来。
“寡狗,瞎咬什么,栓了几年把你栓疯了。”听到我声音的犬妻,立刻发出呜呜的寂寞声,它实在是太寂寞了,在不给它找个伴侣的话,我估计早晚会疯。
我和婉儿一路踉踉跄跄的打闹着,说说笑笑的互相占着便宜。
一直到过了链接岐王府和临淄王府的秘密小门,拉拉扯扯过了小院,进入柴房。
在柴房里搂搂抱抱的转入了灶房,进入灶房以后,婉儿像火一样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婉儿的兽性被我彻底释放,我被她烧的片甲不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的面前是已经洗刷好杀猪宰羊用的案板,上面有两只被剐了毛,冲洗了白白净净的猪,赤条条的被捆扎在了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