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人的你来我往的争论,安聆音只觉得头痛。
傅容笙碰上白瑾熙,总是莫名地要起争端。
傅容笙这样阴气沉沉的样子落到安聆音的眼里,让她在心里觉得,傅容笙这次怕不是来找麻烦的。
只是,傅容笙似乎是没有看到白瑾熙,也没注意到安聆音的小动作一样。
他缓步走到安聆音的面前,说话的声音有些轻微地发哑。
“过来看看你,顺便想在你着休息一会可以吗?”
他现在只想在能看到安聆音的地方,安静的呆一会。
一股无力感,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安聆音身形一怔,像傅容笙这样随时紧绷着的人,居然也有能让她窥探出疲惫感的时候。
“你……怎么了?”
关心的问话,不经过大脑审核就脱口而出。
安聆音的目光聚拢到傅容笙的脸上,仔细端倪才能发现,他那一双狭长的眼眸之下,藏着淡淡的乌青色,看来是没睡好。
一旁的白瑾熙面色微动,轻笑一声。
“难道偌大的傅氏没地方给傅先生休息?偏偏要到聆音这里来?”
傅容笙的目光转移到白瑾熙的身上,嘴唇微抿,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
“我去什么地方休息,还不需要白总多言吧。”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起争执,安聆音赶紧轻咳一声,拦在两人之间。
“瑾熙,不好意思啊,这次不能送你回去了。”
听到安聆音的话,傅容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而白瑾熙却有几分错愕。
但片刻之后,白瑾熙的面色就恢复了正常,挥了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
他望着安聆音的眼神充满了包容,却让傅容笙眉头紧锁。
眼见着白瑾熙上车,安聆音才转过身,正好对上傅容笙略有些期盼的眼神。
“昨晚没睡好,在你这休息休息就走。”
傅容笙说得理直气壮,可安聆音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有一点点可怜,她叹口气,淡淡道。
“你跟我上来吧。”
片刻过后,安聆音带着傅容笙到了自己的总裁休息室。
傅容笙轻道了一声谢,躺在休息室里的软卧沙发上。
他的目光在安聆音的身上落了又落,安聆音微微一笑,似是要亲手将傅容笙的戒心摘下一般。
“你先休息,我去工作。”
刚刚送走安云天,她也确实有些事务要处理。
傅容笙望着安聆音,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个浅薄的“嗯”,便闭上了眼睛窝进了沙发里。
等到安聆音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想起还在休息室里的某人,她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平静。
悄悄推开办公室里的门,傅容笙正静静地侧躺在沙发上。
似乎是因为阳光的照射,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转向了沙发内侧,并不算刺眼,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大片地落在他的后背上。
他身上那套向来平整的白衬衫,也多了一些褶皱。
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列条形的光,犹如稻田中的一阵阵麦浪;傅容笙宽厚的脊背,也如同孕育麦田的土地一般,稳重踏实。
安聆音偏着头,静静地靠在门边,双手抱抱在胸前,目光温柔地凝视了熟睡中的傅容笙好一会。
直到男人像是在感受到了什么不适一般,从身体里低沉地发出一声颇为不满地呓语,身体也跟着轻微地翻动了一些,安聆音才回过神来。
回想起方才内心中对于傅容笙的想法,安聆音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她轻声走到窗边,合上了百叶窗。
安静的休息室瞬间落入一片昏沉,傅容笙那一声不满的嘟囔也落入湮灭。
困意在宁静的氛围里很容易传染,安聆音望着傅容笙睡着的侧颜,竟然也不自觉地打个哈欠,意识也逐渐昏沉起来。
昨夜没睡好的,不止傅容笙一个,她亦是。
是以,当傅容笙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安聆音缩在软卧沙发的另一边,睡得香甜。
他的意识缓缓转醒,望着安聆音的眼神也愈发地暖。
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天性,傅容笙几乎从不在外人面前睡的这般沉,可在安聆音这里,他却意外地睡得很香。
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注意到休息室内空调的温度有些低。
抄起搁在一边的西装外套,傅容笙俯下身轻轻地盖到安聆音的身上。
“嗯!”
不料,本来熟睡的安聆音却忽然惊醒,轻喝一声抓住了傅容笙的手腕。
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还未消散,安聆音的意识却已经清醒。
在狱中的时间久了,她早已养成了睡觉都会留个心眼的习惯,可现在她抓的人,是傅容笙。
“抱歉。”
她平复着呼吸,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傅容笙的手腕。
但傅容笙却没有将手收回去,反而就这么弯着腰,怔怔地看着她。
有时候昏暗的光线,也是点燃暧昧气氛的引线,就譬如此时此刻,傅容笙就有些难以自持,有些想要触摸安聆音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好在,他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也并非不是个绅士。
顿了顿身形,他站起来,身形笔直犹如松柏。
“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去吃晚饭?”
安聆音掩面深呼了口气,悄悄挪了挪身形站了起来,调笑道。
“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吧,你家那位老爷子可是给你打了不少电话。”
经安聆音提醒,傅容笙才想起来看手机,果真如她所言,上面是十几通傅老爷子的电话轰炸。
他无奈叹气。
“安晓晓和我说了你的身份,你对我不必如此防备。”
安聆音心里一怔,她也没想过隐瞒,只是傅容笙知道她身份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早一些罢了。
“她知道了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会信她?”
安聆音冷笑一声,眸中泛出冷光,而后,她转向傅容笙,淡笑着问道。
“你呢?你也相信她说的话?”
傅容笙望着安聆音,沉默了许久,久到安聆音的心都开始有些动摇的时候,他才开口,语气颇为坚定。
“不管她对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我都不信。”
“但你对我说的话,无论真假,我都相信。”
说着,他靠近安聆音,呼吸也加重了许多,冷峻的面庞上,难得地浮上淡淡地绯红色。
“我可以站在你身边,让你依靠。”
安聆音的心跳陡然加快,面对傅容笙突如其来的攻势,她有些难以招架。
“傅容笙,我想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你还是先回傅家吧。”
留下这句话,她仓皇离开了休息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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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