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师兄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刘师弟,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秦师姐刚使的这剑法中,有几招就是‘落雁剑法’。”
刚才那人惊讶道:“原来这就是‘落雁剑法’,秦师姐使得可真俊!”
“江陵剑派”一脉相承的三套镇派剑法,“伏牛剑法”,“奔狼逐鹿剑法”以及“虎鹤双行剑法”一套比一套精深繁杂,“江陵剑派”所有习剑的弟子,只有将“伏牛剑法”练得精熟,才能习练“奔狼逐鹿剑法”。这套“伏牛剑法”,即便是天资聪慧者,也要练个两三年,才能练成,而资质愚钝者,练个七八年也不得要领。
而“奔狼逐鹿剑法”更加精深难练,整个“江陵剑派”,能将“奔狼逐鹿剑法”练得得其精髓者,也不多见。
“江陵剑派”的镇剑之宝,便是这“虎鹤双行剑法”,除了几位掌剑和派中前辈,年轻一代弟子中,目前有资格能习得此剑法者,不超过三人,因而寻常弟子,见者寥寥。
“落雁剑法”则是“江陵剑派”第三任掌门秦颢所创,据传秦颢第三子秦风从小体弱多病,始终无法将“伏牛剑法”练好,他便撷取“伏牛剑法”和“奔狼逐鹿剑法”中的一些招数,加以变化,使其偏于轻巧灵动,创出这套“落雁剑法”,传与秦风,后来此剑法多被女弟子或天生体弱的弟子习练。
尽管秦熳攻势不绝,对面的王江平总是不慌不忙,将剑式固守在身前,任来势如何锐利,稳稳立在场中。
二人交手三十来招左右,秦熳渐渐力竭,王江平瞅准一个时机,一剑将秦熳手中木剑打落。
在一众惊呼声中,秦熳面色懊恼地下了擂台,立刻便有几个弟子围上前去。此时李文成已站起身,远远瞧着,见秦熳脸色不豫,不自觉心中也跟着忧烦起来。
他前后看了看,便要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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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这时身旁的丘二拍了拍他,说道:“我跟你一起走,差不多到了我李师兄比武的时候了。”
李文成点点头,丘二护着李文成的右边手臂,二人往人群外挤去。
丘二口中的李师兄是第五掌剑张正梁门下的一名外门弟子,名叫李怀安,入门较久,年纪也较长,平日对丘二多有照顾。
二人挤出人群,丘二便朝“陵阜别院”所在擂台的方向行去。李文成则沿着人群外围边走边看,不一会,便瞧见了秦熳,此时她眉头低锁,鼻尖微红,身边围着数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韦廷玉。
李文成默默走上前,跟在数人身后,这时便听一人道:“师妹,别不开心,你的‘落雁剑法’已经使得极好了,败在王师兄剑下,那也是情理之中。”
只听秦熳冷哼了一声,颇有火气,叱道:“比剑之前,你还说我今日必胜,这会却说我输了也在情理之中,哼,正的反的都是你说的。”
那人顿时舌头打结,干咳了几声,这时便听韦廷玉道:“秦师妹,其实你不必难过,秦师妹的剑法造诣不弱于他,今日之所以输给他,只是功力尚浅,倘若再过个几年,必能胜他。”
秦熳语气稍柔,说道:“就你说得好听,你那个什么劳子剑法,听你说的厉害无比,我用了一招,也不管用嘛。”
韦廷玉这时潇洒一笑,道:“我们‘神剑门’的剑法神妙无方,就算只是一招,那也须得苦练数年才能领会,秦师妹你才刚学才没几天,自然无法发挥它的威力。”
秦熳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埋头朝前走去,一众弟子也跟在她身边,一路七嘴八舌,秦熳听得烦了,跺跺脚道:“烦死了,你们不要跟着了,让我清静清静,我要回家了。”
一众人见秦熳当真发火,连忙安慰几句,不一会便各自散去,只有李文成一路默默跟在数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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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二人行出练武场,秦熳突然转头,朝他道:“你怎么不走,跟着干嘛?”
李文成忙道:“我见你脸色着恼,我心里也跟着忧烦,好似有个东西堵在胸口,排解不开,只想跟着你走。”
秦熳顿时脸色转柔,瞧了他一会,说道:“木头,我心中烦着呢,你跟着我吧,我想出去随意走走,散散心。”
二人走出江陵城,秦熳却并未回家,而是朝着另外的方向行去,行了许久,二人来到一处河边,悠转一阵,找了处地方坐下,望着河间流水,天边白云,一时间秦熳心情舒畅起来,眉间懊恼之色也减淡了许多。
良久,秦熳突然道:“木头,今日我不回家了,想去我姨妈家,你陪我去吧。”
李文成点点头,秦熳站起身,眼眶微微发红,说道:“我,我就是不痛快,才第一天的比武,我就输了,又让人瞧不起。”
李文成不由大感惊讶,秦熳乃掌剑之女,平日里都是众星捧月,想不到竟有人敢瞧不起她,顿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输了,明日赢回来就是了,还有谁敢瞧不起?”
秦熳默默不语,过了片刻道:“走吧。”
二人下了河堤,在田野间穿行而去,秦熳明显兴致高了许多,一路开始絮叨不休,不时脆声吟笑。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翻过田埂,越过沟涧,来到了官道边,又沿着官道往东北边的方向行去。
天色渐渐有些暗淡,二人在官道边已行了许久,到了一处大树下,二人都觉有些乏累,便坐到树下休息。
秦熳张望一会,向李文成道:“到我姨妈家还有一半的路程,这晚怕是要摸黑走夜路了,你愿意陪我一起么?”
李文成连忙点头,说道:“莫说摸黑走夜路,便是将要刮风下雨了,只要能和你一起走,我心中欢喜还来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