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龙岁岁的心头划过了一抹猜测,不过她如今,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答案。
似乎是看清楚了龙岁岁脸上的神情,那个人变得越来越激动了起来,空气里可以清晰地听见他摇晃的声音。
龙岁岁见他这样,担心会引来府中侍卫的探究,忙是叫住了他:“你先不要急,慢慢说。”
那人似乎也是意识到这样做不太妥当,缓缓停止了摇晃坛身。
龙岁岁盯着他看了一会,然而却还是看不清楚他的面目,只能先将心头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你……是先帝?”
虽然如今这个人已经是再无法发出话语来,不过龙岁岁凭声音判断,很有可能是他。
在听到‘先帝’二字时,男人顿时就整个僵住了,他狼狈不已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悲哀来。
而后,他猛然点起了头来。
龙岁岁眯了眯眼睛看他,这一下,她也是确定了他点头的动作,这进一步证实了她心中的答案。
“怎么会……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也许是这话将面前之人的悲恸给唤了出来,男人口中发出了一阵的支吾声,就好像是后悔极了的痛哭。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龙岁岁还是很快猜到了几分,也许自己真是说中了。
可他以前分明是这样珍贵无比的身份,那人下手未免也太狠毒了。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龙岁岁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个人竟然有如此能耐对皇帝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他究竟是谁?
在这个时候,装在罐子里面的男人又是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嚎叫声,像是在痛哭,又像是实在是忍受不了疼痛而导致的惨叫。
“你……”龙岁岁看着他如今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虽然如今她的眼前都看不清晰,可是她凭着自己眼前模糊所看到的景象,以及空气里面恶臭难闻的味道,几乎是可以想象到先帝的痛苦。
人不人,鬼不鬼。
这是呈现在龙岁岁心头对这个人的评价,亦或者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他痛苦之后,先帝才流着冷汗喘息,似乎他吐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道。
“啊啊啊……”
虽然眼前看不清晰,但是龙岁岁这一次很肯定,先帝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你是想要我救你,是吗?”
龙岁岁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然后她缓缓开口:“按照正常人的体积来说,是根本就装不进这么大的坛子里面的。”
“除非……”龙岁岁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而后继续开口:“你的四肢都被人给硬生生剁掉了,是吗?”
说到这里,先帝停止了挣扎,他用行动表示了,龙岁岁是给说对了。
“我如今的情况,已经是自身难保。”龙岁岁看着他,眼底划过了一抹为难:“而你如今的情况,我根本就带不走,也帮不了。”
“若是你可以等,等我出去之后,我可以叫人来救你。”龙岁岁这番话说的很理智,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啊啊啊……”
听龙岁岁这样说,先帝当即不认同地摇起了头,他眼底留下了痛苦的血泪。
“你想说什么?”
“啊啊啊……杀……”
似乎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先帝这才勉强吐出了一个像是“杀”的音节。
龙岁岁神色有些复杂,事到如今,她大致也是猜到了一些先帝的想法。
“您是想让我,把你杀了,是吗?”
毕竟,若是把一个人的四肢剁了,装在坛子里面,又是将他的声带给摧毁,这种酷刑之前龙岁岁就了解过,乃是尤其残忍的“人彘”做法。
被做成了人彘的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或者可以说,他们已经不能够算是一个人了。
空气里面沉默了片刻,龙岁岁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然而很快,面前之人就忙不迭的点起了头,同时他口中又是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龙岁岁一看他的模样,顿时是猜到了,他身上的疼痛又发作了,他如今,的确是煎熬至极。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龙岁岁看着眼前之人,缓缓开口:“可你也知道,要是我帮了你,你是解脱了没错,可是我会惊动这里的人。”
“按照目前来看,此人残忍之极,若是我杀了你,难免不会将他给惹怒,那可是对我自己尤其不利的事情。”
龙岁岁说到这里,抱手看着他:“除非是你能够再给我足够大的利益,或许我会考虑风险,帮帮你。”
先帝眼底蓄满了泪水,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眼底闪动着复杂之色。
在之前的时候,他也是调查过龙岁岁和温止关系的,由此他自然知道这二人的关系绝不一般。
可是如今看龙岁岁的模样,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温止所致。
先帝看着这一幕,嘲讽地讥笑了起来。
温止啊温止,你最终还是不敢将自己最狠毒,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龙岁岁面前啊!
真是报应!
先帝一边看着龙岁岁一边笑,笑着笑着眼里的泪疯狂地涌了出来。
龙岁岁看着他笑,却也不制止他,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他笑够。
等他笑够了,他到此刻也明白,若是自己不拿出足够的条件,龙岁岁根本就不可能会帮他,那也就意味着,他要继续在这安国天日的地方,痛苦地折磨下去。
他从未有此刻这样渴望过解脱。
于是他张了张口,想要说出些自己知道的有用信息,然而他如今声带被破坏了,让人根本就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也只有一连串的啊啊声。
龙岁岁听得眉头紧皱,她忍着空气里面的恶臭,而后灵机一动,从一旁摸索到一根树枝,而后递给了先帝。
“你就叼着这根树枝,在我掌心写字吧,或许这样还能说的清楚。”
先帝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他浑身颤抖着,忍着剧痛,用嘴叼着树枝快速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龙岁岁大致和他核对了一番他说的信息。
“你是说,在南城六百米荒郊出的院子里,被你潜藏了不少的金银珠宝,是吗?”
先帝忙不迭的点头,眼底一半痛苦,一半恳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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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