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眉眼间尽是温润之意,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他此刻的脸上,依旧是平日里那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明明是这样美好的一幕,在此刻的这处环境里面竟然是说不出的诡异。
“温……温止……!”皇帝看着面前的这人,先是心头巨骇!
因为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温止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他的亲信说了,此事,他绝没有透露半点出去,温止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虽然他现在心乱如麻,但如今他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他伸出了手去,颤巍巍地指着温止,眯着眸子开口:“呵呵……你是怎么知道这处地方的?!”
温止冷眼见皇帝的反应看在眼底,他嘴角缓缓勾起的,是一抹温和的弧度:“因为……此事,是臣安排的,臣又如何不知?皇上。”
他一言就道破了皇帝的易容!
“你胡说什么?!”皇帝心头巨骇,当即气怒之极地指着温止的鼻子:“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是你……”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觉得嘲讽极了,当即他回头看向了这名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亲信:“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这逆贼给朕抓住!”
此刻,那一直都对他言听计从的亲信,此刻却是默默地退离了皇帝一步,而后朝着温止的方向跪拜了下来,模样虔诚至极。
“属下见过主人,此番,属下已经是将人带到了。”那亲信在看在温止时,眼底是皇帝从未在他眼底见过的炙热:“臣,不辱使命。”
“你……”皇帝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亲信:“你背叛我?!”
他这番话气怒至极,眼底几乎是有血丝浮现!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是难以置信,这名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侍卫,竟然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这又叫他情何以堪!
他气得胸膛不断起伏,而那亲信却是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而是目光定定地看着温止,直接将他的话给当成了耳边风。
“呵呵……好,真是好得很呐……”皇帝说着,回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侍卫:“你们呢?你们也被他给收买了?!”
此刻这些个他精心培养的,以一当十的暗卫依旧是严肃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这番话一般。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拔腿就想要离开这处封闭的地下室去!
然而他方才一动,这些一直保护着他的暗卫,却是在此刻齐齐拔了剑,甚至是还有一名暗卫,直接一脚就踢着他的胸口,将他给狠狠踢了回去!
“扑通……!”
空气里面响起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皇帝竟然是被这一脚给狠狠踢倒在了地面上!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然而胸口处源源不断传来的闷痛却是在不断提醒他,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竟然敢……!”皇帝一手捂着胸口,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侍卫,不断闷咳着,眼底划过了屈辱之意。
他为九五之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竟然是被人一脚给踢了出去,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些人绝不可能是要与他好好商量!
要是他们但凡有求于他,都不可能会下怎么重的手,更不可能会不给他留情面!
“你……咳咳咳……”皇帝在地上扭动了几下,而后抬眼看向了温止:“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朕都可以给你!”他如今很快就目明白了过来,如今这里的这些人都是被温止给调换了,此刻凭他的身手,是怎么也挣脱不了了,说不定还会惹怒这些人!
当务之急,他要是想要脱身,那么关键点,就在温止身上了!
果然,听了这话,温止柔和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低笑着,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呵呵……我想要什么……”
皇帝挣了挣,试图缓缓再站起来,他的目光落在温止的身上:“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朕似乎是不曾亏待过你半点吧?”
说到这里,他暗自咬牙:“朕待你如此好,你却是一心想着来算计朕!”
“也怪朕识人不清,竟然是给养了一头白眼狼!”
皇帝说到这里,暗自咬牙,气得不行。
要是一般人听了这话,心头可能会升起一股羞愧之意来,尤其是温止这样的读过不少圣贤书的温润君子。
“呵呵……”温止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半点的羞愧,他唇角勾起的,是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啊,皇上待臣还真是不错啊……”
他这话皇帝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当即皱眉看着温止:“你什么意思?!”
“朕难道对你还不好么?”
“朕允许你可不去早朝,给了你府邸和赏赐,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皇帝扪心自问,这些东西的每一件,都可以说得上是殊荣了。
温止听了这话,眸光微闪,而后他站了起来:“看来,皇上还是没有认出我是谁啊。”
听了这话,皇帝当即微愣,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温止,却是没有从记忆里找到关于他的半点消息。
“你是……?”皇帝看着温止的脸颊,试图从这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他却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你到底是谁?!”皇帝眯着眼睛,眉头紧皱。
“十年前。”温止缓缓抬步,一席白衣就像是天上的谪仙一般的,说出的话却是格外的冰冷无情:“皇上可还记得,从义天国送来的皇质子?”
他这样一说,皇帝倒是有了些印象了。
在他的记忆里,那皇质子看起来颇为瘦弱,就像是风一吹便会给倒了似的。
本来,义天国为了表示臣服于他的诚意,他要求的,是要义天国的皇太子前来作为质子,不想那义天国竟然是阳奉阴违,竟然是给送了一个冷宫中不受宠的妃嫔生的皇子过来为质子,这让他实在是恼怒不已!
那孩子是庶出,母家也没有什么势力,很明显,对方这就是来送一个送死的敷衍他而已。
于是他自然也就是厌恶这孩子,也对他做了许多的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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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