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你……”楚娇迟疑,虽然震惊,但又觉得理所当然,“你好了?”
“嗯。”
岑九思点头,暮色四下,但他依旧能看清她面部的表情,显然娇娇知道他能好起来。
这就很奇怪。
他“傻”的这些年记忆他都记得,曹医生都觉得希望渺小,但只有娇娇一直很肯定地说自己会好起来。
楚娇怔住。
她知道丈夫会好起来,可是突然间知道岑九思好了,她却有些不适应了。
或者说,尴尬。
她脑海里飘过许多画面,想到从某些天开始,岑九思睡觉的时候就不大安分,有时候说话做事看着和以前没区别,但又有区别。
细细想来,他早就痊愈了!
楚娇顿时黑脸,气得踩了他一脚,一把拍开他的手,气呼呼仰着头瞪他:“所以你早就好了,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们?”
“岑九思,你有意思吗?”
“这样耍着我玩,好玩吗?”
她说呢,怎么突然间来了个宋霖,又来了个宋琴,还有什么战友凑的补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就出现了呢?
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楚娇是真生气,她厌恶一切的欺瞒和谎言。
哪怕是善意的,她也不能忍。
何为善意?她不理解。
她只知道被人骗,这种滋味和心情都不好。
“娇娇!”
岑九思一惊,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顾不上脚指头上的疼,慌忙把她捞住圈在怀里。
楚娇正在气头上,气得握紧小拳头在他胸口上捶了两拳:“你混蛋!”
害她白担心这么久!
甚至还为以后谋划那么多,他就在一旁看着,闷声不吭!
可恶!
“是是是,我混蛋,我就是个坏蛋。”
岑九思赶紧顺毛,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闹脾气,他却一点也不恼,甚至还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
这也许就是人人口中所说的“幸福感”。
娇娇就是他的幸福感。
“哼!你知道就好!”
楚娇冷哼,捶了两下解解气就不捶了,在他怀里挣扎:“你放开我。”
岑九思却没有,反而还收紧了臂膀:“我不,这辈子都不放开。”
“你!”
楚娇仰头,恰好看到男人刚毅的下巴,夜色朦胧,她只能隐约看到他的面颊轮廓,并不能看清他眼里的神色。
但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目光的注视。
这种注视像电流一样,转眼袭遍她的全身。
缓缓流淌的血液忽的像被点燃了一样,变得燥热亢奋。
“娇娇我……”岑九思呼吸沉重,目光紧紧凝望着她,“我们好好过一辈子,好吗?”
楚娇愣住,这些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
过一辈子……好漫长,但是又很短暂。
她垂下眼眸,双掌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声音温软:“我们过好当下。”
一辈子太长,变数太多。
一辈子太短,短到连死亡降临时都来不及好好告别。
这样的承诺太沉重。
而且楚娇也担心,万一某一天她也像初来乍到这样,突然间又回去了呢?
所以,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岑九思深吸气,想到乔盛那个人,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他圈紧楚娇在怀,声音如大提琴的音色般沉厚:“好,我们过好当下。”
“那你说说为什么好了也要瞒着我?你瞒着我,我尚且还能理解,可是爸妈……”
楚娇追问,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岑九思心头微微一堵,什么叫“你瞒着我,我尚且还能理解”,她这是什么狗屁理解?
他不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05章 我们过好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