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个公公有点凶。
唐离乖巧的站在霍沉予身边,等魏朝雨和霍以深都进了电梯后,她才迈步。
“你一个人回就行,别带外人。”
霍以深突然开口。
外人?
哪来的外人?
唐离已经一只脚迈了进去,心里想着,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儿媳妇,电梯是公共场所,应该不姓霍吧。
她踏了进去。
但霍沉予挡住了电梯门,又把她拉了出来。
隔着一扇没有合上的电梯门,霍沉予以此为界,道:
“爸,离离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
眼看着父子俩要对峙起来了,魏朝雨急忙劝和: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老头很倔强,不顾妻子的缓和,当着唐离的面,直接丢出自己的底牌:
“我告诉过你,霍家男不娶唐家女,这个女人,她休想进我霍家的门。”
魏朝雨都瞪大了双眼。
似乎是没料到自己的丈夫会当着人家小媳妇的面说这话。
霍家好歹也是潭州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平日里最要脸面最讲礼数了,霍以深这话说的,实在是有失长辈风范。
“那这霍家的门,咱不进也罢。”
还没等霍沉予回怼,魏朝雨就已经一个健步迈出了电梯,顺势朝着霍以深挥挥手。
霍以深拦住即将合上的电梯,也是很意外,没料到一向最护着他那点面子的妻子竟然会当着晚辈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眼瞅着父子之间的矛盾就要上升到夫妻矛盾了。
唐离刚要开口。
却见霍以深伸手来拉魏朝雨的手臂:
“你又不姓唐。”
“我现在就去改姓。”
魏朝雨退后一小步,躲开了霍以深的手。
霍以深眉头一皱:
“你改哪门子姓,你家往上查三代都没有姓唐的亲戚。”
这对中年夫妇吵起架来...
嗯,有点好磕!
上头!
魏朝雨更是挽着唐离的胳膊,宣示:
“往上查是没有,往下查一查就有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跟我儿媳妇姓,以后请叫我唐朝雨。”
别提,还真好听。
见过跟父姓跟母姓,甚至是跟继父姓的,头一回见要跟儿媳妇姓的。
霍以深一把拉过她,狠狠批评道:
“别闹,回家,都回家,这里哪是什么改姓的地儿。”
见他有所缓和,魏朝雨进电梯时,把手放后面朝他们小夫妻俩勾了勾,示意他们赶紧进电梯。
原来霍以深的命门,在魏朝雨这儿!
霍沉予还有些赌气,是唐离把他拉进去的。
电梯里,父子俩都沉着个脸。
只有魏朝雨在不断的问:
“闺女,你平时喜欢什么口味的菜?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做。”
“你爱吃什么?爱吃什么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做。”
“不要觉得怀孕了就得补,你想吃的咱就做,不想吃的咱一口都别碰,怀孕这么难受,可不能再让一口吃的影响了心情。”
“......”
这个婆婆,是个话痨。
出电梯的时候,唐离才来得及插一句:
“妈,您做的我都爱吃,我不挑食。”
这一声妈,可把魏朝雨给激动坏了。
她愣在电梯里,霍以深都没能拽动她。
“听到没,她喊我妈妈。”
魏朝雨晃着霍以深的胳膊。
霍以深不以为然的说:
“你又不是没当妈,自家两个孩子还不够你疼?”
两个孩子?
魏朝雨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霍以深,我看你才是这个家的外人,一把年纪了,不长点心。”
她是真的生气了。
很严肃的纠正:
“我是三个孩子的妈妈,沉予他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他是霍家的骨肉,那就是我的孩子。”
霍以深是个糙老爷们,大半辈子都在生意场上过着腥风血雨般的生活,心思自然没有女人细致。
他小声为自己辩解:
“这么多年了,也没听他叫过你一声妈。”
很多次,他都为妻子鸣不平。
毫无例外,每次都被妻子反怼:
“人家有自己的亲生母亲,喊我一声姨就够了,姨妈不也是妈。”
她倒是看得开。
就看在唐离那一声妈,让魏朝雨高兴了一路的份上,霍以深没有阻止唐离上车。
但霍沉予却搂着唐离的小蛮腰,道:
“我们坐这辆。”
等上了车,唐离才小声问:“怎么不跟爸妈一起回去?”
“我懒得看他那副臭脸。”
霍沉予是怕自己那个五大三粗的父亲,又当人面说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霍家有家规。
别的不谈,光进门给霍家长辈敬茶这一条,就够唐离跪上半个小时的。
江眠开着车,心里也免不了替唐离担忧。
她怀了身孕,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
从霍家大门进霍家正屋,平时是开车进的,今天霍沉予大婚,红毯从大门口一直铺排进屋,走路得小二十分钟的时间。
进了屋,爷爷,奶奶,公公,婆婆,大伯,大伯母,小叔,小婶都会在客厅里等着唐离来敬茶。
过程繁琐,以前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
霍沉予还记得魏朝雨进门时,爷爷奶奶不接纳她,硬是让她在客厅里举着茶水跪了两个小时。
这些老规矩早该废除了,长辈是要孝敬,但不是以这种老掉牙的方式。
所以车子快到霍家门口时,霍沉予问唐离:
“你头晕吗?”
唐离紧张的很,哪里顾得上头晕。
她摇头:
“不晕。”
江眠急忙插嘴:“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开车老踩急刹车,夫人应该有点晕。”
晕不晕的,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
唐离还没反应过来,霍沉予已经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一靠,强行说:
“嗯,夫人晕了。”
唐离一弹而起:
“我没晕。”
她还想看看传说中堪比皇城故宫的霍家大院。
霍沉予又把她的脑袋掳了过来,对江眠说:
“夫人晕车,等会就不在门口停了,直接开进去。”
这也太霸道了吧。
唐离哼唧:
“我真的没...”
不等她说完,江眠惊呼:
“老大,余叔的车没停。”
霍以深和魏朝雨坐的是老管家余叔开的车,按照以往的路数,他们会把车停在大门口,挡住后面的车。
既然他们的车直接开了进去。
“跟上。”
霍沉予松了口气。
车子从红毯上碾压而过,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正门口。
霍沉予下了车,直接伸手来抱唐离。
“装晕会吗?”
装晕?
为什么要装晕?
唐离一头雾水,却见江眠回过头来说:
“不必多此一举了老大,已经有人抢先晕了一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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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这个公公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