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诗词会马上就举行,那苏县令决定热热身,也顺便窥探春州人的风采。
决定私人宴请许诩,王然及苏白一行,也邀请文知府一家,当然还有董都头。
许诩接到请帖,首先自己和李吉去了一趟豆腐巷。
豆腐巷还是那么清静,一切不平事已经烟消云散。
人们还是按照以前生活习惯进行生活和作息。
豆腐巷拐角的铺头里面陈列不少果蔬,尤其是大白菜。
“汤老伯,你的瓜果菜蔬生意还可以吗?”许诩停留在铺面前问道。
“弄个地窖储存不少果蔬,生意很好,谢过小官人。”汤老伯感激回答到。
“小官人,我哥哥汤元也回来自首,董都头说不久后就可以放出来,我们可以团聚了。”
那汤萍儿在旁边也怯怯说道。
许诩看着李吉说:“这下你就完全放心了?”
李吉只是咧嘴笑了笑,心想哥也想做好事不留名,可也不成是不是?
“董都头挺照顾他们的,萍儿她哥能回来就好。”旁边的豆腐西施说道。
许诩看这妇人还是那么有风情,身材还是那么好。
“那好,你多照顾了。”许诩客气说道。
又和李吉一起来到王婆婆的浆洗店,里面就王婆婆一个人在缝补衣物。
那王婆婆看见这两小官人就想起身站起,李吉过去直接按住。
“婆婆不要起来,我们只是来改下裤子。”李吉说道,又拿起两条黑水灯笼裤递给婆婆。
“婆婆裤管改大些。”李吉说道。
“这如何往大改?”王婆婆惊奇说道。
“加块布呀。”许诩直接说道。
婆婆望了望许诩,心想还有这操作?这是平生所未见。
“董家大郎把他娇妻给休了,那娇妻直接就回家乡里去了,王员外也不挽留。”王婆婆八卦地说道。
“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家伙,两个都缩回去了。”王婆婆看着两小官人在,不免尴尬。
又立即收声改口说道:
“小官人当是不同,红光满面金榜题名,当娶回大家闺秀。”
“咳咳。”许诩又看向李吉,这黑塔也是红光满面?
差点笑喷出来。
“不过玉春堂的药挺好。”许诩赞叹道。
“好是好,就是王员外也太纨绔了,没有周掌柜和郝神医帮他,早就关门了。”王婆婆还是对那王员外不屑。
“这次惹恼了董都头,我看够他受的。”王婆婆一副看人很准的样子。
裤子改好了,许诩直接套上,活脱脱的一小丑裤。
“小官人这是要去表演?”王婆婆不解的问道,感觉穿这样也太不严谨了。
“嗯嗯,走也。”许诩脱下裤子径直走了。
李吉把钱一付,也急急追出去。
又去鞋店做了双大头尖尖皮鞋,许诩这才满意地回去驿站。
宴会在潘家院子三楼。
整个三楼几乎都给腾空,两两房间中间的暗门打开,形成一个一个小客厅,可以坐几桌人。
私密也方便串场,里面坐着全是苏县令宴请的客人。
许诩觉得关琳许萱属于春州武举子一个团队,便要求二人换做男装,以后一起统一着装亮相。
只见几人都是蓝色对襟短棉袄,灯笼裤,千层底棉靴,头包武士巾,英明神武。
只是又多两个俊俏的小公子,还不知道那帮书生不嫉妒死了才怪。
那王之陪着王然,王丽,苏白,马绍,张进等却是少年书生澜衫锦袍雍容华贵。
那文知府一家,苏县令一家都也分别落座。
苏县令陪着文知府,也硬把许诩拽上座,王之作陪。
许诩今天也算拜会了文知府。
文知府也是进士出身,年方壮年,背后隐约是马家人。
那许诩知道今天是鸿门宴,是选女婿的试水。
有这么多士子,你们可不要算上我。
出门前弄得胡子拉碴的,一幅老头像,那灯笼裤也是豆腐巷子王婆婆特意缝制,配上黑底尖头皮靴,够浮夸的。
苏县令一看,还以为是几日疲劳把许诩摧毁成这样。
“许公子啊,看把你忙成这样了。”苏县令爱怜地说道。
“不忙不忙,就是爱喝几口,酒醉就找不到北。”许诩解释道。
再看王之,王然,文涛等简直就是玉面书生,修长的身材配蓝色长衫,头上士子巾,玉树临风,潇洒自如。
文涛等书生们慷慨激昂说着读书报国,爱护百姓之事。
文静和苏菲禁不住往书生们这边瞟了瞟。
那文涛眉毛往上挑了挑,对许诩不屑的样子。
两人这才再转过去看看许诩。
“那许诩普通得很,不知是不是功夫厉害。”苏菲眼里只有颜值,随口小声品评道。
“呵呵,功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文静也好拳脚,平时那些武师还不是惯着让她赢。
好家伙,一上来就有这样的效果,许诩听见可能要笑。
“出席宴会很高兴,希望过几天诗词会更成功,今天大家喝开心。”文知府算是剪彩,大家终于可以开动了。
“有文知府的指导,各位的协作,诗词会一定会成功的。”苏县令主人也来说两句。
许诩端起酒杯,急急不可待的样子,那知府,县令说完一句喝一杯,转眼就是几杯。
许诩就像一个熊孩子大大咧咧的,直接拿筷子夹大肉就吃将起来。
把那文夫人和苏夫人看得也是心惊,粗鲁粗鲁粗鲁,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这样的女婿怕是不敢要哦。
许诩不时还对着夫人们这桌傻傻笑了笑。
这就是众人心里的英俊潇洒的小英雄吗?
夫人们小声议论道,就这风采?
把旁边坐着的许萱和关琳逗得吃吃的笑。
“关姐,哥哥这样好搞笑,是不是为了你啊?”许萱小声说道。
“切,就你哥主意多。”关琳一下子脸就羞得绯红,心中也是暗暗高兴。
这也颠覆了王之,王然,苏白等对许诩的认知,也不去纠缠许诩吟诗作对了。
只有那扮着书生的王丽明白,这姻缘还得靠缘分,只是自己无法摆脱家庭安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