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苏武还没走。
他在厅上,急得团团转。
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想杀人害命的正妻,被押送到哪里了。
唯有一个齐氏留了下来,正坐在旁边。
“将军,你这么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呀,你还是先坐下等等吧。”
苏武这会儿心里就是怎么都静不下来。
这都过去多久了?
那姓谢的怎么还没出来。
苏武一想到晋阳郡主与那姓谢的待在一处,他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虽然,那谢的受了伤。
大夫已经往后院去了,丫鬟小厮也定然跟在身旁伺候。
他们两个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苏武这心,就是怎么都放不下来。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清穿着一身白色竹纹的锦袍,出现在这。
苏武当即围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那,那谢侯,怎么还没走?”
南清闻言,抬眸看来。
只一眼,便让苏武身子僵在了原地。
南清低头,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姑母受了大的惊吓,苏将军也并不是真心担心我姑母的,我看将军心底真正在意的只有那谢侯什么时候走?”
南清再怎么样,在他面前,也只能算是一个小辈。
现下他这么敢跟他说话。
苏武的脸色瞬间就沉了。
“那姓谢的是外男,怎好进内宅?要不是他救了你姑母,他早就该走了。”
苏武在南清的眼眸里,顿了一下,转了话头。
“当然,如果那姓谢的走了,想来你姑母也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南清未应话。
外头又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像是花盆底绣鞋踩在石子路上。
南清和苏武纷纷抬眸看去。
就见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苏依锦一锦衣玉服,手中捏着个绣帕,随着她的步子,微微晃悠着。
她柳眉轻描,朱唇微勾。
这一身的尊贵,可是权贵妇人,都难得的一见的。
苏依锦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不少人。
苏武自是明白南清这边,是问不出什么的。
他几步上去。
“你娘怎么样了?”
他话音刚落下。
苏依锦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送客。”
当即有小厮冲着苏武围了过来。
苏武当即变了脸色,转头看去。
苏依锦满目的冰冷,想来是真的要赶他走。
那姓谢的还没出来。
苏武怎么可能愿意走。
他当即与那几个小厮推搡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我可是你的父亲,哪有做儿女的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的!”
苏依锦面色不变。
苏武又软了音色。
“锦儿,锦儿,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我也知道错了,你看我这不是来给你母亲赔罪了吗?我还想着与她重归就好,这样子,咱们还是一家人。”
苏依锦依旧未开口。
这苏武都被赶出去了。
这齐氏自然也不坐不住了。
她的视线在这屋内的三人中流转。
她突然开口。
“就算是和离了,到底还是一家人,我倒是有一句不敬的话要说的,贵妃娘娘身体里头流着的可是苏家的血,我今个儿可瞧见了,这郡主不过是过个生辰罢了,贵妃娘娘就送了好几车的好东西。”
齐氏瞪着眼睛,“这都送给了郡主,我们怎么能没份呢?那头站着的可是你的父亲,我可是你的大舅母!”
“不说几车了,几件总该是要的吧!”
齐氏说着,好似真要伸手向苏依锦讨。
苏依锦冷笑了一声。
“好啊,既想要,本宫改日就与陛下说道说道,就……送姑母一个身首异处如何?五马分尸呢?还是诛杀九族?”
随着苏依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齐氏的脸色渐渐的白了。
她惊恐的看着苏依锦。
也想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何人。
那是陛下的宠妃!
她竟然还想着借着亲戚的名头,在她身上讨些好东西给自个的女儿!
这好东西,她是一件都讨不着了。
还差点让自己命丧黄泉。
她从不怀疑苏依锦话里的真实性。
这古时候,那些妖妃。
可不就是吹吹枕头风,就能随随便便的弄死忠臣一家。
如今,苏依锦这得宠的势头,与那古时候的妖妃比,只能是过犹不及。
齐氏哪里还待得下去。
匆匆忙忙的跑了。
苏武也被扔到门口去。
这几个小厮,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因着林秀兰这么一闹,毁了晋阳郡主的生辰宴,他这会儿也是心虚。
自然就不敢硬着来。
苏武被推出门外。
苏依锦紧跟而至。
“苏将军回去吧,娘亲受惊,这段时间只怕是不能见客了。”
苏武看着苏依锦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样子,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苏依锦折身回去,和晋阳郡主说了好一会话。
日头渐渐的西落。
她也该告辞了。
南清亲自来相送。
苏依锦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白玉一般的表兄。
他紧着来送她。
她还以为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却是一路无话。
就只是她说着一些闲话,他笑着听着。
就只是这般?
苏依锦被送到门口,“表兄就送到这吧,这几日还得麻烦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我娘亲了。”
南清面色一变,好似看到了什么。
苏依锦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只见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停在街上,落日余晖落在了远处。
李庆正站在马车旁,迎上了苏依锦的视线,堆着笑就小跑过来了。
“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南大人。”
见完礼。
他道,“娘娘,陛下是来接您的,半个时辰前就等在那了。”
苏依锦心情这才稍微活跃了起来。
“嗯,本宫知道了。”
苏依锦踩着喜悦的步子。往那马车处去。
李庆落在了后头,“今日是郡主的生辰,陛下来时,还挑选了些贺礼,已经让人送进去了,南大人。”
南清视线这才堪堪从苏依锦的背影上移开,“是,李公公。”
李庆这才退了下去。
苏依锦上了马车,掀了帘子,一进去,就轻车熟路的扑进了萧怀衍的怀里。
她细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萧怀衍拥着她,冷冰冰的视线却是从车帘的缝隙里看了出去,落在那白衣公子身上。
直到,脖颈上传来一丝痛楚,他才低垂着头,落去怀里的人身上。
苏依锦此刻像是一只树袋熊,紧紧的趴在他的怀里。
先前的嗅嗅还不够。
此刻,更是咬上了他的脖子。
她软声嘟囔着。
“陛下你好香,你怎么这么香啊?”
苏依锦抱着他晃悠。
一想起今日那谢侯处处为娘亲着想的样子。
苏依锦就不可控的想起了萧怀衍。
所以,她就在心里想着。
回去后见到了他。
一定要好好抱他。
可谁知。
萧怀衍反应却是极其的冷淡。
马车晃悠着往前走。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怀里正在兴风作浪的女人,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门前那抹白色的身影。
他能留下南清。
那是因为他笃定,苏依锦不喜欢南清那一挂的男人。
可今日,苏依锦却是反常的很。
以前,她从未这般的主动与他做亲密之事。
床上之事,她更多是有些逃避。
总是哭哭啼啼的,说着不要。
今日的反常,难不成和那个男人有关?!
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如今,这是在补偿他?
用她的身体补偿他?
这么一联想。
萧怀衍的黑眸里多了几分的阴沉。
可这一切。
苏依锦却全然不知,她正埋首耕耘。
扯乱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身上辛勤的留下一颗颗的小草莓。
苏依锦乐此不疲。
直到晃悠的马车停下。
李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陛下,贵妃娘娘,到养心殿了。”
苏依锦却是舍不得起来了。
她抱了好一会儿,才起了身。
只是,她这才刚一起身。
萧怀衍却是先她一步下了马车。
苏依锦瞧着她急匆匆的样子,一怔,掀开了帘子,往外探看。
萧怀衍自个已经先一步的走了。
他步伐带风。
难不成生气了?
被她欺负,生气了?
因为她把他欺负得太狠了。
苏依锦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丝的得意感。
向来都是他欺负她。
现下,可算是扳回一成了。
李庆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根本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的,陛下怎么就生气了?
今日陛下听闻贵妃娘娘还没回来时,迫不及待的去接人。
好不容易,这心心念念的人总算接到了。
陛下怎么反倒还生气了呢!?
难不成与贵妃娘娘吵架了?!
李庆疑惑的抬头看去。
反观贵妃娘娘,反倒是一脸的得意。
苏依锦下了马车。
这会儿也不着急回秋月宫去了。
她跟在萧怀衍身后,一并进了养心殿。
一进殿内,就瞧见了萧怀衍负气一般的躺在那软榻上。
苏依锦转身走过去,站在他身旁。
萧怀衍垂着眼眸,却是一眼都未瞧他。
“生气了?”
苏依锦问了一句。
萧怀衍不理。
苏依锦学着那话本子里的流氓一般,捏着萧怀衍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
她的身影落入了他的冷眸中。
她笑盈盈的问,“陛下怎么这般小气?不就是臣妾多亲了陛下几口吗?让陛下亲回来就是了。”
她俏皮的将脸伸过去,“亲左脸,还是右脸,还是亲亲?”
萧怀衍没有退开,也没有凑近。
就只是,这般冷冰冰的看着她。
苏依锦撅着小嘴。
“陛下既然不亲臣妾,那臣妾就亲陛下吧。”
苏依锦轻轻的蹭了蹭他的红唇。
第一下。
第二下。
直到第三下。
萧怀衍可算是有了反应。
他拽着她的手,将她拉上榻,把她压在身下。
他狠狠的堵住她的嘴。
恶狠狠的,带着惩罚性的。
苏依锦当下的一个念头就是。
好凶。
两人的衣物不知何时脱了。
萧怀衍将她给他种的草莓,双倍的还了回去。
时间渐渐过去了。
苏依锦一动不动,尚存了一丝理智。
萧怀衍却还没打算放过她。
他用唇轻轻蹭着她光滑细嫩的侧脸,低声问着。
“贵妃今日是怎么了?”
苏依锦今日在床上的,难得的,还回应了他两下。
一提到这个。
苏依锦笑得更开心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转头看过来,脸上的笑是纯粹的开心。
“我今日一整天不见你,想你了,见到你了就想和你亲亲抱抱黏在一起。”
萧怀衍墨色的眸定定的盯着她,“那以往朕要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就仅仅是今日。”
苏依锦一听,想起了过往两人的亲密瞬间,声音有些低沉了下去。
“以往,太多了……疼。”
这一夜七次郎的设定。不是属于男主的吗?
谁来和她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反派身上?!
萧怀衍一怔,没想到以往不要,竟然是因为太多了。
萧怀衍的戾气渐渐的散去。
他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
他看着怀里沉睡的少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
以往,他已经很克制了。
他的贵妃,身娇,总是轻轻一碰,就喊疼了。
弄得他无处下手。
一身的邪火,无处可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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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你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