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伺候陛下二十几年了。
李庆是敢拍着胸脯保证的。
在这宫里,绝对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陛下。
也绝对没有人能比他伺候的更好。
可他刚刚可是亲眼瞧着贵妃娘娘,三句两句的就让陛下这怒火都消得一干二净了。
李庆本想奉承贵妃娘娘两句。
谁知,他的马屁刚拍完。
贵妃娘娘本人还没什么反应。
倒是萧怀衍一个眼刀冷冷的看了过来。
李庆身子一紧,脸色一白。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多亮。
闪闪发光,光彩照人。
就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陛下,贵妃娘娘,奴才告退。”
李庆见礼,转身,告退。
一气呵成。
顺带还不忘了把门给他们带上。
苏依锦拉着萧怀衍在床上坐下,仔仔细细的给他把了脉,确认他脉象无异之后,才放开他。
苏依锦看着他苍白俊美的脸庞,问了几句话。
“陛下今个怎么晕了?可又是毒发了?”
萧怀衍认真的思索了几秒,摇头,低声道,“朕也不知道,朕今日没上早朝,蔡丞相几人在御书房求见,朕想着左右也无事,便要去御书房见他们,谁知,就这么晕过去了。”
萧怀衍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也许就是毒发了吧。”
他的身体里,也就只有这寒毒日日折磨着她了。
苏依锦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李公公还算是机灵的,给陛下喂了那药。”
“嗯。”萧怀衍接话,“不然谭太医应该就要发现朕身体中多年的寒毒了。”
苏依锦闻言,抬眼看他,她主动握住了萧怀衍的手,“陛下放心,有臣妾在。”
这番温馨的时刻,到底撑不过几秒。
萧怀衍冷冰冰的道,“朕醒来后,想见你。但你不在……”
说是想见她。
或许更确切的说法是,想第一眼见到的是她。
人在生病时总是脆弱些的。
无论身体,还是心理。
苏依锦笑着应下:“臣妾知道了。”
“但陛下,也要乖乖吃药,有什么不舒服也要第一时间告诉臣妾,知道吗?”
……
两人就这么独处一室,又一同躺在同一张床榻上。
萧怀衍怎么可能愿意放过这么好机会。
自然是藏着怀里的娇人,细细软软的讨了一个吻。
直到苏依锦睡着了。
萧怀衍听着她匀匀的呼吸声,盯着她的小脸好一会儿。
他的贵妃,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睡着……
萧怀衍看着苏依锦疲惫的小脸,眼下的乌青是藏也藏不住。
他到底没再闹,只吻了吻她的额头,紧紧的抱着她沉沉入睡。
次日一早。
苏依锦睁开眼睛。
难得看到身边的人还在。
萧怀衍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苏依锦不想扰了这份宁静的清晨。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思索着昨夜的事。
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她的脑海。
萧怀衍晕倒一事与要去见蔡丞相几位大人一事有什么关联吗?
苏依锦起了怀疑之心。
毕竟,萧怀衍毒发加重,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男女主已完婚的缘故。
所以,天道到底在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不让萧怀衍知道……
苏依锦眉心皱起。
萧怀衍不能知道此事。
那她这个小小女配,也不能吗?
苏依锦正要起身去寻迎春。
谁知,身旁的人翻动了一下身子,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搭在了她的细腰上,让她动弹不得。
苏依锦诧异的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双幽深怨气冲天的眸子。
“贵妃要去哪?”
苏依锦还没回答。
萧怀衍一连三问。
“贵妃刚刚盯着朕看了好一会儿。”
“也就这么一会儿,就看腻了吗?”
“就要走了吗?”
苏依锦回过味来。
原来这人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
苏依锦不知道的是。
萧怀衍可不止在装睡,甚至在心里偷偷的盼着,苏依锦能对自己乱来。
他甚至想看看,他的贵妃在他昏睡之时,能做到何种程度。
萧怀衍垂眸,藏住了眼里的失落。
他自然是希望,她做的越丧尽天良越好了。
可他没成想,她这么快就要起身离开了。
“你……你……我我!”
苏依锦磕磕巴巴的,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萧怀衍盯着她,直接用做的代替了言语。
他伸手一拉,又把人拉回了怀里。
两人在床榻上,又温存了许久。
奈何萧怀衍如今身子虚弱。
只折腾了半个时辰就已累得浑身疲软,只得不情不愿的放苏依锦离开。
苏依锦唤人进屋伺候。
直到苏依锦在迎春的伺候下。更衣上妆完毕,回头一看,萧怀衍还在床上赖着。
苏依锦把萧怀衍从床上拉扯起来。
看着太监宫女伺候他更衣。
苏依锦笑着打趣道,“陛下如今只有一个暴君的名头,如今臣妾瞧着,倒真有一个昏君的样子了。”
“怎的连今日早朝都不去了。”
萧怀衍抬眼直勾勾的看她,等到宫人给他更衣完毕退下之后。
他才走到苏依锦面前,倾身凑近,把人圈在自己的胸膛中。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贵妃多虑了,今日休沐,不用上早朝,朕今个儿哪里都不去,就待在贵妃的身边……”
苏依锦微怔,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日休沐。
萧怀衍又幽幽的补了一句,“就算今日不是休沐,朕为贵妃做了这昏君又如何?”
瞧瞧萧怀衍这话,说的霸气十足。
只是,苏依锦可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在藏着她手上的伤口。
要么藏匿在身后。
要么就攥紧拳头。
好在她也不总是藏在身后。
所以萧怀衍并没有发觉什么。
所以,这一整天下来。
萧怀衍当真如他所说。
苏依锦在那,他就在那。
好不容易等到他要出恭的时候。
苏依锦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萧怀衍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苏依锦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开口,“陛下总不会想让臣妾陪着陛下去出恭吧?”
这手拉手上厕所之事,只有好姐妹才能做啊。
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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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秘密